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女儿为了追星韩国欧巴。

不惜败光我和老公辛苦半辈子攒下的钱。

甚至还变本加厉去借了网贷。

直到那群人拿着单子,找上家门我才知道这件事。

可面对我的质问,她还是不知悔改。

“你们既然是我的父母,就应该给我提供优渥的生活。”

“没有钱那就去挣啊,这是你们欠我的!”

为了弥补愧疚,我们掏空自己的棺材本让她去追星。

可到最后却只得到了一句:

“不给钱信不信我现在死给你看!”

从她狰狞的表情中,我再也看不到一分从前乖巧女儿的模样。

因为我没钱,她就把我推下了天台。

“老不死的,还好之前让你签了保险,也算是我帮你尽一点母亲的责任。”

耳边呼呼的风声,仿佛在嘲笑我前半生的错误决定。

没想到再一睁眼,我回到了讨债人上门的前一周。

1



“没钱给我就去死!”

一声暴怒传来,迫使我睁开眼。

破败的墙壁上是女儿从小到大获得的奖状。

家具也是半老不新的模样。

我咬着牙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我不是被褚凝从天台上推下摔死了吗?

脑浆崩了一地,死状凄惨。

怎么我一睁眼又躺在床上了?

我突然想到自己每天拾垃圾时听的小说。

难道我重生了?

我不顾身上的疼痛,扶着墙一路小跑到卫生间前的镜子。

“死老太婆,这么大动静赶着投胎吗!”

卧室那头的褚凝听见动静后,扔出来一个枕头。

可现在的我根本无暇顾及她的情绪,只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喜极而泣。

太好了,老天有眼,我没死。

镜子里的人已然苍老,皱纹更是像细小的树根一样,趴在我的脸上。

双眼浑浊,眼袋下垂,背部因为长年劳作鼓起了一个小包。

俨然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任谁也看不出我实际上才四十多岁。

我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手上毛躁的茧子摩擦着我的皮肤。

卧室里褚凝还在为自家哥哥的舞台表演尖叫鼓掌。

我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老伴儿和儿子,又扶着墙慢慢回了屋。

从前为了弥补她缺失的父爱,也为了宽慰自己中年失夫失子的痛苦。

我就把所有的爱全都倾尽在褚凝的身上。

只希望她能够平安快乐。

褚凝以前也会握着我的手,红着眼眶劝我可以不那么辛苦。

她也会在我忙碌了一天下班回家后,为我端上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

可她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呢?

我已经记不清了。

从前我执着于想要找回自己的乖巧女儿,所以想要迫切融入她的生活,和她在同一个圈子里,只想和她一起聊天时会有共同的话题。

事实证明,是我错得太离谱。

2

嗓子眼里是不可抑制地痒意。

可无论我在外面咳嗽成什么样子,屋子里的褚凝都只是在那儿欢笑尖叫。

我捏着椅子的钝角,缓了好久。手指也因为用力变得发白。

直到胸腔里甜腻的血腥味被我用力压下。

我这才蹒跚着脚步坐在床前。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上辈子临死前的场景。

褚凝狰狞这面孔,毫不留情地将我推下阳台。

保险理赔的钱,被她用来买了飞往韩国的机票。

只为再亲眼见她的爱豆一眼。

我睁开眼睛,望向窗外。

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

上辈子也是这样一个天气。

讨债人拿着单子站在我家门口,大声地辱骂我。

褚凝躲在卧室里,不敢出来。

我那时还心存侥幸,以为她只是一时糊涂。

直到看见她冷漠的眼神,听见她无情的话语。

我才明白,我的女儿,早就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我重生了。

一切都还来得及。

但我不打算再去劝她了。

毕竟我与她,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

我只是她的后妈。

现在,我们之间除了并不存在的母女关系外,还隔了整整一条人命的鸿沟。

“你到底要干吗?还有完没完了?”

