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新闻网站“Axios”不久前援引消息人士的话称,特朗普在与泽连斯基的通话结束时,专门给泽连斯基留下了自己的私人电话号码,让他以后直接给自己打电话。

而泽连斯基则承诺,他将把乌克兰拳王亚历山大·乌西克的冠军金腰带送给特朗普。


【特朗普给泽连斯基留下了私人电话号码】


无独有偶,就在同一天特朗普与普京的通话中,两人也同意继续保持“私人间的联络”。种种迹象不仅折射出特朗普独特的个人化外交策略,以及其处理国际事务的深层动机。

特朗普向外国领导人留下私人电话号码的行为并非首次,早在1.0时期,他就曾向墨西哥、加拿大等多国领导人直接留下自己的个人联系方式,甚至一度被曝出在未通知美国国务院的情况下,通过私人手机与外国元首沟通(安全隐患极大)。

这种“直通白宫”的沟通模式,本质上是一种绕过传统官僚体系,强化个人主导权的尝试,也体现出了特朗普试图以管理企业的方式来管理国家、处理国际大事的心态。


【这种沟通模式,能够绕过传统官僚体系,强化个人主导权】



在此次通话中,特朗普给泽连斯基留下私人号码,反映出了两件事:第一,不同于1.0时期,如今的特朗普已经可以不加掩饰地绕过美国国务院,用私人号码来处理外交事务。

第二,通过与泽连斯基和普京同时建立“个人联系渠道”,特朗普正试图将俄乌问题进一步纳入他所熟悉的“私人处理模式”,而不是置于常规的外交框架。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泽连斯基要承诺送特朗普金腰带,为什么尹锡悦要在特朗普胜选后紧急加练高尔夫,为什么海湖庄园过去几个月吸引了各国政要。

另外,从曝光的特朗普与泽连斯基的通话内容来看,特朗普似乎更喜欢用直觉来思考俄乌问题,个人化外交的风格很明显。


【特朗普个人化外交的风格很明显】


消息人士告诉Axios,总体而言,特朗普和泽连斯基持续约60分钟的谈话是积极的。特朗普在电话里表示,他理解泽连斯基对与普京对话的担忧,但他必须这么做。

特朗普说:“我需要与普京对话,以拯救乌克兰。”

有趣的是,特朗普还在电话中告诉泽连斯基,普京希望达成协议,并询问泽连斯基“是否仍致力于达成协议”。

而泽连斯基则回答说,他仍然希望达成协议,但他认为普京只是“告诉特朗普他想听到的话”。

泽连斯基说:“普京告诉你他想要达成协议,只是因为他怕你,因为你很强大。”


【泽连斯基认为普京只是“告诉特朗普他想听到的话”】


特朗普承认,泽连斯基的判断可能是对的。但他也强调,普京在电话里给自己留下的印象是“认真的”——至于普京对待谈判的真实态度,特朗普告诉泽连斯基“我们很快就会知道”。

特朗普个人化的外交风格,对于俄乌问题的解决既有利也有弊。他通过直觉判断普京对谈判的真实态度,减少了决策犹豫带来的额外时间成本。

他直接指派国务卿、中情局局长以及自己的高尔夫球友兼中东问题代表推动谈判,而非依赖美国国务院的常规流程。私人号码的提供,本质上是将双边沟通“去制度化”,很大程度上保证了信息传递的及时性和可控性,极大减少战略误判的可能,并最终提高决策的效率。

特朗普深知,如果按照传统的外交流程进行谈判,那么和平的进程将会相当漫长,而他对选民的承诺则先是“24小时内解决冲突”,然后又调整为“6个月内解决”,总之时间是非常紧迫的。

更重要的是,特朗普始终不信任传统的外交官僚系统,他担心一旦将推动和平的事宜交给国务院,自己将无法掌控接下来的事态走向,华盛顿的“深层政府”将会从中作梗。所以他必须建立私人的沟通,同时派出自己的最信任的手下与莫斯科进行接触并向自己汇报。


【特朗普始终不信任传统的外交官僚系统】


当然,这种追求效率的处理方式和决策偏好,也有其难以避免的弊端。俄罗斯不是加拿大、墨西哥和丹麦,特朗普几句话就可以逼迫对方做出让步。

俄乌冲突的复杂性,远比美加墨的自贸协议要大得多,而将复杂的地缘博弈简化为“领袖间的私人信任”,本身就是一个风险极大的选择。

再就是正如泽连斯基所言——特朗普对普京的“直觉”真的靠谱吗?电话的另一头,是当今世界上最老到、最具有手腕和谋略的政治家,当25年前特朗普还只能在政论节目上侃侃而谈的时候,普京就已经是总统了。

而现在特朗普坚信,这位训练有素的前克格勃没有骗自己这位成功的房地产商。

电话里自信满满的特朗普,不禁让人想起87年前,那个刚从慕尼黑返回伦敦,向人们挥舞着《慕尼黑协定》的张伯伦——而泽连斯基也只能希望,这次特朗普的直觉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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