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清晨的县城汽车站人声鼎沸,我站在候车大厅,背上是即将带我远赴南方求学的行囊。寒风从站台的缝隙中钻进来,让人不由得瑟瑟发抖。父亲站在我身旁,满是老茧的手不停地摆弄着那件已经褪色的夹克衣角,欲言又止。他的眼睛布满血丝,想必昨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要走了。"我轻声说,声音几乎淹没在嘈杂的人流中。

他低着头,从破旧的衣兜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字条,塞进我的手心。我正要打开,却被他粗暴地按住了手:"到了学校再看。"这是他这个早上说的第一句话,声音沙哑得让人心疼。

望着他微微发抖的双手,我忽然有些恍惚。记忆中的父亲总是暴躁而强硬,像一堵冰冷的高墙,阻隔了所有温暖。可此刻的他,却显得如此脆弱...



01

我对母亲的记忆,一直停留在两岁那年。那时的家,住在山村最偏僻的角落,一间土坯房倚在山腰上,像一块随时会掉落的补丁。终年不见阳光的屋子里,母亲和父亲的争吵声此起彼伏,争吵声常常惊醒夜空中的星星。

"这日子没法过了!家里穷得叮当响,你还整天喝酒!孩子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你知道吗?"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懂什么?男人喝酒怎么了?你要是嫌贫穷,现在就可以走!这个家,不留你这种嫌贫爱富的女人!"父亲醉醺醺的声音里充满怒火。

最后的记忆,是母亲收拾行李时的背影。那天下着小雨,雨水打在破旧的屋檐上,发出密密麻麻的响声。她蹲下来想抱抱我,眼泪混着雨水滑落,却被父亲拽着胳膊拖走。从此,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父亲和奶奶,以及那个永远不会回来的背影。

父亲依然酗酒,甚至比以前更甚。每到晚上,他总是醉醺醺地回来,踉踉跄跄地推开门,身上带着刺鼻的酒气。有时他会砸东西,花瓶、碗筷、甚至椅子,都成了他发泄的对象。更可怕的是,他会对着空气大喊大叫,仿佛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人对话。

"你走啊!你不是想走吗?我告诉你,这个家不需要你!"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奶奶忙着操持农活,天不亮就要下地干活,直到月亮挂上山头才回来。她总是叹着气说:"你爸这样,也是因为太苦了。"

可是,谁又能理解我的苦呢?



我唯一的玩伴,是家里那条老黄狗。它是在母亲离开后不久来到我们家的,或许是上天怜悯我的孤独,派来陪伴我的小天使。它的毛色已经不那么鲜亮,但眼神温柔,总是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小黄,你说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了?"我常常抱着老黄狗絮叨,"是不是我不够好?是不是因为我让她太累了?"每当这时,它就用温暖的舌头舔去我脸上的泪水,用湿漉漉的眼神安慰我。

有时候下雨天,我会躲在柴房里,抱着小黄,听着雨声发呆。我幻想着有一天母亲会突然出现,像童话故事里一样,带着我离开这个充满酒气的家。但是每一次,等来的都只有父亲的咒骂声和奶奶的叹息声。

02

生活就这样平淡而压抑地过着,直到我上小学三年级那年,命运给了我一个措手不及的遇见。

那是开学的第一天,秋老虎还在肆虐,天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我正要走进校门,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温柔的呼唤:"这是我儿子,他今年也上学了。"

那个声音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记忆深处尘封已久的门。我回头望去,看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穿着整洁的碎花连衣裙,牵着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我冲她喊了一声“妈妈”,她望着我的眼神却充满惊讶,又带着一丝茫然。

"你是……"她迟疑地开口,声音微微发颤。

我的心猛地揪紧了——原来,母亲已经认不出我了。六年的时光,足以让一个两岁的孩子长得面目全非,也足以让一个母亲忘记自己曾经拥有的孩子。

那天回家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很久。老黄狗趴在门口呜咽,用爪子轻轻地挠门,却再也安慰不了我。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有些伤口,是连最忠实的朋友也无法治愈的。

自那次偶遇后,母亲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她会在放学时等在校门口,躲在大树后面,小心翼翼地张望。每次见到我,她的眼睛都会亮起来,像是点燃了一盏温暖的灯。

她给我买各种各样的学习用品:崭新的铅笔盒、漂亮的橡皮、还有我最喜欢的彩色本子。有时还会偷偷塞给我一些零食和零花钱,那些都是我在家里从未见过的东西。

"对不起,这些年没有照顾你。"她总是这样说,眼里含着泪水,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什么,"我知道,这些东西弥补不了什么,但是……"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每次都说不下去。那些年错过的生日、运动会、家长会,那些本该有母亲陪伴的时光,都变成了无法愈合的伤口。

可每次回家,等待我的都是父亲的暴怒。他总是能闻出我身上母亲的气息,就像猎犬嗅到了猎物的踪迹。

"她给你的东西呢?"他掐着我的胳膊,酒气喷在我脸上,眼睛里布满血丝,"都给我扔掉!这个家不需要她的东西!"

然后,那些文具、零食,连同母亲的关心,都被扔进了垃圾堆。有时候,我也会挨打。父亲的巴掌重重地落在我身上,但比起身体的疼痛,更痛的是内心的撕裂。

更让我难过的是,母亲带来的弟弟对我充满敌意。他总是躲在母亲身后,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盯着我。

"你爸爸是坏人!"有一次,他突然朝我吼道,"你也是坏人!是你们把我妈妈弄哭的!她每次见你回来都会哭!"

我无力反驳,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谁是坏人。是整天喝酒打人的父亲?是抛下我们的母亲?还是像我这样,夹在中间的可怜虫?

03

上了初中后,父亲突然决定送我去县城读寄宿学校,这个决定来得很突然。

"在那里好好读书。"这是他唯一的叮嘱,声音里少了几分醉意,多了几分我听不懂的沧桑。

寄宿生活很苦,但比起家里的紧张气氛,我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水泥墙的宿舍虽然简陋,却让我找到了久违的平静。父亲很少来看我,每次来都是默默地放下生活费就走,连句寒暄都欠奉。但我知道,他把所有积蓄都用来供我读书了。

有一次,我在学校门口的小店里,偶然看见父亲在跟店主讨价还价。他想给我买一件新衣服,但嫌价格太贵。最后,他失望地走了,背影比往常更佝偻。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他不是不关心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直到高考那年,我才真正理解了父亲的苦心。我考上了南方的一所名牌大学,学费和生活费加起来要好几万。这对我们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父亲四处借钱,有时甚至跪下来求人。村里人都说他疯了,为了个读书的娃,把老脸都不要了。但他从没有一句抱怨,只是不停地说:"你就是要比别人强!"这是他唯一的要求,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

就这样,我站在了汽车站,手里攥着那张字条。十八年来第一次,我在父亲眼中看到了脆弱。

坐在开往南方的火车上,我终于打开了那张字条。黄色的纸张上,父亲的字迹歪歪扭扭,刚看个开头我的眼睛便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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