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作者:拾光行古今 素材:王昭昭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小叔是我奶奶晚年添的大宝贝。家里人都把他当宝似的疼,就连我这个侄女也得替他操心买车买房。那天乔迁宴,奶奶居然让我把我的房子和车子给小叔结婚用。看了看我爸妈,他们用那种懇求的眼神看着我,「我们也没办法,生不出儿子,小叔的孩子就是家里的希望。」
我气得把筷子扔在地上,连桌子都掀了。「生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家里还真没皇位要继承呢!」
在乔迁宴上,我第一次见到了小叔。那场面一大家子都围着他,关心问候,把我这个主角晾在一边。「时间过得真快,艺玮你长这么大了。」
「艺玮看起来真有福,以后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婶婶呀。」
眼前这个人又矮又瘦,得意洋洋地夹在中间,简直让我受不了,周围的人怎么会这么夸他。不过奶奶听到夸赞,挽着小叔的手臂,一脸骄傲。「大家眼光不错,我们艺玮以后一定不简单。」
我爸妈在一旁面带谄媚的笑容,「妈说得对,咱家全指望艺玮的后代传宗接代呢。」
我听了心里一头雾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三岁那年爷爷出了车祸去世,刚过头七奶奶就改嫁了,不到半年就生下小叔。之后奶奶跟我们断了联系,直到我上大学那年,我爸查出白血病急需骨髓移植,我妈多次去找她求助,却都被拒绝。
我永远记得那年我妈跪下的场景,「妈,就求您救救明远吧,您儿子,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奶奶头也不回地说,「我已嫁作他人妇,王家的事与我无关。」
最终还是请族里的老人出面,奶奶才同意去做配型,还开了价要二十万的营养费。那时我爸早已把积蓄花光,妈妈无奈之下只能写了欠条,直到我大学毕业债才还清。
所以我一直心中有道坎,不愿再和奶奶他们来往。可不管奶奶如何无情,我爸的孝心却始终在。他刚开始和我、我妈一条心,后来不知奶奶怎么劝说,态度就变了,甚至指责我不孝。要不是我态度强硬,要不然在小叔生父去世时,奶奶肯定早就带着小叔回家了。
我出去工作,买了房子和车子回来,才发现他们早已成了一个整体,从来没人告诉我这一切,他们把我当外人。
最先注意到我脸色不好的,是我爸。他快步走过来,推了我一把。「你这是什么表情,给谁看呢?家里的福气都被你丢了,快去跟你奶奶小叔打个招呼!你读的书不会都是狗肚子里装着吧。」
我差点没站稳,看着周围人各怀心事,默默不语。妈妈却突然哭了,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昭昭,你常年不在,跟你爸都快孤独死了,现在有你奶奶和小叔回来,家里终于热闹了,全是小叔的功劳,别冷落了你奶奶,她可想你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我开始怀疑,他们这一唱红脸一唱白脸到底想干嘛。后来我才明白,他们的算盘从一开始就打好了。
宴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看似和谐。爸爸妈妈和奶奶一起把小叔夸得天上有。见我不说话,奶奶开口了,「昭昭,年轻人你很有本事,赚了不少钱。你也知道你爸的身体不好,不能再要弟弟,只有小叔的孩子才是我们家的希望,再说小叔的孩子以后要跟我们姓,能不能把你的房车借给小叔结婚用?」
我听到这话,惊呆了。「奶奶,这哪有侄女给小叔买车结婚的道理?要是我爸要个儿子,等我结婚,第一个小孩也能跟王姓啊!」
奶奶当场脸沉下来,指着我骂道,「我活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女孩能传宗接代的,你这个不孝子,就是想断了王家的血脉!」
我不想搭理她。「你没听过的事多了,难不成我还差这一件?」
我爸立刻急了,见风使舵,「挣了点小钱就忘了孝顺,等万一钱没了,你可别怪我们不认你。」
「对了昭昭,这房车我替你决定了,明天跟你小叔一起去办手续吧,你现在年轻,以后再赚就是了。」
看着我爸那怂样,我无奈叹了口气。「好的,车房加起来每个月的还款也就二十万,还是得小叔多干几份工作。不过我也能接受,只是辛苦我奶奶这么大年纪还得来帮忙。」
奶奶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亲昵地拉着我:「我们昭昭真好!不过总不能让奶奶再劳累了,债务就麻烦你来还了,而水电费我来照顾。」
我转身看看我爸妈,他们的眼神就是在乞求。「我们也没办法,生不出男孩,小叔的孩子是我们的希望。」
看到这一幕,我气笑了,站起来把筷子猛地摔在桌子上。「生不生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还真是不要脸,逼我给那个小叔买车买房!」
顿时,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气氛凝固,我爸妈顿时脸色变得阴沉,手在颤抖地指着我。
「你竟敢这样,真是反了你了!」
在一众人窃窃私语中,我心中透着怒火,转身就向外走。「你们别想从我这拿到任何一分钱!」
上次闹了那么一出,以为能过一段好日子,没想到他们比我想的还快就来了。回家那天,我刚上楼,就见门口坐满了人。
听到动静,他们八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奶奶最先开口,直愣愣地抱怨:「你看看几点了,女孩子这么晚还不回家,肯定是去外面和哪个男人鬼混!快开门,晚饭都没吃,我快饿死了!」
还没等我说话,小叔急了,拉住奶奶,想要缓和气氛。「昭昭,你奶奶是担心你,别和她计较。我们一来就先进屋吧。」
妈妈帮腔,「对啊,昭昭,你爸身体不好,这一天连口水都没喝,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也活不下去了。」
看着自己妈自顾自哭得稀里哗啦,我无奈得很,从记事起,只要是涉及到我爸,她就像失了智一样。自从我爸生病,她愈发小心翼翼,生怕他受一点委屈。
我爸坐在门口,结果把她心疼得不行,寒冷的冬天,她只穿了一件薄秋衣,其他衣服都垫在我爸身下。看到妈妈冻得发紫的嘴唇,我不禁叹气,「别哭了妈,我回来了,赶紧进屋,穿这么点可不能出事。」
我爸沉默了一会儿,脸有些红,他不知说什么才好。「小芳,你都冻成这样了,别让女儿笑话。」
我妈笑得如沐春风,「明远,你在我心里温暖着呢。」
我被她这话雷到了,她真是有情饮水饱。
刚进门,我奶奶就把我推到一旁,得意洋洋地“巡视”起家里来。「这房子倒是不错,住着肯定舒服,只是窗帘颜色太暗,看着就不吉利。明远的媳妇,明天你去换个大红色的吧。」 我心里一急,急忙先开口:「奶奶,您刚来就这么忙碌不太好吧?我挺喜欢这个颜色的,要是您不喜欢,我让您回去,回家您想怎么装就怎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