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妻子在油田基地工作,行踪隐秘,身份成谜。

我下乡当知青时娶了她,生下女儿后她只回来过两次。

她父母早早去世,我深知她为国奉献的伟大可贵,独自把女儿带大。

直到女儿意外撞到头部,县医院表示无能为力。

我猛地想起妻子所在部队的油田基地医院,带着女儿千里奔赴。

谁能料到。

这次经历,将我和女儿的人生轨迹彻底改写。



1

女儿姜慧心在大队小学被同学恶意从枣树上推下。

送到县医院救治后,医生遗憾的对我表示:“孩子脑子里的血块太大,我们医院无能为力,抱歉。”

这时我猛地想到了妻子所在的油田基地的医院一定医术精湛,可以救活慧心。

火急火燎地回家翻找出妻子寄信的地址,我背着女儿踏上了前往西南油田基地的火车。

两天一夜的长途跋涉,无数次感受着女儿微弱的气息,我忧心如焚,好在终于平安抵达了油田基地。

到达油田基地门口,值守的军人同志上前询问我情况。

我急忙掏出介绍信和婚姻证明,表达了我女儿情况的紧急,请求同志帮我传达。

值守同志很快通报后出来,神情严肃道:“这位男同志,你要知道使用假身份进入油田基地是犯罪行为。”

我急切地肯定道:“赵素心确实是我妻子,我们已经结婚七年了,麻烦你再帮我通报一下,可能是里面的同志没听清,搞错了。”

忽然,我猛地想起一个人,拉着刚要转身的值守同志胳膊:“要不然帮我喊周立军吧,她是我妻子同事去世前的丈夫,五年前来基地的,他和我在一个大队,也能证明我的身份。”

我妻子最要好的同乡闺蜜郑秀兰五年前为了开采油田英勇牺牲了,丢下他的丈夫周立军和刚满两岁的儿子周振华在大队生活。

刚出头七,周立军就闹腾的要死要活,说自己就是个农家汉,妻子为了国家牺牲了,他自己养不起儿子,索性和儿子一起喝农药去找郑秀兰算了。

正巧赵素心代表部队回来送抚恤金,为了保住闺蜜战友留下的血脉和丈夫,接走了周立军父子,答应他去油田基地给她找份工作。

值守同志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跑走了。

我看着怀里女儿奄奄一息,甚至没力气睁开眼,急得团团转。

突然值守同志和一个年轻男声的对话从里面传来。

“谁找我哥啊,我哥正上班呢,谁有功夫搭理那帮穷亲戚。”

一个剃着寸头的男孩出现在我眼前,圆脸上细长的眼睛,高高的颧骨显得有些刻薄。

我眼前一亮,急忙招手:“是立辉吗?我是你启明哥,姜启明。”

周立辉上下打量着我,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呦,资本家的狗崽子啊,不好好种地,跑这么远找我哥做什么?”

我顾不得和他计较贬低我的话,声音颤抖着恳求她:“我女儿被你外甥周耀祖推下树,现在需要做手术清理脑子的血块,你帮我喊一下我妻子赵素心,你一定认识吧?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哥还带着你来参加过我们的婚礼,你哥来基地也是我妻子接来的。”

周立辉的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缝,厉声道:“整个油田基地谁不知道赵素心是我嫂子啊,她刚给我哥生下小儿子,这阵正搁家里看孩子呢。我家耀祖再乖不过的孩子了,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赶紧滚!”

2

我脑子仿佛一道惊雷炸开,眼睛陡然睁大:“你什么意思,我的合法妻子什么时候成了他周立军的妻子了?”

周立辉轻蔑地翻个白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给我放尊重些,我二哥可是八代贫农出身,比你不知道高贵多少,我哥和我嫂子还是在油田基地举行的婚礼呢。”

我使劲压抑被背叛的心痛,放低姿态哀求道:“你喊赵素心出来,这是她女儿,我只要救我女儿,任凭她和谁在一起,别的我都不在乎。”

周立辉抬手几个巴掌狠狠落在我脸上:“你这个垃圾,我都和你说清楚了,你还要破坏我哥和我嫂子的婚姻。”

几巴掌下来,我脑袋“嗡”的一声,身子不由自主晃了晃,差点把怀里的女儿摔在地上。

听到尖锐的争吵声,女儿努力半睁开眼,小声的安慰我:“爸爸,不生气,慧心乖乖。”

我任凭委屈的泪水滑落,小心的把女儿抱的更紧些。

周立辉还不解气,和我争夺开怀里的女儿:“这赔钱货长得就一副晦气样,要死赶紧死,我嫂子才没工夫搭理你们。”

坐了两天车,我一直提心吊胆的没敢休息,趁着女儿情况平稳才急忙往嘴里塞了几个饼子,又一路抱着女儿,早没了力气。

看到我们撕扯在一起,值守的同志瞬间慌了神,额头上沁出一层汗珠。

我们的吵嚷声越发响亮,住在附近的家属逐渐把我们围成一个圈。

发现有人围观,周立辉瞬间变了一副嘴脸,怯生生地委屈道:“各位婶子大妈评评理,这满大院谁不知道我哥和我嫂子多恩爱,这猛地来了一个男人抱着孩子非说是我嫂子的孩子,我和他争论两句,他就各种脏话辱骂我。”

周围人瞬间议论纷纷。

“看着也是念过书的小伙,没想到也是个胆大的,敢跑来油田基地乱认妻子。”

“我刚从家属院南边过来,赵工程师正抱着小儿子在院子哄呢。”

“要我说啊,周立军妻子刚死,他就跟着赵工程师到部队,没半年就打结婚报告,也是个不安分的主。”

所以赵素心真的背着我嫁了周立军,只是我想不通,她明明和我打了结婚报告,又怎么能和别的男人结婚呢?”

