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喜欢上了我的师尊,一朝酒醉吐露心声,他却按捺不住将我狠狠按上了榻。
云翻雨覆,彻夜缠绵。
他猛然低吼宣泄,一脸憎恶地掐起我的脖颈。
“我教化你三百年,仍改不了你骨子里的放荡妖性。”
他说我欺师灭祖,罔顾人伦。
直到师尊和云绾上神的婚约传遍四海八荒。
仙僚笑他万年铁树不开花,洞房花烛夜可别发了狠,不知怜香惜玉。
他只轻描淡写道,“我已经找人练手过了,绝不会弄疼了阿绾。”
我彻底心灰意冷,跳下了堕仙台。
从此上穷碧落下黄泉,他再也不会寻到我。
1
上清境天池中,玄镜帝尊正掐着我的后腰狠狠发泄。
一室旖旎,水花四溅。
我措手不及,被他按在冰凉玉砌的池边,红着眼求饶。
“师父,求求你,不要……”
身体的酸痛和巨大的惊慌让我瞬间清醒。
我从未想过,会在青天白日,和师尊在这方圣地做着如此迷乱之事。
他低吼着从情欲里拔出,一声师父让他的理智瞬间回笼。
他猛然掐起我的脖颈,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清念,你便这般喜欢我吗?竟做出这种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之事!”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水汽氤氲的天池。
见我几近窒息,他才终于松开我。
“不是我做的……”
我颤抖着低低抱住双腿,一抹浅浅的殷红晕染在池水中,逐渐消失不见。
殿内的香炉燃尽,他敏锐地察觉到里面的情香气息,脸色更沉。
“看来我教化你三百年,终究是无用的,仍洗脱不了你骨子里的放荡妖性。”
可我根本不知道那情香是哪里来的。
一个时辰前,我在瑶池宴上贪喝了仙酿,误打误撞闯进上清境,对着沐浴的师尊表明了心意。
秘密说出口的那一刻,他拉我入水,发狠似的吻上我的唇。
我的脑海瞬间空白。
“帝尊,司命星君来了。”外面有仙侍通传。
玄镜立刻披衣起身,半分目光都没有给我。
“回去给我闭门思过,好好忏悔你的罪孽!”
我浑身湿透地出来,不敢让人发觉我身上红紫的痕迹,用斗篷盖住身体。
旁边有小仙娥经过,在悄悄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玄镜帝尊要娶妻了,万年铁树竟还会开花。”
另一个仙娥不屑地嗤笑道。
“你好没见识,那可是三生石早就刻下的姻缘,只不过云绾上神之前在闭关历劫,现在渡劫完成,自然要履行婚约。”
她们从一旁走过,徒留我怔愣在了原地。
玄镜要娶妻了。
他早已和他人有了婚约,我却懵然不知。
我是师尊救下的九尾灵狐,曾因为偷饮天河水,被天兵打得气息奄奄。
是玄镜救了我,教我修仙之术,还收我为唯一的徒弟。
而我早已在他救下我的那一日,对他情根深种。
可我自知卑微,从未有过敢亵渎师尊的想法,只想当他座下的小徒弟。
直到一切美好都被残忍地打碎。
我失魂落魄地化回原形,悄无声息回了玉鼎宫。
却没想到,无意间听到他正在和司命星君交谈。
“上次您跟小仙要的情香可还管用?”
玄镜放下茶盏,脸上毫无动情之后的波澜,只轻描淡写道。
“阿绾怕痛,我已经找人练手过了,绝不会弄疼了她。”
司命低笑,“帝尊是怜香惜玉之人,必会和云绾上神鱼水和谐,万年好合。”
2
“那便借你吉言。”
玄镜清冷的嗓音犹如一颗石子落入水潭,惊起无数涟漪。
我震惊地退后了几步,泪水骤然滑落。
原来,那迷情香是师尊自己点的。
那个在我心目中清贵如山巅云的帝尊,忽然一瞬间崩塌。
他和云绾上神的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初三。
而我就像个笑话,从始至终沦为他的掌中玩物。
一阵清脆的娇音破空传来。
“玄镜哥哥,你们两个偷偷喝茶怎么不叫我?”
隔着屏风,我第一次见到云绾上神,的确美艳不可方物。眉如远山,肌容胜雪,既有仙子的清冷,又有凡尘的妩媚。
见她一来,司命非常识相的拱手告退。
云绾冲他笑了笑,“你那个聪颖伶俐的徒儿呢?”
