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老李头,吃完饭没有?"陈大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站在破旧的院门外喊道。初春的寒风里,几片干枯的槐树叶在地上打着旋。

屋里传来几声低沉的咳嗽,随后是拖鞋踢踏的声音。李守义慢慢挪到门口,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瘦得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

"大娘,您老又破费了。"李守义接过粥碗的手止不住地发抖,碗沿磕在他发黄的门牙上,溅出几滴白色的粥星。

陈大娘看着眼前这位孤寡老人,叹了口气:"你这人啊,一辈子不找个伴,现在病了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你看隔壁老王,虽说也是一把年纪了,可儿孙绕膝的,多热闹。"

李守义只是笑笑,眼神飘向院子里那棵高大的老槐树。树下有一张生了锈的长凳,木板已经发黑发烂,那是他最常歇脚的地方。每到夜深人静时,他就独自坐在那里,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村里人都说他是个怪人,年轻时明明长得周正,家里的土地也不少,可就是不找媳妇。时间长了,媒婆也懒得往他家跑了。



最近半年,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先是觉得胸闷气短,后来开始咳嗽,整个人瘦得像根竹竿。村医老张来看过几次,直摇头说这病不简单,得去县医院好好查查。

最终,在村里人的轮番劝说下,李守义同意去县医院检查。检查结果出来的那天,医生的表情很凝重:"晚期肺癌,已经扩散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街坊邻居纷纷叹息,说李守义这一辈子太苦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但李守义却出奇地平静。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每天早上喂喂院子里的老母鸡,中午在槐树下晒晒太阳,偶尔和来看他的邻居们说说话。

他的记忆总是不由自主地回到那个早春。那时他二十出头,在公社砖厂做工。记得那天阳光正好,他推着小车往砖窑运砖,忽然看见一个穿着蓝底碎花布衣裳的姑娘站在路边,手里拿着一个布包,正东张西望。

"同志,请问刘家湾怎么走?"姑娘怯生生地问道。阳光斜照在她的脸上,那白净的脸庞上有两个小酒窝,说话时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一样。

"刘家湾就在前头,我正好往那边去。"李守义放下手推车,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姑娘笑着说,"我叫周秀兰,是来看我姑妈的。姑妈病了,我来照顾她几天。"原来周秀兰是镇上供销社主任的女儿,考上了师范学校,这次是趁着放假来探望姑妈。

02

那是李守义这辈子过得最快活的一段日子。每天下工后,他总能在砖厂外的小路上遇见周秀兰。有时候她提着篮子给姑妈送饭,有时候就坐在那棵老槐树下看书。

"守义,你说这砖窑里的火,为什么能烧得这么旺?"有一次,周秀兰趴在窑口好奇地问。

李守义憨厚地笑着:"这火啊,得用心去烧。火候大了不行,小了也不中,得掌握好火候。"

"你倒是懂得不少。"周秀兰笑着说,"那这砖烧好了是什么颜色?"

"青灰色的最好,"李守义认真地解释,"敲起来还得有清脆的响声,这才是好砖。"

周秀兰常给他讲书上的故事,声音轻柔,像春天的风。而他给周秀兰讲怎么分辨好砖坏砖,讲村里的老槐树是怎么长大的,讲春天的麦苗是怎么一点点抽穗的。

一个月很快过去,周秀兰要回学校了。临走那天,两个人在老槐树下合了一张照片,是周秀兰从镇上借来的照相机拍的。那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合影。



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四十多年。后来李守义才知道,周秀兰的父亲知道这事后,勃然大怒,把她接了回去,很快就给她定了亲,是县城一个干部家的儿子。

"我们家的闺女,怎么能嫁给一个泥瓦工?"周秀兰的父亲拍着桌子说。那时的李守义,站在大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怒吼声,攥紧的拳头最终还是无力地松开了。

从那以后,李守义变得更加沉默。他埋头干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村里人给他介绍过好几次对象,都被他婉拒了。他始终守着那份初恋的记忆,一个人过了大半辈子。

他把那张和周秀兰的合影藏在一个旧铁盒里。每到夜深人静,他就掏出照片看上一遍,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去。

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电话打来。

"喂,请问是李守义吗?"听筒里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

"是我。"李守义握着听筒,浑浊的老眼望着墙上斑驳的日历。

"李叔叔,我是小兰,周秀兰的女儿。"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我妈妈...她去年走了。临走前,告诉了我们一个秘密。"

李守义的手开始发抖,话筒差点掉在地上。

他听见小兰继续说:"叔叔,我还有个哥哥,今年四十出头。他...他是您的儿子。那年春天,我妈妈离开村子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

院子里突然刮起一阵风,老槐树的叶子"哗哗"作响。李守义呆坐在那里,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03

"我哥哥叫李强,在深圳做外贸生意。"小兰继续说,"这些年,生意做得很好。他有一对双胞胎,一男一女,今年十六岁。我在上海做设计师,也结了婚,有两个孩子,一个八岁,一个五岁。"

"你说...你说他真是我的儿子?"李守义颤抖着问。

"是的,妈妈特意给他用了您的姓。这些年,我哥哥一直在找您。妈妈生前总说,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您。"小兰的声音哽咽了,"叔叔,我们...我们想去看看您。"

三天后,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村口。李守义站在那棵老槐树下,远远地就看见一群人向他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浓眉大眼,神态坚毅;旁边是个温婉的女子,举止端庄;后面还跟着四个孩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爸......"李强站在父亲面前,眼眶湿润。

四十多年了,李守义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叫他。他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儿子的脸。这张脸,和年轻时的自己竟是那么相像。



双胞胎中的哥哥李明阳性格沉稳,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是重点高中的尖子生;妹妹李欣悦活泼可爱,一头乌黑的长发扎成马尾,最喜欢画画。这对双胞胎,竟然都继承了周秀兰的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一样。

小兰的两个孩子,大的叫张小虎,淘气好动,整天追着院子里的蝴蝶跑;小的叫张甜甜,粉雕玉琢的,最爱缠着人要糖吃。

李强跪在父亲面前,从包里拿出一摞发黄的笔记本:"爸,这是妈留下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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