褚凝不耐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打断了我所有思绪。

“我饿了,去做饭。”

她语气说话的语气仿佛我不是她的妈妈,而是一个可以被随意使唤的下人。

“褚凝,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就是这么对我说话的吗?我是你的妈妈啊。”

我的质问并没有换来应有的尊重。

反倒是褚凝抬头看了我一眼,满脸不屑,仿佛回答我一个问题,于她而言都是侮辱。

“所以呢?我饿了,要吃饭。磨磨唧唧,烦得要死。也不知道在别人家怎么干活的。”

“一个后妈,真把自己当碟子菜了。”

曾经我为了弥补她,没日没夜的干活,给别人当保姆打扫家庭卫生。

可到现在,却变成了褚凝转头刺向我的一把尖刀。

啪叽一声。

褚凝关上了房门,只留我一个人对着破旧的木门。

我没再和她争执,转身走进了厨房。

补充好体力,我才能继续做接下来的事。

或许是感受到了食物的香气,又或许是单纯肚子饿了。

褚凝打开了房门,坐到了桌子前面。

当她看清面前摆放的东西后,抬手挥翻了桌子。

“你纯心的是不是。要钱不给钱,吃个饭也不安生。”

“你看看你做这些饭,是给人吃的吗?扔垃圾桶里狗都不会多闻一下。”

“你就是仗着我亲爹死了,要是我亲爹还在,肯定不让你这样对我。”

褚凝尖锐的声音,一下下撞击着我的心。

我以为自己不会再心痛了。

可心口的大洞好不容易结痂。

褚凝又把它撕裂,更是泄愤般再次往上插了几剑。

我看着她没有一丝羞耻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愤。

铆足了劲,对着褚凝的脸挥了过去。

“你敢打我?”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相较于她的震惊,我倒显得镇静很多。

只是藏在袖子里的手在微微发抖。

“褚凝,你是最没资格提他的人。”

“你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女儿。”

“当年他怎么死的,难道你忘了吗?”

3

我没有再像往常那样歇斯底里。

更不再同褚凝诉说自己平日的不易。

有些代价,付出一次就够了。

褚凝没有想到我在听到她父亲的名字后,还能这么镇定。

反倒是她,在提到自己的父亲时,眼神还会不自觉地闪躲。

原来没忘啊,我还以为她连带着良心一起给扔出去了。

我没再理会站在原地的褚凝,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桌子上陈设一如既往,老褚就立在中间,脸上止不住笑意,身上是他最爱的警服。

看着这张黑白照,我霎时就红了眼。

如果老褚还没有离开,是不是褚凝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可没有人能回答我。

褚凝为数不多的理智在我的漠视下彻底消散。

言语中也全是对我的咒骂。

“糟老太婆没钱就算了,还是个缩头乌龟。八辈子倒了霉摊上你这么个妈。”

“要是我亲爹和哥哥还在,绝对不会饶了你!”

“没用的人不如死了干净。”

