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打仗的那些年,他给刘仁当了一阵子秘书。刘仁看这小伙子年纪轻轻,还特别积极向上,脑子也转得快,就想着得培养培养他,把他送去大学读书深造。后来呢,他又进了炮校。这一进去可不得了,他的本事开始慢慢显露出来了。尤其是他把苏军留下来的导弹火力射表的坐标给解开了,这事儿可太厉害了,向守志将军知道后,对他那是相当欣赏。他就是席力同志。
刘仁见席力爱读书,便送他到大学深造
1942 年夏,小鬼子在冀中军区对老百姓下了狠手,搞起了残酷的 “三光” 政策,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席力当时在晋察冀边区第八中学上学,可学校在鬼子持续一年多的大扫荡里被冲散了,他找不到学校,没办法,只好回到老家礼灿村,在抗日政府办的小学当起了教员。
过了两年,席力参军了,去了晋中七分区三十六区队当文化教员,平常就在团部机关教数学。有时候也跟着部队参加一些小战斗,比如去端掉敌人的岗楼,炸掉鬼子的碉堡。
那年秋,中央决定开展城市工作,专门成立了晋察冀北方分局,彭真当书记。席力和一批年轻学生经过短期培训后,被调到了北方局城市工作部,归部长刘仁领导,随时准备被派到北平开展城市工作。
在见到刘仁之前,席力就听说了不少他的事儿。刘仁从小跟着舅舅赵世炎闹革命,赵世炎那可是共产党的元老。刘仁还被国民党关了 13 年监狱,是北平地下党的秘密首长。席力在培训的时候,就知道他做秘密工作的很多英雄事迹。大家都说刘仁脾气大,爱训人,所以席力心里多少有点害怕他。可等第一次接触,席力才发现刘仁很亲切。
刘仁问他:“你叫席力?听说你还是个有点学问的知识分子。” 席力回答:“我没读多少书,就在根据地读了三年初中。” 刘仁感慨地说:“让你给我当粮草官,是有点委屈你了。听说你特别爱读书,等战争结束了,我送你去上大学。”
平日里,席力只要一有空,就看书。刘仁看他这么爱读书,就找他谈话,说:“我的生活副官已经有了,现在派你进北平城开个新华书店,你就当咱们公开的红色经理,配合新华日报还有叶剑英同志在北平调停处的工作。”
席力正摩拳擦掌,准备去赴新职的时候,出事儿了。北京城里的新华日报发行处被国民党政府查封了,他当新华书店经理的想法也泡汤了。正好这时候,延安的自然科学院搬到了张家口,改名叫张家口工业学校。刘仁一直记着要让席力圆大学梦,就把年仅 19 岁的席力送进了这所学校。
结果半年时间,席力就把平面三角、解析几何、三角函数、化学、物理这些课程都学明白了。
席力进入炮校后,与苏军将官打交道
解放战争那会,席力被派到晋察冀的第一个炮兵团,去当数学教员。新中国成立之后,席力到了北京炮校,成了教数学的主任教员。1954 年,席力刚从沈阳高级炮校进修完回到北京,就升职成了射击系副主任。
这时候,他接到一个新任务,要带着一个营的官兵,跟着刚引进到咱们国家的苏军炮兵仪器营,专门学习当时炮兵射击测量里最先进的声测、光测,还有气象、大地测量这些作战技术。三个月后,他就当上了北京炮校炮兵仪器侦察系的主任。从那以后,只要炮兵从苏军引进特别厉害的炮兵兵器,都离不开席力参与。
没过多长时间,席力被调到宣化炮兵学院。炮兵学院的政委刘春少将把他叫到办公室,悄悄跟他传达了炮兵的命令,让他去长辛店炮兵教导大队当诸元准备科长,和苏军导弹营的季米特连科大尉一起,专门学习确定导弹火力射表。
苏军大尉给席力展示了一个特别神秘的射击诸元的领域。可是越往下学,席力的眉头皱得越紧。季米特连科一下子给他列出七八十个数学公式,就跟他说一步一步往下算,至于这些换算的原理是什么,前因后果到底咋回事,啥都不说。
尤其是怎么获取敌方的坐标,发射之后落点怎么知道,更是一个字都不提。席力问得急了,比他官阶低一级的大尉忍不住嘲讽说:“少校同志,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们国家军委首长给你啥大地坐标,你就算啥坐标就行啦!”
席力想着套点实话出来,就问:“大尉同志,那军委的坐标是从哪儿来的呢?”季米特连科大尉直接让席力碰了一鼻子灰,说:“不好意思,科长同志,别忘了你只是个少校,你问的这些,早就超出你职务该知道的范围了,我没什么能告诉你的。”
两边关系弄得挺僵,席力没办法,就请季米特连科去鸿宾楼喝酒,好几瓶茅台酒都喝下去了,想着他喝醉了总能说出点实话,哪知道这苏军大尉平时喝伏特加那种烈酒喝惯了,酒量特别大,虽然喝醉了,心里可清楚着呢,怎么套话都套不出来。
要是不揭开射表的秘密,就不知道咱们中国的战略导弹该往哪儿发射。为了补上苏军留下的这个空白,席力都钻研得入迷了。他带着手下一群年轻教官,到处拜访各种专家。最后,靠着国家的科研力量,还有他们这个团队的天赋和努力,终于揭开了苏军留下的射表坐标之谜。
席力受向守志青睐
席力一门心思扑在研究上,平时总是邋里邋遢的。向守志少将却特别喜欢他,也很欣赏他的才能。有时候,席力在向守志作政治报告的时候打瞌睡,还有穿着一身油污的衣服就出现在正式场合,弄得将军面子上不太好看,向守志也只是宽容地笑笑,不跟他计较。
在那个特殊的时期,工程学院的年轻人打算把席力这个曾经给刘仁当过 “随从副官” 的人,当成一条 “大鱼” 抓回西安。就在这危急时刻,向守志将军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可还是勇敢地站出来,说席力是个好人,一定要保住他。
席力得知情况后,特别的感动。说起来,在一个人最艰难的时候,能碰上像向守志将军这样的人,这是席力的幸运,也是中国有知识的军人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