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建立后,国家急需人才发展建设,向遍布世界各地的中国有志之才发出诚挚的邀请,有一个机电工程领域的教授,也随着人才大流回国了。
这个人才名叫陈树柏。
陈树柏的身份有一点很特殊,他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陆军上将陈济棠,也是共产党的敌对方。
可陈树柏是一个十分有才能人,他在国外攻读电机工程学,后在圣克拉拉大学担任教授,系主任。
陈树柏不仅能获得过美国总统奖项、美国航空航天协会最佳工程教育奖,在学术上也有着超高的成就,还出了一本《网络拓朴分析法入门》著作。
我国对他的教育能力很认可,先后两次给他发过回国邀请。
因为上一辈的恩怨,陈树柏不敢轻易回来。
圣克拉拉大学
可他又惦记着祖国,于是给邓公写了一封信,邓公只回了他一句话。
陈树柏看到回信十分惊喜,赶紧带着家人赶紧回了中国。
陈济棠之子回国
陈济棠的孩子很多,光是儿子就有10个,陈树柏是他的小儿子。
受到家庭环境影响,陈树柏原本是立志当一个军人,还考到了黄埔军校上学。
1948毕业后,正好赶上国共两党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他出了校门就成了少校,在部队就职连长职位,前往海南岛驻守。
在这期间,还指挥部队和解放军交火11次。
国民党的失败是时代趋势,陈树柏也厌倦了战争生活,他没有去台湾继续在军部供职,而是去了美国上学。
1955年,陈树柏从一所军事学校毕业,又进读了硕士和博士。
1968年,年仅38岁的陈树柏已经坐上了教授职位,成了圣克拉拉大学的系主任,写了很多著作论文,是一个实打实的机电工程大拿。
彼时的中国,正面临人才、资源的缺乏。
陈树柏(左)
国内教育、知识跟不上,国家就对在外的华裔知识分子发出邀请,请他们回国进行演讲、或者是回国工作。
1979年,陈树柏第二次收到邀请信,他内心是十分纠结的,他想回国,但是他父亲是国民党元老陈济棠。
就连他自己,也当过国民党的将领,和解放军打过仗,他真的能回去吗?
陈树柏顾虑比较多,还不敢直接和大陆官方联系,而是给美国国务院写了一封信,是为了想知道自己回大陆会不会遭到什么不测。
当时,美国已经和中国建交,美国并没有直接阻止陈树柏回国
只是说:他拿着美国护照,去中国是有安全保障的。
可陈树柏还是不放心,又试探的给邓公寄去一封信,他想知道,自己回国会不会受到礼遇,以前的事情能既往不咎吗?能在中国讲学吗?
回国的忐忑
邓公收到陈树柏的信,只回了一句话: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看到这句话,陈树柏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1980年,他带着夫人林若星回国,并特意去拜访了邓公。一开始,陈树柏是不打算说自己父亲,这个话题太敏感了。
邓公却主动提起陈济棠说:“令尊治粤年,建树颇多,至今老一辈的广东人都非常怀念他”。
陈树柏
听到这句话,陈树柏有些感动。
他自己都不奢望共产党内对父亲的评价有多好,没想到,邓公竟然能从这个角度去想,而不是一味的将父亲当做敌人。
邓公的胸怀之宽广,实在是令他敬佩。
他也从共产党这边的记载中,知道了为什么邓公会如此评价父亲,原来父亲和共产党还有这样一段渊源。
第五次围剿时,陈济棠给红军造成了不少麻烦,他奉命与何健封锁通往中央苏区的道路、 码头,想要困死红军。
8万多的红军缺吃少穿,还要支付薪金、劳务费等等....
一大笔开销光是靠战斗缴获,根本是不够的,即便有商人冒险运输过来商品,也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这时候,苏区发现了一大批的钨矿。
毛泽民更是做了一份报告,说全世界的70% 以上的钨矿储藏在苏区,但基本上被外资和官僚控制,如今我们在的这片土地上,藏有一大片高质量的钨矿。
只要将它们倾销出去,何愁财政问题。
可他们人都出不去,怎么将钨矿运输出去卖掉?
这时候,苏区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他们正是陈济棠的使者,奉命来购买钨矿的。外国人需要大量的钨矿发展机械设备、电讯器材、武器装备。
无奈钨矿较少,只能来储量最多的中国江西采购。
然而,钨矿大量集中在苏区,陈济棠要打进来早就来了,想要钨矿只能和共产党商量合作。
我党缺钱,陈济棠也被拖欠军饷。
双方一合作,钨矿被整船整船的运输出去,苏区急需的机械设备,有医疗、通讯、军工器材和枪支弹药等,流水似的送进来。
苏区靠着这些东西迅速发展,解决了大家吃饭、穿衣的问题,经济文化也逐渐繁荣起来。
1932年3月18日,中国共产党还创办了第一家国企矿业——“中华钨矿公司”。
苏区能有一线生机,陈济棠也是功不可没。
客观的说,他们跟陈济棠、陈树柏没什么深仇大恨。陈树柏回来支持祖国,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邓公更多的是欣慰。
这场谈话后,陈树柏来中国的次数也逐渐频繁起来,还时常对中国的发展提出一些建议。
1982年,陈树柏再次来到北京拜访邓公,却提出了一个很“无礼”的建议。
他对邓公说:欧美对“共产党”这种词避之不及,认为共产党国家会限制人民的自由,所以对共产党国家很敌视。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阻力,不如“给共产党改个名字”?
邓公没有生气,只是平静的问:“那你想改什么名字?”
陈树柏想了一下:“不如改社会民主党,这和欧美及其他们的附庸国也区分开了。”
这给共产党改名字,说不好是动摇信仰,可邓公却没计较他这个无礼的话,而是把烟给掐灭了,然后哈哈大笑。
这件事,邓公没放在心里。
他知道陈树柏没有什么坏心思,意见不同也是可以报效祖国的。
这件事只是陈树柏来这一趟的小插曲,他主要是为了办“实验大学”而来。
这件事邓公就允许了,有陈树柏这样一个在国外有着优厚资源的教授,国家得到的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陈树柏虽说没有在军事上做出什么建树,但他在教育界却是桃李满天下,多数学生还都在硅谷及各大公司担任骨干,成就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