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先是家里出现了陌生男人的衣服。

后是我身上有了别的男人的气味。

江栩以为是我出轨了。

我怀孕时,他觉得我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逼着我去医院打胎。

我苍白着脸从医院出来,他又红着眼,疯狂质问:

“为什么要打掉我们的孩子。”

我甩开他的手。

“江栩,我们结束吧。”

他不知道,他以为的出轨对象,从来都只是他自己。



1

“顾思意,你昨晚又去哪鬼混了。”

江栩嗅着我的脖颈,语气中带有几分薄怒。

我喉咙紧了紧,“没去哪,只是——”

“顾思意,我劝你最好想个好点的借口。”

江栩又从抽屉里翻出一条男士内裤。

这条内裤款式花里胡哨,一看就不是江栩会穿的风格。

看着我哑口无言的样子,江栩眼中闪过一丝讥笑与失望。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带野男人回来了,每次还不一样。”

“不管你跟谁鬼混,注意别给我搞出野种来。”

“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把内裤扔在地上,摔门离开了家。

我看着地满地的狼藉,思绪回到了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江栩喝醉了酒回来,强行与我发生了关系。

看到他的穿着打扮,和不一样的神情。

我就知道,这是江栩,也不是江栩。

准确来说,是他的第二人格—江陵。

没错,江栩有多重人格。

他的副人格们彼此都知道对方,主人格却对此一无所知。

“做点饭带到公司来。”

江栩发来了短信,语气很冷淡,像命令一样。

我照着江栩的口味默默地做好了饭。

他喜欢重口一些的,我多放了些调料和辣椒。

来到公司,想从电梯上去,前台拦住了我。

“不好意思顾小姐,这是江总的专用电梯,除了他谁都不能坐。”

“江总特意说了,即使是顾小姐也不行。”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换了个电梯。

敲开他办公室的门,里面除了他,还有一个女人。

是公司新进来的实习生,叫胡思思,长得很漂亮。

两个人坐的距离明显超出了普通人的界限。

胡思思看到我,有些局促地想站起来,江栩把她按了下去。

“思思,你不是饿了吗,我让顾思意给你带了点饭过来。”

胡思思打开饭盒,娇嗔道。

“早知道是让嫂子亲自给我做饭,我就不说饿了。”

江栩盯着胡思思,没抬眼。

“她也就这点用处了。”

我默默站在一旁,没吱声。

胡思思尝了一口,皱了皱眉,“好咸。”

江栩语气平淡地吩咐,“以后做淡点。”

我没吱声,正好,我本来就是喜欢清淡口味的。

一直做重口味的饭,都是为了迎合江栩。

看到没人再搭理我,我走出了办公室,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

准备走出公司大门时,胡思思从总裁专用电梯下来,叫住了我。

她把饭盒还给了我,抱歉地说:“抱歉啊嫂子,太咸了,实在吃不下去。”

我掂了掂重量,没怎么变。

没再多言,回去的时候,我顺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2

当天晚上,一直到11点,江栩还没有回来。

我等他等得要熬不住的时候,江栩发来了个位置。

“思意,到这个地方来。”

地址是江栩在近郊的别墅。

我到的时候,里面很嘈杂,像是在开什么派对。

江栩开门看到我,面露不愉,“你怎么来了?”

他想把我关在门外,被胡思思拦住了。

“江总,是我叫嫂子来的,咱们玩游戏不是还差一个人吗?”

江栩没再吱声,胡思思像个女主人一样把我带了进来。

他们玩的是国王游戏。

轮到胡思思抽签当国王,她看着手里的签,一脸狡黠。

“让6号和1号接吻。”

6号站了起来,是江栩的朋友张洋。

我看了看手里的签子,上面标了个明晃晃的1号。

看到我站起来,张洋有些局促。

“江哥,要不换个人吧,跟嫂子……不太好吧”

“不用,她就喜欢男人,说不定心里正美着呢。”

耳边传来嗤笑的话语,我心里一阵发疼。

昏暗的光笼罩着江栩,看不出他的表情。

“那对不住了嫂子,都是游戏,你别介意。”张洋慢慢朝我凑了过来。

浓烈的酒气铺面而来,旁边人看好戏一样地在起哄。

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触感没有传来,江栩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把我俩分开了。

“算了,她碰过太多男人,脏,我怕你染病。”

“顾思意,你回家吧,别在这碍着我们扫兴。”

准备走的时候,江栩一个人送我出来。

“顾思意,你恨我吗?”

