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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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萍,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我终于找到你了,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
在我青春懵懂无知的时候,是她在我身后默默给我充了三年的饭票。
如今再次遇见她,是上天给我报恩的机会。
01
我叫郑成龙,父亲给我取这个名字是有一定含义的,他希望我无论做任何事都能成功。
我出生在一个相对比较贫穷的农村中,我的家庭在村里又是最穷的那家。
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事实的确如此,我懂事的很早,十岁那年就明白父母的不容易,为了能够成龙,我在学习时异常刻苦,我坚信读书可以改变命运。
那几年我发愤图强,成为村里第一个考上城里重点高中的学生。当录取通知书送到家里的时候,父亲拿着通知书的手都激动到颤抖起来。
但很快喜悦之情就消失殆尽,因为父亲知道城里不比农村,那里的花销很多,我不能再像以往那样,吃一个土豆一个馍馍就够了。
我去城里读书住校一个月要花不少钱,以我们家的条件很难支持我在城里读书。
那一晚父亲一夜未眠,蹲在房门口抽了一整晚的莫合烟。第二天我起床,正好看到父亲那佝偻的背影。
“老汉,我不想去城里读书了,我趁早跟你一起干活,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咬着嘴唇说道。
对我而言,我内心里肯定希望能像其他的同龄孩子那样,在校园里拼搏,尽情地挥洒自己的青春。
“你在说什么胡话?必须去上学,好好学习才是你的任务,不要想其他的事情。”
在父亲的坚持下,我成为了市里重点高中的一名学生。
刚进到校园,我就感受到人与人的差距犹如鸿沟一般,同学们在学校中的唯一任务就是学习,根本不用操心学费、生活费这些外在因素。
跟他们相比我就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土娃,敏感自卑的情绪在我第一天上学就席卷在我的内心中,久久都无法消散。
不过相比城里的孩子,我有一个优势,那就是我的学习成绩,第一次摸底考试中我的成绩居然名列前茅,这是我在学校里唯一能拿出手的骄傲。
因为这个原因,班主任老师还对我刮目相看,认为我一个从农村考出来的孩子能取得如此成绩,背后一定付出了平常人所没有的努力。
班主任为了鼓励我,也为了激发同学们的学习热情,专门给我安排了一个学习委员的职位。
可我没想到,我会因为这个学习委员得罪班里的同学,让我过得痛不欲生。
02
班里有一个天之骄女名叫周萍,听说她父亲是在城里做大生意的,是整个市都比较有名的百万富翁,她第一天上学就坐着很贵的车来的。
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周萍在班里的人缘很不错,身边经常聚集很多小伙伴。而不像我走到哪里都只有自己一个人,一个人背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洗漱,没有一个朋友。
而我抢了本该属于周萍的职位,无疑是犯了众怒,首先就是周萍对我的报复。
一次收考试卷的时候,我走到周萍的身边,让她把卷子交给我,她却说:“我还没写完,你等一下。”
考试时间对全班同学每个人都是相等,如果我给她时间补写试卷,岂不是对别人不公平?作为学习委员,我深得老师的信任,我不能做出这样的事,于是我强行收走她的试卷。
周萍硬是死活不给我,无奈之下我只能伸手去抢。突然“咔嚓”一声,周萍的试卷从中间被撕成两半。一瞬间,她就趴在课桌上哭了出来,全班都被她的哭声吸引,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她,满脸都是同情。
班主任也听到了动静,走下讲台询问道:“怎么回事?”
还没等我开口解释,周萍哽咽着说:“老师,郑成龙抢我的试卷,把我的试卷撕了。”
说完又大哭起来,她的行为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但那时自卑的我,根本不敢在全班同学面前跟她对峙,尤其是当班主任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时,我低着头都不敢看她。
“郑成龙,我让你当学习委员不是让你欺负别人的,你不要让我失望。”
听到这话我急得满脸通红,差点也忍不住哭出声。
此事过后,班里同学开始疏远我,我的处境更加雪上加霜。不过相比这些心理上的折磨,我遇到了更大的事,父亲没有及时给我送饭钱,也就是说我最少一周都会面临没有饭吃的处境。
03
下课后,我跑到食堂询问食堂的阿姨今后能不能帮他们忙,只需要给我一点饭吃就好。
食堂阿姨却认为我是那种家长一发生活费,我就把它花个精光,以至于没钱充饭票的叛逆学生。并且她也不敢在学校里让我这个未成年工作,毕竟她也只是一个打工的,如果上面查下来,她根本承担不了后果。
毫无疑问我被食堂阿姨拒绝了,过上饥肠辘辘的生活。
第一天,我一颗米都没有吃,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同学们把苞谷带回教室,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当他们看向我时,我急忙低头,这种自卑或许只有经历过我这样生活的人才能懂。
挨饿的第一天,我在厕所喝凉水充饥,还勉强能顶住,但第二天就开始撑不下去了。毫不夸张地说,我简直要饿晕过去了。
午饭的时候,我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强烈的求生欲让我直奔食堂,今天就算吃点剩饭我也不能再饿着自己了。
而就在我盯着垃圾桶的时候,食堂阿姨叫住了我:“你是不是叫郑成功,今天有人往你的饭钱里冲了钱,你以后不要再乱花钱了,家里发生活费就冲到饭票里。”
我愣了一下,怀疑自己已经被饿晕,食堂阿姨说的话是我的幻觉。
直到食堂阿姨把我带到打菜窗口前,我嗅到饭菜的香味,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一场梦。
“阿,阿姨,您知道是谁给我充的饭票吗?是不是有人给错钱了?”我不可置信地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但肯定不会充错的,谁会把自己的钱充给别人?”食堂阿姨一边打菜一边说道。
这倒是实话,85年的时候钱是很值钱的,谁也不会把自家的钱给别人,更何况还是我这个在来自乡村,完全没有存在感的穷酸小伙?
我大概猜了一下给我充饭票的人,可能是我的父亲,他充完饭票急着干活就先回去了,周末放假回家的时候我要问问他。
周末,我坐上村里叔叔的摩托车回家,到村门口以飞快的速度跑回家向父亲求证。
刚进家门我闻到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房间里传来父亲的咳嗽声,我走近一看父亲躺在床上,他看到我回来后:“儿子,还好你没事,这个星期我担心得睡不着觉。”
我和父亲聊完才知道,他上山采野味的时候意外扭伤了脚,好在有村人把他接了下来,否则他可能会死在山里。这也就是他这周没有去学校给我交饭钱的原因。
那个年代又没有任何通讯设备,父亲只能躺在床上,祈祷学校里能有同学给我借饭票。
那么问题来了,父亲没有给我交钱,那我饭票里的钱是谁充的?
难道是班主任?不太可能,她平时都回家吃饭,根本不会关心到我在食堂的状态。难道是食堂阿姨?也不太可能,食堂阿姨的工资并不高,养自己的家人都不够用,怎么会花给我这个非亲非故的人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地回了学校,发现饭票又被人充了钱,经过我的暗中调查,我终于搞明白事情来龙去脉。
给我充饭票的人居然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