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他没来,反而先一步和妹妹领了证,让她沦为全城笑柄。
痛苦绝望之际,未婚夫的哥哥将她揽入怀中,说暗恋她许久,让她回头看看他。
她感动于他的痴情,转身嫁给了季时澈。
结婚五年,季时澈宠得她要星星不给月亮,直到一场海难,他死了。
葬礼当天,她悲恸欲绝,差点一头撞死在棺材上。
直到意外查出有孕,她才放弃寻死,整日以泪洗面的活着。
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却在这日撞见前未婚夫和兄弟的对话。听到季老爷子的质问,季时澈嘴唇嗫嚅半晌,眼角也憋得通红,许久后,颤着声解释了一句,“今天我和昭昭的结婚陆念日的宴会上,相宜送来的礼物是一个死胎,我去做了亲子鉴定,这是我和那个死胎……”
他颓然跌坐在地,季老爷子也没有比他好多少,拿着拐杖的手颤抖着指向季时澈,“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事到如今,季老爷子哪里还能不明白,
若他只是季晏安,当初放言要为了季时澈终生不再嫁的陆相宜,不会在发现自己怀孕后一声不吭打掉孩子;
若他不是季时澈,即便陆相宜还是决定了要打掉孩子离开,也不可能将死胎送到宴会;
他的表情肃穆而庄严,刚毅的线条被绷得笔直,眼底尽是决然的光芒。
楼上楼下的声音都恢复了寂静,整栋别墅里只能听见靳之尧一个人粗重的呼吸声。
唐风月一回卧室便把自己埋进了被子当中,她将自己整个包裹在温暖的黑暗里,闭上眼睛,昏睡起来。
梦境中是无穷无尽的黑暗,深沉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一般,唐风月沿着一条漫长的街道慢慢的走着,笔直笔直的长路,怎么都看不到尽头。
天上落着鹅毛般的大雪,地上被白雪覆盖得严严实实的,白茫茫一长条,两旁的路灯杆光秃秃的没有灯盏,看起来像是杵在墓地里的十字架。
唐风月能看见自己的后面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跟着她,修长的双腿有节奏的迈出,西装的一角被风吹动,再往上却看不清楚脸孔。
“唐——风——月!”
“唐——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