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谁?!”我下意识地回头喊了一句,却没想到看到的竟是她。
一个姑娘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怀里抱着一篮野菜,蓝布衫的衣角被风吹得微微扬起。她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一瞥,接着就像被烫了一下似的,迅速移开了视线。嘴巴张了张,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我……我什么都没看见!”然后抱着菜篮,慌慌张张地跑了。
那是1982年的春天,我还在乡下插队,像往常一样到河边挑水,谁知道却碰上这么尴尬的一幕。
本以为这事儿就此翻篇,没想到,那个红着脸跑开的姑娘,却成了我命运的转折点。
1982年,我插队已经七年。
乡下的生活不容易,可人总得活下去。
我在村里算是有点文化的,平时帮大队记账,写个材料啥的,有空了还得带几个孩子识字。
日子忙归忙,可说实话,有时候还是觉得空。
尤其看着那些和我一块儿下乡的兄弟一个个都回了城,我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村里人对我还算不错,尤其是大队长,一直关照我。
但村里的年轻人少,男丁更少,能说得上话的只有几个老婆婆。
村里新来的林霞,是个例外。
林霞是两年前从隔壁村嫁过来的,丈夫在矿上干活,婚后半年就出事了。
矿难一下子把她变成了寡妇,才20出头的年纪,一个人守着间破瓦房,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村里人对她也不上心,背后还有人戳她脊梁骨,说她克夫,不是个“好命的”。
说实话,我一直没注意过她,直到那天早上。
那天,太阳刚刚升起,我挑着水桶走到村子外的小河边。
晨风吹在脸上,凉丝丝的,水面倒映着树影,安静得仿佛只有我一个人。
我踩着石头过了河,绕到一片灌木丛后,想着趁四下无人,解决一下内急。
刚解开裤腰带,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踩在草丛里的脚步声。
我猛地回头,下意识地喊了句:“谁?!”
一抬头,我愣住了。
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一个穿蓝布衫的姑娘正瞪大了眼看着我,怀里抱着一篮子野菜,嘴巴微张,像是吓得忘了说话。
那是林霞,我认得她,是村里那个刚守寡的姑娘。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提起裤子,手忙脚乱地想要遮掩,可越着急越是乱成一团。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她的视线下意识地往下移了一下。
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腾地一下红得快滴出血来,抱着菜篮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林霞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她脚下一滑,差点绊倒,踉踉跄跄地转身跑了。
篮子里几片菜叶子掉在地上,随风飘到了河边。
我站在原地,整个人像钉在那儿似的,脸也开始发烫。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眼裤腰,确定自己“收拾”好了,又四处看了看,赶紧提着水桶溜回村里。
一路上,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到底看见了没有?
会不会告诉别人?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可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从那天开始,这个姑娘就像扎进了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第二天早晨,我去村口集合,远远就看见林霞站在井边打水。
她低着头,抱着水桶,看到我走近,立马转过身去。
可惜了她动作慢了点,我还是看见了她微微发红的耳根。
说实话,那一瞬间,我心里不知怎么就冒出个念头:她挺好看的,个子高挑,脸蛋白净,扎个麻花辫。
可惜是个寡妇,日子苦得让人心疼。
从那以后,我总是有意无意地注意到她。
田埂上、晒谷场、村口的路上,她的身影总在我的视线里晃来晃去。
我原本以为她会到处说那天的事,可她却什么都没说,反而每次见到我都低着头走开。
我这心里啊,越想越不是滋味,干脆逮着机会找她说话。
有一天,我趁着帮她家挑水的机会,试探着问:“上次的事……对不起啊。”
她没说话,只是低头继续洗衣服。
可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她突然冒出一句:“我没往外说。”
听到这话,我松了口气,可心里又不知道为啥有点别扭。
我心想,这姑娘真是个闷葫芦。
后来,我们渐渐熟了起来。
林霞话不多,但偶尔说两句,却总是让我觉得她有点与众不同。
她不像村里那些大婶,满口都是鸡毛蒜皮的事。
她的眼睛里,总透着一股藏不住的忧伤。
有一次,我去她家借锄头,看到她桌上放着一封信。
我随口问了一句:“谁写的?”
她立刻把信收起来,脸色微微发白:“没谁,家里亲戚寄来的。”
我看她的表情,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
接下来几天,林霞变得有些奇怪。
她总是神色匆匆,眼神里带着躲闪。有
一次我无意间在村口碰到她,她正和一个陌生男人低声说话。
我没上前打扰,可心里却记住了那男人的脸——瘦高个,眼神不老实。
晚上,我在知青点躺着,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我打开门,看到林霞站在雨里,浑身湿透,脸色惨白。
“林霞?!”我赶紧把她拉进屋,给她披了件外套。
“快……”她声音颤抖,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
“快救我……他们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