我盯着脚下的鞋,“不恨。”

听到我的话,江栩的表情有些扭曲。

“不恨就对了,你没资格恨。”

“顾思意你记住了,是你出轨在先,这是你欠我的,我怎么对你都不过分。”

今天是江母的生日,江栩没有等我,自己走了。

我一个人来给江母贺寿。

江家老宅里,我给江母一下一下梳着头发。

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心中却一直有一个执念。

“意丫头,这些日子对不住你了,江栩那小子做的浑事我都知道。”

“不过医生建议不要让江栩知道他多重人格的事情,只能委屈委屈你了。”

我摇了摇头,“没事,江栩也是为救我才得了这种病的,应该的。”

小的时候,我差点被坏人抓走。

千钧一发之际,江栩救了我。

他被人带走了三天三夜,救回来的时候,就出现了多重人格。

谁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可以说,是江栩替我受了我本应该受的罪。

奇怪的是,江栩的多重人格只在我面前展现。

因此,谁也不知道他有这个病。

江母渐渐睡着了,我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江家。

出来的时候,迎面碰到了江栩,他挽着胡思思。

一个家宴,却带了外人进来。

江栩看到我,满脸厌恶。

“以后不要随意过来了,你不洁,别冲撞了老太太。”

回程的路上,医院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妈妈突然晕倒了,住进了ICU。

治疗需要花费两百多万元。

我忍着哭腔给江栩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传来对方冷淡的声音,问我有什么事。

“江栩,我妈妈生病了,能借我两百万元吗?”

电话那头冷嘲热讽:“怎么不去找你那些情郎们, 一人凑十万也够了吧。”

我忍不住了,声音有些哽咽。

“江栩,我从来没有求过一个人,只有这一次,你帮帮我好不好。”

江栩沉默了一阵,语气多了几分郑重。

“顾思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只要你断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别说两百万,两千万我也给你。”

我迟疑了。

一头是告诉江栩实情,一头是母亲的病情。

我实在无法抉择。

“抱歉,我做不到。”

沉默良久,我拒绝了他。

“顾思意,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你那些男人。”

“看来你的母亲在你心里也没那么重要啊。”

江栩的声音带了几分愤怒。

挂断电话,我抱著膝盖,嚎啕大哭。

对不起,江栩,我没有抓住你给我的机会。

对不起,妈妈,我放弃了救你。

3

因为抢救不及时,妈妈很快就撒手人寰了。

我抱著她的骨灰,一点一点撒向大海。

江栩在一边看着我。

“顾思意,你不会连买墓地的钱都没有吧。”

“我给你妈妈买了块墓地,这次不需要你承诺什么了。”

“这是我妈的遗愿,不需要你假好心。”我冷淡地拒绝了他。

江栩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顾思意,你不要怨我。”

“要怨就怨你自己吧,是你亲手放弃了救你妈妈的机会。”

一句话又让我想到了妈妈死前的样子。

我死死咬住下嘴唇,努力不哭出来。

是啊,我能怨谁呢。

等我撒完时,江栩已不知不觉回了家。

回到家,他抢先一步给我开了门,目光有些执着。

看到他,我心下了然。

江栩的第三人格出来了。

这是韩书墨,他的性格很偏执,得小心对待。

“江栩……江栩他怎么能这么对待你!”

韩书墨愤怒地从厨房里拿出一把尖刀,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他看着我,强颜欢笑。

“思意,如果我们都死了,你就能解脱了吧。”

眼看着尖刀要刺进他的心脏,我连忙上前把刀夺了回来。

一不小心划破了胳膊,血止不住地往外流。

韩书墨慌了,笨手笨脚地要给我包扎。

几次都没包扎成功。

我无奈地叹息一声,正准备自己包扎,一双手从我手中接过了纱布。

是郑忱,江栩的第四人格。

聪明又理智。

“书墨那家伙毛手毛脚的,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他嘴上抱怨着,语气却充满宠溺。

我摇摇头,“他也是无心之失,你别怪他。”

包扎完,郑忱收起笑容,正色看着我。

“江栩那小子要醒了,走之前我得提醒你一句,他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你最好早做准备。”

我严肃地点点头。

江栩醒来,看到了我的胳膊,眼中的担心一闪而过。

他面带嘲讽地捏着我的下巴,“顾思意,现在还玩上自残了,以为我会可怜你吗。”

“你记住,你这条命是我的,连你也不能随意伤害。”

我把袖子往下拉了拉,遮住了伤口。

“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因为郑忱的话,我开始大量查阅起了有关多重人格的资料。

江栩看到我的书,随便翻了翻,又开始阴阳怪气。

“怎么,你现在的新欢是个多重人格吗。”

我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他,语气半真半假。

“没错,我现在喜欢的是个有着多重人格的人。”

江栩慢慢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突然感觉有些没意思。

他扔下手中的书,小声嘟囔着。

“真变态。”

我继续看着眼前的文字,权当没听见。

没过几天,江栩带我去了一个地方。

他没说去哪,只是让我准备好。

到了地方我才知道,是去一个大学听讲座。

主题是有关多重人格的。

观众提问环节时,江栩懒洋洋地举起了手。

“教授,能帮我测测我有没有多重人格吗?”