玄镜眼波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她犯了错,罚她闭门思过了。”
她扑哧笑出了声。
“你呀你,总是这么苛刻,说来不过是只野狐狸,登不得台面罢了。”
我心头怅然若失。
对于这些高高在上的天界之人而言,我不过是只阿猫阿狗。
寂静无人的大殿内,他捧起云绾的脸,十指相扣,不掩深情道:
“阿绾,大婚前我绝不碰你,我说过,会许你千古一双人的佳话。”
云绾红着脸伏在他怀中,轻捶他的胸口。
“都活了多少万年了,还如此没正形。”
他们旁若无人的接吻,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吻声回响在大殿。
明明对他已经失望透顶,可此刻心口处却是满满的酸涩感。
一滴泪不自觉顺着脸庞划下。
我痛苦的捂住耳朵,却怎么也阻挡不住那声音。
像一把尖利的刀子扎在了我的心脏上。
剜心蚀骨之痛,不过如此。
我强忍着遍体的疼痛,一瘸一拐的离开。
等云绾上神走后,玄镜终于来见我了。
他冷戾的板起脸,将我囚禁在了地宫之中,用捆仙索绑起来。
他不顾我挣扎解释,封了我的哑穴。
之后的几日,他每夜都会来与我寻欢,从粗暴冲撞到渐渐掌握了力道。
“你既然不知廉耻,本尊就成全你,直到你明白什么叫作尊师重道。”
事后,又冷漠地离开,徒留我在阴暗的地宫中,不留丝毫温存。
我的眼泪总是流尽了又干涸,昏睡过去时,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师尊收我为徒的第一百年。
那是在我升仙考核之前,我在东荒大泽采仙草时闯了祸事,惹恼了三头凶兽,是师尊以身护我,还为此身受重伤。
之后,师尊更是担心我受不住飞升上仙的雷劫,替我生生受了九道天雷。
还在我哭得最崩溃时,将我揽入怀中轻声安慰。
“不怕,天塌下来也有师父顶着,我一直在。”
他那时清俊的眉眼还透着几分承受雷劫后的虚弱,可溢出的温柔却让我记了一辈子。
人人都道玄镜帝尊清冷孤傲了数十万年,唯独为一只小狐狸折了腰。
如今却残忍地让我知道,他宠我护我,所有关怀和珍爱都是假的。
一切不过是为了他心爱的女子,能在双修之时少些苦楚。
过去的三百年,我终究将真心错付,爱错了我不该爱上的人。
3
我被囚禁了数日,他派人来给我送吃食,我不肯吃,脸色越来越苍白。
地宫的大门被推开,师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袭白衣如雪,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冷。
他的面容依旧如往日般俊美无俦,眼眸深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为什么不肯吃东西?”
他解开我的哑穴,见锁链在我手腕上留下的血痕格外刺目,不禁皱了皱眉。
“被师父困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徒儿只希望早点死,再不给你留任何污点。”我别过头去。
“莫要胡闹。”
玄镜斥道,强行掰开我的嘴,将汤一勺一勺喂给我。
“清念,”他的声音低沉且温和,却让我浑身发冷。
“云绾她在历劫时受了穿心伤,配齐治疗她的药方,还差一味药引。”
“是九尾灵狐的心头血。”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咬住下唇。
“师父……”我声音沙哑,带着质问,“你为何,非要如此对我?”
“因为,你是你师娘唯一的药引。”
玄镜的手指微微一顿,缓缓捏起我的下巴,转而抚上我的胸口。
他的指尖冰凉,划过我的肌肤,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我的身体猛然一颤,想要挣扎,却被他轻易按住。
玄镜忽然柔声道,“别动,若是伤了你,我可会心疼的。”
明明有过那样亲密无间的时刻,我却觉得一点也不了解他。
他的手指在我的胸前一按,随即一阵剧痛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生生剥离。
我的呼吸陡然急促,脸色煞白。
玄镜的手指轻轻一勾,一滴滴鲜红的血珠便从他的指尖滑落,滴入他早已准备好的玉瓶中。
而那血,正是我的心头血。
“你若是乖乖听话,我便不会让你太痛苦。可你若是不听话——”
他的声音陡然一冷,指尖用力,令我痛得无法呼吸,“那便别怪为师心狠了。”
我闭上眼,不愿再去看他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只凄冷道。
“我会死的。”
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九尾狐族有九条命,便为你师娘用上几条又何妨。”
玄镜抛下这句话,便漠然离开,带走了地宫唯一一缕光亮。
每次被取血,我的心脏都要重新生长很久。
他不知道,我虽然有九条命,已经在历劫时丢了三条,如今又被他日日取血。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条了。
我没有想到,再次得见天日,来看望我的人,会是云绾。
我此刻已然气息奄奄,现出了一半原形,身后血迹斑斑的唯一一条狐尾昭示着我的脆弱。
她站在门外,徐徐走进来,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你就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妄图勾引玄镜的野狐狸?”
