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农历七月,骄阳似火。我骑着自行车送嫂子回娘家,后座上的嫂子一路无言。

蝉鸣声此起彼伏,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要被晒化了。路过一片苞米地时,她突然让我停下。

"就在这儿停吧。"嫂子的声音很轻,仿佛一片羽毛落在地上。

我把自行车支好,站在一旁等她说话。

嫂子望着随风摇曳的苞米,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苞米叶子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心事。

"小军,你知道吗?你哥他......"嫂子欲言又止,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这是她这个月第三次要我送她回娘家,每次都是独自一人,没带任何行李。

我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我叫王军,今年23岁,在县城供销社当售货员。

每天早出晚归,日子过得平淡而规律。供销社就在县城最热闹的十字路口,我经常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嫂子没有嫁到我们村,或许现在也会像那些光鲜亮丽的城里人一样,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



哥哥王建军比我大七岁,跟嫂子结婚五年了,一直没要上孩子。

在我们这个重男轻女的农村,这是件大事。

村里人背地里说,我们王家祖坟风水不好,才会出这种绝后的事。

为此,去年清明节,父亲还特意请了个风水先生来看坟地。

记得去年秋天的一个下午,我在县医院的走廊里偶遇嫂子。

她慌乱地躲开我的目光,把一张检查单攥在手里,指节都泛白了。

那天下着小雨,医院走廊的白炽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后来我才知道,嫂子偷偷去县医院检查过,大夫说她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可这种事在农村,谁信女人没问题?更何况检查的事情她谁都没敢说。

每次想起嫂子的眼神,我心里就一阵难受。

她本是隔壁镇上高中老师的女儿,因为相中了我哥的老实本分,才嫁到我们村里来。

记得他们刚结婚那会儿,嫂子总是笑眯眯的,整个院子都被她收拾得井井有条。

她在镇上学过插花,还在院子里种了一排月季。

可惜现在那些月季早就枯萎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像极了嫂子日渐消瘦的身影。

家里农村人,重男轻女的思想很重。婆婆天天骂嫂子是"不下蛋的母鸡",说她克夫败家,败坏门风。

每次嫂子做饭,婆婆都要阴阳怪气地说:"这饭再香也不顶用,肚子里没个一儿半女的,做啥都是白费!"

更过分的是,婆婆还总在村里人面前说:"这个儿媳妇八成是被人家退货的,要不然咋会这样?"

去年腊月,村里办喜事。我和哥嫂一起去吃酒。

席间,几个妇人指着嫂子的背影窃窃私语。"你看她,一看就是个不会生养的。"

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这种媳妇留着干啥?趁早换了得了。"

我看见嫂子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却还是端着笑脸给长辈们倒酒。

那天晚上回家,她一个人在月季花架下站了很久,直到寒风把她的脸冻得通红。



这些年,我看着嫂子由一个爱笑的姑娘,变成了现在这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她的笑容越来越少,眼角的皱纹却越来越深。有时候我半夜起来喝水,能听见她在房里低声啜泣。

但第二天早上,她又若无其事地穿梭在院子里,喂鸡、浇菜、做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家里养了一只老母鸡,是嫂子特意从娘家带来的。

那只鸡很通人性,每天早上都会给嫂子"报时"。

可就在上个月,那只鸡突然不见了。嫂子找了整整一天,最后在村口的水沟里发现了鸡的尸体。

原来是村里的野狗把鸡咬死了。

那天晚上,嫂子抱着死去的老母鸡哭得像个孩子。我知道,她大概是把自己的处境都看在了这只鸡身上。

今年夏天,村里的流言越传越难听。隔壁李婶说看见嫂子半夜去土地庙上香,后院王婶则说她偷偷找了算命的。

最难听的是有人说,她跟我走得太近了,说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话传到哥哥耳朵里,他跟嫂子大吵了一架。

那天晚上的争吵声,我至今记忆犹新。夏夜的蝉鸣声中,夹杂着哥哥的怒吼。

"你要是真清白,为啥老让我弟弟送你?"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如我弟弟?"

哥哥的声音很大,但嫂子却异常平静。"你要是信,咱们就离婚。"

嫂子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决绝。这话把哥哥也震住了,后半夜,屋里一片寂静。

第二天一早,我在院子里看见嫂子在收拾她种的菜地。

她的动作很慢,像是在告别。我想上前说点什么,却被母亲拦住了。

"你嫂子心思不正,离她远点。"母亲偷偷警告我。我很想替嫂子解释,但看到她最近憔悴的样子,又不知从何说起。

每天早上,我都能看见嫂子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喂鸡,眼神空洞得让人心疼。

她的目光总是停留在那个已经荒废的月季花架上,仿佛在那里能找到过去的影子。

有时候我经过厨房,能听见她一个人偷偷抹眼泪的声音。

我常在供销社的柜台后面偷偷观察来来往往的人群。

有时会看见城里的夫妻带着孩子来买东西,其乐融融的样子让我想起嫂子。

如果她能有个自己的孩子,或许日子就不会这么难熬了。

可这种想法刚冒出来,就被现实打得支离破碎。

七月初,哥哥突然辞掉了镇上的工作,说要去深圳打工。

临走前,他把存折交给了嫂子,却连句话都没说。

那天早上,我远远地看见他们站在村口。

哥哥背着个旧帆布包,嫂子站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是一道看不见的沟壑。

嫂子那天晚上在厨房里哭得很凶,我听见了,却不敢进去安慰。

从那以后,嫂子就经常让我送她回娘家。每次去,她都只是坐在后座上发呆,一路无话。



现在,自行车在苞米地边停了快半小时,嫂子始终沉默着。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金色的余晖洒在她消瘦的侧脸上。

晚风吹过苞米地,发出哗哗的响声,像是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这片苞米地是村里最大的一块,一眼望不到头。

记得小时候,我和哥哥经常在这里捉迷藏。

那时的苞米叶子像一把把绿色的小伞,遮住我们藏在心里的小秘密。

突然,她转过头来看着我,眼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复杂神色。

夕阳的光芒映在她的眼睛里,那里面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小军,"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你家的香火...可能得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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