江栩没注意到,他眼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想过的希冀。

我心中一紧,瞒了这么多年,不会要在这种时候露馅吧。

趁教授还没点他上台,我忙把他举着的手按了下去。

在他耳边低声说:“江栩,你别想多了,我现在喜欢的人不是你。”

江栩嗤笑一声,没再举手。

我放下了心。

这时,电话响了,他接了个电话。

“思思有急事找我,我先走了,你在这慢慢待着吧。”

说罢,不再理会我的反应,自己驾着车扬长而去。

大学的位置有点偏僻,我瑟瑟发抖地站在门口,半天也打不到一辆车。

正发愁怎么回去,江栩的车又开了回来。

车窗落下,露出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他笑容张扬,冲着我抬抬头。

“上车。”

是江陵。

4

坐上车,他把外套脱下,熟练地披在我的身上。

我看着他,明明是同一个长相,换了个人格,就像换了个人。

“你就这么回来了,思思怎么办?”

江陵冷笑,“不用管她,给她点好脸色就真以为自己能做江家少奶奶。”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放着动感的音乐。

“你最近心情不好,哥几个商量了一下,争取了点时间今天陪你散散心。”

江陵开着车带我在城市里兜了一圈又一圈。

下车的时候,韩书墨出来了,带我去做了spa,缓解精神上的紧张。

紧接着是郑忱,带我去玩了紧张刺激的密室逃脱。

最后出来的是哈鲁,他是江栩的最后一个人格。

是个8岁的小男孩。

在他的邀请下,我陪着他去了游乐场。

天色渐晚,我和哈鲁从摩天轮上下来。

他掂起脚尖,轻轻地亲了亲我的脸颊。

“姐姐,你知道吗,哈鲁在日语中是春天的意思。”

“我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能一直为你带来春天。”

“不仅是我,其他哥哥们也是这么想的。”

我心中温暖,透过眼前的身体,看到了其中居住着的数个灵魂。

江陵、韩书墨、郑忱、哈鲁。

还有江栩。

我知道,江栩的每一个人格,都在以他自己的方式爱着我。

一个月后,江家传来一个噩耗。

江母走了。

葬礼上,我黑衣素容,神情悲痛。

这个待我一直很好的长辈,终于还是带着她未了的心愿走了。

江栩看到了我,要把我赶出去。

“顾思意,我妈已经走了,你还要来糟蹋她的葬礼吗?”

我没说话,默默给江母的牌位上了三炷香。

江母死后没几天,我的身体就开始出现了嗜睡恶心的症状。

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说我怀孕了。

算了算日子,应该是发生在和江陵的那一晚。

江栩知道消息,铁青着脸来找我。

“顾思意,我以前怎么对你说的,让你不要搞出野种来。”

“我妈刚去世你就给我怀孕,江家怎么找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他越说越气,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怨恨,抬起手扇了我一耳光。

我捂着脸,脸颊处传来火辣辣的疼。

从脸上疼到心里。

我被扇得头昏眼花,险些摔到地上。

“今天下午,就去医院给我打掉。”

江栩没再看我,语气冷淡地给我下了最后通牒。

“顾小姐,我不建议你打掉这个孩子。”

“你身体不大好,如果这次打掉的话,可能就再也无法怀孕了。”

医生看着检查报告,试图打消我的想法。

我握紧了拳。

我又何尝不想留下这个孩子。

这是我和江栩的第一个孩子,也可能是最后一个。

想起江栩愤怒的模样,我狠了狠心,“打掉吧。”

医生叹了口气,让人给我安排做手术。

手术结束,我苍白着脸从手术室出来。

周围站满了准爸爸们,到处充满着对新生儿的期待。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一个人来。

走出医院,江陵急吼吼地跑了过来。

“思意,你真的把孩子打掉了吗,那可是我们的孩子啊。”

我甩开了他的手,透过江陵的眼睛对里面沉睡着的江栩说。

“江栩,我们结束吧。”

“我曾经亏欠于你,现在我赔给你我的母亲和我的孩子,已经还清了。”

我不知道,我和江栩之间,是还彼此相爱。

还是因为不甘而捆绑着对方互相折磨。

不过现在,我想要自由。

就让我们给彼此一个解脱吧。

我最后看了眼身后的城市,踏上了回老家的列车。

再见了,江陵、韩书墨、郑忱、哈鲁。

再见了,江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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