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黄昏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工地的铁皮房上，激起一片刺眼的金属光泽。
王丽坐在工地宿舍楼下的水泥台阶上，双手不停地搓着已经粗糙的手掌。
工地上的机器轰鸣声渐渐安静下来，零星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此起彼伏。
"你看，那不是老王的儿媳妇吗？"远处传来窃窃私语。
"唉，听说她儿子都瘫痪了，可怜见的。"
"那她怎么还在这工地上……"说话的声音突然压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我听说她跟工地主管走得挺近的……"
"嘘，小声点，这种事传出去多不好。"
王丽抬起头，看着三三两两路过的工友们。
有人朝她点头示意，更多的人却故意避开她的目光，加快脚步走开。
她苦涩地笑了笑，低下头继续搓着手。这双手一年前还只是一个家庭主妇的手，现在却布满了水泥和砂石划出的细小伤痕。
六个月前的那个雨夜，永远改变了她的生活。
丈夫小王开车带着儿子小军回老家探亲，在高速公路上遭遇了严重车祸。
当她赶到医院时，看到的是丈夫苍白的脸和儿子瘫痪的双腿。那一刻，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丽子，休息会儿吧，今天的活都干完了。"老王拄着铁锹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他的工作服上沾满灰尘，脸上的皱纹里积着细细的砂土，显得比实际年龄更加苍老。
"爸，我去医院看看小军。"王丽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去吧，我收拾完工具就过去。对了，"老王欲言又止，"最近你要多注意些，工地上人多嘴杂。"
王丽点点头，心里一阵苦涩。自从来到工地工作，流言蜚语就没断过。
最开始是因为她一个女人做建筑工，后来是因为她经常跟工地主管说话，现在连老王都听到了风声。
在去医院的公交车上，王丽回想起上周发生的事。那天傍晚，刘万金把她叫到办公室，说有事相商。
"小丽啊，"刘万金倚在办公桌上，目光炙热地看着她，"你的难处我都知道。要不这样，我帮你解决医疗费的问题，你……"
王丽没等他说完就逃也似地跑出了办公室。
但刘万金的话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她心里。小军的新药马上就要用完了，医院还在催着补交住院费，她该怎么办？
医院的走廊永远都是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王丽轻车熟路地走到308病房，还没进门就听见儿子小军的哭声。
"妈妈！"小军看到王丽，立刻扑腾起来，却被病床两侧的护栏限制住了动作。他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让王丽心如刀绞。
"乖，妈妈来了。"王丽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擦去儿子脸上的泪水。
床的另一边，她的丈夫小王躺在那里，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自从那场事故后，他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医生说是重度脑损伤，想要恢复的希望渺茫。
"妈妈，我今天能下床走走吗？"小军眼巴巴地看着她，"我看见隔壁床的小朋友今天自己走路了。"
王丽强忍住泪水，摸了摸儿子的头："等妈妈多赚点钱，就给你买最好的药，让你也能走路，好不好？"
"王丽，你来得正好。"护士长抱着一叠病历走进来。
"今天下午医生查房，说小军的治疗方案需要调整，但是......这个新的治疗方案费用会比现在高出很多。"
王丽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现在的治疗费用就已经让他们一家拮据到极点，如果再增加......她不敢想下去。
"具体要多少？"她强迫自己问出这句话。
"保守估计，每个月要增加一万。"护士长的声音很轻，但在王丽耳中却如同炸雷。
"一万......"王丽喃喃重复着这个数字，眼前一阵发黑。她现在的工资加上老王的，一个月也就七八千，根本不够支付新的治疗费用。
"王丽，你还好吧？"护士长关切地问，"要不要先坐下休息一下？"
"我没事。"王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能不能先欠着，等我想办法......"
护士长叹了口气："医院已经帮你们延期很多次了，这次院方的意思是......"
"我知道了。"王丽打断了她的话，"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想办法。"
走出医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初秋的夜风带着几分凉意，吹得王丽瑟瑟发抖。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老王发来的消息：
"丽子，刚才工地出事了，你快回来看看。"
王丽心里一惊，连忙加快脚步往工地赶。
远远地，她就看见工地门口围着一群人。靠近后才发现，原来是工友老张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正等着救护车。
"都是刘万金那个王八蛋！"老张的媳妇张嫂哭诉着，"明明知道脚手架不结实，还非要赶工期。这下可好，把人摔成这样！"
刘万金站在一旁，脸色难看："意外而已，该赔的我们肯定会赔。"
"赔？"张嫂冷笑一声，"我看你就是仗着有后台，才敢这么欺负人！你等着，这事没完！"
王丽站在人群边缘，看着这一幕，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她想起刘万金之前说过的那些话，想起儿子期待的眼神，想起丈夫呆滞的目光......
回到工地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工地上只剩下值夜班的保安，和几间还亮着灯的工人宿舍。
王丽走进自己的铁皮房，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读短信：
"小丽，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明天给我答复。——刘万金"
她的手指颤抖着，险些摔掉手机。就在这时，老王端着一碗面走进来。
"丽子，吃点东西吧。我刚煮的，趁热吃。"
王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谢谢爸。"
"我知道你不容易。"老王坐在简陋的板凳上，叹了口气，"但是你要想清楚，有些事情，做了就回不了头了。今天老张的事，你也看到了。刘万金这个人......"
"爸......"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老王家的媳妇，从来都是好的。"老王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是。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夜深了，工地一片寂静。王丽躺在简陋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一轮残月挂在天边，投下惨淡的光。
她想起儿子小军那双渴望的眼睛，想起丈夫呆滞的目光，想起那一串串冰冷的数字......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新消息。王丽点开一看，整个人如坠冰窟——
"我都看见了。"发信人是张嫂。消息后面还附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场景让王丽瞬间面无血色，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全身止不住地颤抖，"不可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