我们不像母女,反倒是仇敌。

曾经温馨相处的时光,女儿的乖巧懂事,统统都是一场梦。

我擦干了脸上的泪痕,从抽屉里翻出几张保险单。

当年老褚离开后,我总是对未来担惊受怕。

为了自己心中有份安慰,也为了给褚凝一个保障,我几乎买了市面上能见到的所有保险。

受益人无一例外,全是褚凝的名字。

本想着自己哪天要是意外离世,还能给她留一笔钱。

后妈做到我这份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只可惜我的好心被当做驴肝肺。

我把保险单叠好,里三层外三层套进包里,悄悄打开房门。

碗盘碎片混着中午饭菜的汤汁,一起摔在了地上,鞋印踩在上面,沥沥拉拉带一地。

门前还有一个被卸下腿的椅子。

褚凝又回到了卧室,静悄悄的。

我扭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滴答滴答。

指针不偏不倚,恰巧停在14:00。

这是褚凝爱豆男神上一世和她在签售会上通话的时间。

她在圈子里自诩是大小姐,每次买票都必须是最前排。

我记得清清楚楚,上辈子这个时候,褚凝为了能够得到一张签售会的门票,偷偷取走了家里的三万块钱。

但这远远不够。

可我的银行卡余额为零,家里也再翻不出一张红钞票。

她就起了歹心,以我的名义借了外账。

那些放债人讨上家门,我才知道她一共欠了多少钱。

而我发现后,第一时间不是责怪她,而是想着如何能把钱给凑够,让她能从泥沼中脱离。

可当我把身上最后一点棺材本都掏空,她却将我从高处推下了楼。

那憎恶的表情,无论重来多少次,我都不会忘记。

4

可我没想到,自己才出了小区大门,搭上公交车,包里的手机就开始不停震动。

是褚凝打来的电话。是她很久都没再用过的号码。

可是不对。

上一世无论我怎么在外面求她开门,她都无动于衷。

这一次,她又怎么舍得放弃和自家哥哥见面的机会,给我这个没钱的妈打电话?

我刚接通,褚凝暴躁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你不在家好好待着,干嘛去了?”

她说话的声音并不清晰,好像待在一个很嘈杂的地方,还有电流声和尖叫声传来。

“我去哪儿还轮不到你来管。”我没好气地回答。

或许是我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过重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被人挂断。

从前,我满心满眼都是褚凝,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一句重话都不舍得对她讲。

如今,却成了我们母女之间最可笑的鸿沟。

我没再理会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转身进了写字大楼。

当我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再走出大楼的时候。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还没等我掏出手机看时间,一个巨大的冲力就将我撞翻在地。

鼻尖传来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不知道多久没洗澡的臭味,几乎让我干呕。

我条件反射般伸手想要把她从我身上推开,可当我看到她的正脸后,却不舍得了。

这是怎样一张脸啊。

明明和褚凝差不多大的年纪,却满是伤痕,身上也多有鞭打。

一双哭得发红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阿姨,求求你,救救我……”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

还没等我再细问,电话突然嗡嗡响了。

“你去哪儿了,这个时间点不在家做饭,是想饿死我吗?”

褚凝暴躁的语气从电话那头传出。

鬼使神差地,我又一次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孩。

她似乎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也是。

身上被鞭打过这么多次,很难想象她曾经所居住的环境,究竟是怎样恶劣。

我突然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也是在这么落魄的情况下,遇见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那时我能遇到自己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光。

或许在力所能及的地方,我也可以成为这个女孩儿的一束光。

于是我挂掉了褚凝喋喋不休的电话。

转而打车去到了附近的医院,为女孩儿做包扎。

但天色太晚,并不适合再去报警,我只能暂时先将她带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我才想起问她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许愿。”

“言字许,心上愿。”

当我再次打开家门的时候,褚凝正坐在沙发上抱着平板啃苹果。

“你有没有点时间观念,是不是想诚心饿死我?”

在苹果核马上打到我头上时,我手里拿着刚换下来的鞋,砸了回去。

不偏不倚砸在了褚凝的脑袋上,她登时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好像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周如芳,我爸当时可是救了你一条命,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换做往常我早就已经软下语气安抚她。

可现在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将许愿牢牢护在身后。

褚凝气极了,开始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就为了这么个野种,就要把我给抛下?”

“你敢带她住进来,我就敢从这儿跳下去,看看到了下面,你怎么给我爸和我哥交代!”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曾经百试百灵。

可现在我只是站在那儿,平静说道。

“我和你父亲没领结婚证,我们两个在法律层面上并不能算做夫妻。所以我不是你的监护人,你也不是我的女儿。你外头欠下的那堆账,自己想办法还。”

“我把你从九岁养到二十三岁,家里积蓄都被你败光,已经仁至义尽。”

“这个房子是在你父亲死后,我没日没夜上班挣回来的,房产证上我是唯一的户主。”

“明天,要么你自己老老实实搬出去,要么我把你的东西扔出去。”

“你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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