周立辉不经意嘴角上扬,对着我眼中露出得意的一撇。

眼见家属们越聊越热火朝天,我急忙掏出结婚证明给大家看。

“大家看,这是我的结婚证明,能证明我和赵素心确实是夫妻关系。”

人群中走出一个大娘,接过我手里的证明仔细看了看,一脸鄙夷道:“你做假都做不好,你看看证明上的公章是印上去的吗?”

我一脸困惑,拿回证明仔细一看,公章是红笔仿照一笔笔画上去的。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我僵在原地,脸上血色褪去。

我的身份阶级不好,领结婚证明的时候是赵素心去领的。

她拿回来时用一个手绢仔细包着,粗略的展示给我看了一眼。

我想要仔细看看时被她温声劝道:“这份结婚证明可珍贵了,是绝版的,公社说就给办这一次,损毁可不给补办呢。”

七年时间,我一直把它小心放在扣箱最下面。

这次来油田基地时我才翻找出来,由于时间匆忙,我并没有仔细看。

没想到从一开始,赵素心就在欺骗我。

3

周立辉见我拿不出其他证据,边推搡我边对着周围人解释道:“他是资本家的狗崽子,还敢来油田基地骗人,赶紧滚,要不然我就让人抓你。”

我一时不察,被脚底的石子绊倒,摔倒在地,幸好紧紧把女儿抱在怀里。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索性跪下声泪俱下道:“求求各位大婶,我女儿脑子里有血块,现在需要做手术,就算你们要赶走我也好,能不能让我女儿找油田基地医生做个手术。”

我不停地朝围观群众鞠躬,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哽咽地哀求道:“求求你们了,你们也都是有家有孩子的人,知道做爹妈的不容易,帮帮我吧。”

眼看有几个婶子动了恻隐之心,纷纷出声劝和道:“立辉,孩子好歹也是一条命,你就让进去给孩子治个病,做个手术吧。”

周立辉毫不退让,言语犀利道:“婶子们,你就能担保他不是特务吗?前段时间的事你们都忘了?纪委让组织给你们做的宣传和教育都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哭一哭就能进来,还要规矩干嘛?要守门的士兵干嘛?”

婶子们一下噤了声,生怕影响到自家丈夫和儿子的前途,没敢再为我求情。

周立辉满意地看了一圈人的脸色,大步走到我面前,拖着我就要往门口扔。

我抱着女儿死命挣扎,他眼见拽不动,索性抓着我的头往地上猛磕,厉声道:“你就是特务吧!死活赖着不走,想进我们基地偷什么啊!。”

我哭的眼泪模糊,哀求道:“我们是一个大队的,你知道我不是特务,求求你立辉,我女儿不能耽误了,她才六岁啊。”

周立辉的力道丝毫不减,越发用力。

就在我被绝望彻底笼罩,几乎要放弃希望的时候。

一道洪亮的男人声音传来。

“油田基地门口闹成这样,这是在干嘛?”

一个身着军装,身后跟着警卫员的中年男人下了吉普车大步朝这走来。

周围围观的人生怕惹祸上身,四散而去。

我如同见到救命稻草,拼命甩开周立辉钳制我的手,朝男人跑过去。

“砰”的跪在地上就是磕头:“求求首长帮帮我,我女儿需要进油田医院做手术。”

首长走到我面前,示意警卫员扶起我后,温声道:“你放心,群众有困难,我们一定会帮,你先说说你女儿怎么了。”

我指向周立辉厉声道:“他外甥欺负我女儿,把她推下树,我们县医院医生说我女儿脑子里有血块,我才来油田基地想见我妻子,给我女儿做手术。”

他指挥警卫员抱走我女儿,急切道:“小赵,听清楚孩子病情了吗?快送去油田基地医院。”

周立辉的眼神闪过慌乱,假装镇定的解释道:“首长,他就是个黑五类出身,来咱基地骗人的,他连结婚证明都拿不出来,您别信他的话,把他赶走就行了。”

首长没理会她,继续温声问道:“你妻子是谁啊?”

周立辉眼见首长对这件事的关切程度不一般,一溜烟往家属院跑走通风报信去了。

我抬起头郑重道:“是基地的工程师赵素心,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去办理的结婚证明变成了假的。”

首长突然面露惊讶的问道:“你是启明吗?你是不是姜安国的儿子姜启明?”

我一脸茫然,认真注视着眼前人后,瞳孔一缩,脸上的迷茫被惊喜所取代:“秦伯伯?是我,我是姜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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