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手机从李梦的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屏幕上那条短信刺得她眼睛生疼:"他从监狱里出来了。"短短几个字,让她瞬间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女儿安安正在卧室里做作业,她下意识地看了眼房门,仿佛要确认那个恶魔不会突然闯入。
"妈妈,你怎么了?"安安被手机掉落的声音惊动,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十四岁的女孩继承了她的秀气五官,但眼神中的坚定和自信,却是她从未拥有过的。
看着女儿天真的面容,李梦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微笑:"没事,手滑了。"她弯腰捡起手机,手指微微发抖。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她问道:"作业做完了吗?"
"快了。"安安笑着说,"对了,下周六是学校的亲子活动日,你能来吗?"
"当然。"李梦点点头,看着女儿蹦蹦跳跳地回房间。直到房门关上,她才瘫坐在沙发上,浑身冰凉。
十年前的那个冬夜,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深深刻在她的记忆里。那时的丈夫陈建军表面是成功的企业家,西装革履,谈吐不凡,私下却是一个暴力成瘾的施虐者。在外人眼里,他们是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陈建军事业有成,会在妻子生日时包场餐厅庆祝,会在朋友面前炫耀妻子的贤惠。但只有李梦知道,这些不过是他精心设计的面具。
每次他喝醉酒回家,整个房子就会弥漫着让人窒息的酒气。他总能找到各种莫须有的理由对她拳打脚踢。有时是饭菜不够咸,有时是地板没擦干净,有时甚至是因为她和女同事出去吃了顿午饭。最可怕的是,他把这些暴行伪装成"管教",一边打一边说:"我是为了你好,你要感谢我。这个世界这么危险,我不管教你,谁管教你?"
那些年,李梦不知道用遮瑕膏遮住过多少淤青,找过多少借口推脱同学聚会。为了不让安安发现,她总是等女儿睡着后才敢偷偷哭泣。可有一次,四岁的安安还是看到了。那天她发着高烧,半夜醒来找妈妈。推开父母房间的门,就看见妈妈蜷缩在墙角,而爸爸正举着拳头。
"不要打妈妈!"安安的尖叫声让陈建军停下了动作。他转身把女儿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说:"爸爸没有打妈妈,我们在玩游戏呢。安安乖,回去睡觉好不好?"
从那以后,安安开始做噩梦,经常半夜尖叫着醒来。可每次李梦问她梦到什么,她都说不记得了。心理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反应,建议他们进行家庭治疗。但陈建军勃然大怒:"你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家的事吗?"
李梦不是没有想过离开。但每次她提出离婚,陈建军就会威胁要把安安带走。"你觉得法院会把孩子判给一个身无分文的家庭主妇吗?"他冷笑着说,"我有钱有势,你拿什么跟我斗?还是乖乖待在家里,你要是敢跑,我就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女儿。"
转机来得突然。那天晚上,陈建军又一次醉醺醺地和朋友们去唱歌。酒后失手打伤了同伴,被警方拘留。李梦接到派出所电话时,第一反应是庆幸他今晚不会回来家暴。但很快,她意识到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
几乎是本能地,她打电话给多年未联系的闺蜜小芳。对方二话没说就答应帮忙。那天深夜,李梦收拾了几件衣服,抱起熟睡的安安悄悄离开。小芳早就在楼下等着,开车带她们到了火车站。
"到了地方找我表姐,她在那边开了家服装店,可以先收留你们。"小芳塞给她一张纸条,"记住,从今天起改用这个名字。"
为了不让女儿背负阴影,她对安安说爸爸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了。刚到地方的那段时间,安安总是做噩梦,半夜哭着找爸爸。李梦只能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一遍遍地说:"爸爸去很远的地方工作,等他忙完了就会回来看你。"
小芳表姐的服装店成了她们的避风港。李梦白天在店里当导购,晚上还要兼职家教。那段日子虽然辛苦,但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渐渐地,她学会了开朗地和顾客聊天,学会了用专业的销售技巧介绍商品。看到她的潜力,合作的品牌商把她调去了分公司做销售主管。
这些年,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经营着这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安安从当年怯生生的小女孩,长成了阳光开朗的少女,在学校里不仅成绩优异,还是学生会的干部。每次开家长会,老师总会特意表扬安安的独立和懂事。同事们都说她是别人家的孩子,却不知道这背后有多少心酸。
可是这一切来之不易的平静,却被那条短信彻底打破。
消息传来后,李梦整个人都变得神经兮兮的。她不停地检查门窗是否锁好,连续几天都是在天亮时才敢合眼。以前安安放学都是自己坐公交车回家,现在她坚持要亲自接送。晚上睡觉前,她会反复确认防盗门的三道锁是否都扣上了。
安安很快就发现了母亲的异常。"妈妈,你最近怎么了?"一天晚上,她放下作业本,担忧地问道,"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了?"
"没什么,就是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李梦勉强解释。但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害怕,害怕陈建军会找到她们,害怕那些噩梦重新降临。每天上班,她都会特意绕不同的路线,生怕被人跟踪。同事开玩笑说她是不是谈恋爱了,才这么在意形象。
小芳得知消息后马上打来电话。"你应该报警,申请人身保护令。"电话那头,小芳焦急地说,"现在法律对家暴零容忍,他要是敢骚扰你,直接就能抓起来。"
但李梦摇摇头:"我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让安安知道这些事。"她最害怕的就是女儿知道真相后会恨自己,恨自己欺骗了她这么多年。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她预想的发展。一天放学后,她发现安安的手机不停地在响。女儿看着手机屏幕,眼神温柔,嘴角带着甜蜜的笑意。那表情让她想起了十年前陈建军追求她时的样子。那时他也是这样温柔体贴,会在下班后给她带最爱吃的奶茶,会在约会时为她披上外套。直到结婚后才暴露出恶魔的真面目。
这个发现让李梦坐立不安。她开始暗中观察女儿的一举一动,发现安安经常偷偷发信息,有时还会躲在阳台上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每当她走近,安安就会立即挂断电话。有一次,她甚至看见安安在和谁视频通话,但对方的画面立刻就被关掉了。
"别太紧张了。"同事们这样安慰她,"孩子到这个年纪都这样,谈个恋爱很正常。你这样盯着反而会适得其反。"但李梦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尤其是当安安开始问起关于父亲的事情时,她的不安达到了顶点。
"妈妈,爸爸真的只是去外地工作吗?"一天晚上,安安突然问道,"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其他同学的父母就算离婚了,爸爸也会经常来看他们。"
"他...他工作太忙了。"李梦结结巴巴地回答,感觉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口。
"可是..."安安欲言又止,"算了,没什么。"她低下头,继续写作业,但李梦分明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这些问题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次次剜着李梦的心。她害怕极了,害怕女儿已经和陈建军取得了联系,害怕那个恶魔会借着女儿的同情心重新闯入她们的生活。但她更害怕的是,如果安安知道真相,会不会恨她这个说谎的母亲?
这天下午,李梦提前回到家。走到楼下时,她忽然听见从半开的窗户传来安安的说话声。一阵微风吹过,卷起纱帘,又带来一个熟悉的男声。那声音让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李梦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上楼,手抖得连钥匙都插不进锁孔。当她终于推开门时,却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安安的房间传出说话声。
她屏住呼吸,一步步走近女儿的房门。透过虚掩的门缝,她听见女儿正在和手机那端的人说话。那熟悉的男声让她的冷汗瞬间就湿透了后背。她的手死死地捂住嘴,生怕自己会尖叫出声。因为那声音,那个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的声音,此刻就在她的女儿房间里,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
李梦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房间里的对话。她的手死死攥着门把手,指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