她信手掐起我的下颌,嗤笑一声,“也不过如此,难怪司命说,玄镜只是拿你练手而已,可于我而言——”
“只要是想分走玄镜哥哥心的人,就都该死。”
4
她的声音如清泉凌冽,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的下颌被她狠狠甩到一旁,忽然反唇相讥。
“你既自负能得到师尊全部的心,又何必来找我?”
云绾不语,只笑眯眯地念了一段解咒,松开了我身上的捆仙索。
“看你如此可怜,本上神也于心不忍。”
捆仙索是师尊的法器,只有他知道如何解,原来他连这些都告诉了云绾。
师父曾经亲自教我观微的本领,她方才念的咒语,被我默默记了下来。
她垂下眼,凑近我耳边,轻飘飘道。
“其实本上神的身子,早已养得差不多了,即使要调养,也用不着你这狐妖肮脏的心头血。”
“只不过,我想看看玄镜爱我爱得够不够深罢了。”
“如今看来,这一点毋庸置疑。”
下一瞬,她将我的手死死攥紧,忽然借着一股内力将自己推了出去。
这一幕正巧被走进地宫的玄镜目睹。
云绾即将倒下的身体被他心疼地接住,旋即是一阵凌厉的目光朝我扫来。
她捂着心口像是极痛,虚弱道:
“玄镜哥哥,我好心给她松绑,她却怪我将她害到这个地步,竟用内力推了我。”
玄镜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我,又看到已被解开的捆仙索,皱了皱眉。
我勉强举起伤痕累累的手臂。
“我已经伤成了这个样子,她一个堂堂上神,我能奈她何?”
“孽徒,竟敢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他终究选择了相信她。
我摇了摇头不肯,他眉心聚起怒意,竟施法加固了我的捆仙索。
炙热的锁链在我的躯体上如磨如灼,每次紧一分,就更痛彻心扉。
他眼底有些发红。
“清念,你就服个软,给你师娘道个歉。”
我终于气若游丝地点头,“好。”
望着他们依偎着远去的背影,眼前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曾经我依赖景仰的师尊,何尝不是囚禁我的无边炼狱。
玄镜,我再也不会爱你了。
在昏迷过去之前,我终于想到了离开的方法。
等到玄镜再次来见我时,这一次,我只是冷漠地仰头望着他。
“大婚将近,师父可练好了吗?”
他蹙起眉,脸色有些难看。
“你师娘说你可怜,让我来给你送金疮药,并不为其他。”
他不顾我的意愿,指尖拨开我单薄的衣衫,将冰凉的药涂抹在上面。
“本尊亦不是薄情寡性之人,你若乖乖听话,我自会让你留在这玉鼎宫,做我的仙侍。”
“以后不必再取心头血了。”
我忽然扯唇一笑,如蒙大赦,“徒儿知错了,今后一定好好听师父的话。”
他很满意我的乖顺,俯身摸了摸我的长发。
像从前无数个教我仙术的日日夜夜。
我心想,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费心了。
玄镜成婚那天,四海八荒诸神同庆,九天之上玄鸟齐鸣。
这一日,九重天上的众仙都齐聚瑶台观礼,守卫最是松懈。
而我解开了捆仙索的束缚,悄悄逃出了玉鼎宫。
身上的银铃发出泠泠细响,是拜师时,他亲手挂在我腰间的信物。
我摘下宫铃,丢进天河中,一步一步朝着堕仙台走去。
每走一步,我的脚步就更轻盈一分。
直到站在堕仙台旁,我第一次觉着,这冰冷的天宫竟如此温暖。
下一瞬,我闭上眼,径直的跳了下去。
从此,上穷碧落下黄泉,再也没有清念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