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前言：
“年级第一，高三一班顾小宁，总分705,比第二名多了整整20分！”
这就是我,班里最不起眼的学生,老师可能都记不得我的名字，第一次在年级排名中站在最前面。说实话,我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
"她不是一直在三百名开外吗？"
"该不会是..."
"嘘,小点声。"
我听见身后传来窃窃私语。并没有理睬。
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太久。
1.
"让让,让让。"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班主任陈国伟大步走了进来。
他个子不高,但因为常年站在讲台上的缘故,走路时总是微微仰着头。
他的目光在成绩单上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我的名字上。
"顾小宁,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他的声音并不高兴，反而有些冷冷的。
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陈国伟坐在办公桌后面,慢条斯理地擦着他那副金丝眼镜。
"说吧,这次考试,你用了什么手段？"
我愣住了："什么手段？"
"别装傻。"他把眼镜戴上,冷冷地看着我,"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平时连三百名都进不去的学生,突然就能考第一？"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怎么解释呢？该说我其实一直都很用功,只是没人注意到？该说这半年来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就是为了追赶那些成绩好的同学？
还是该说,我为了省下补课的钱,天天躲在厕所偷听重点班的课程？
"陈老师,我没有作弊。"最后,我只说出这句话。
他冷笑一声："那你倒是解释解释,这道题你是怎么做出来的？"他指着我的试卷,"这种解法,连我都没见过。"
"这是我自己想的解法..."我小声说。
确实,那道题我用了一个不太常规的方法。
但那是因为我在厕所里听重点班讲题时,发现老师说的方法太复杂,于是就琢磨出了一个简单的方法。
"自己想的？"他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死死忍住了。
2.
那天之后,流言在学校里传开了。
说我偷看了答案,说我在桌子里藏了小抄,说我和监考老师关系不一般...
路过走廊时,我总能听到身后传来窃窃私语和轻蔑的笑声。
但每当我转身,那些声音又会戛然而止。
最难受的不是流言,而是原本还算谈得来的同学,现在见了我都绕道走。
就连打饭时,我前后的人都会刻意和我保持距离,好像我是什么瘟神似的。
我开始习惯性地低着头走路,习惯性地避开人多的地方,习惯性地把自己缩成一团。
但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人们这么容易相信那些没有根据的猜测？就因为我之前成绩不好,所以现在考得好就一定是作弊？
那我这半年的努力算什么？那些个深夜里独自刷题到手抖的日子算什么？那些趴在厕所隔间里,听得耳朵发酸的课程又算什么？
我想起妈妈布满茧子的手,想起她每天天不亮就去菜市场,想起她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在雨中摔倒。
这才是我拼命的理由。
但我说不出口。
因为在这个学校里,像我这样的"普通学生",本来就不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3.
"这次模拟考试的第一名,奖金五百元。"在一次班会上,陈国伟突然宣布。
教室里立刻响起一片惊呼声。五百块不算多,但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也是笔不小的数目。
"陈老师英明！" "这下大家肯定会更有动力了！" "第一名非陈雪莹莫属了!"
我听见前排的同学这样说。陈雪莹是我们班的尖子生,从入学开始就一直稳坐第一把交椅。
这次因为感冒发烧,她才会意外地被我超过。
我低着头写题,没有参与讨论。但心里已经暗暗发誓:这次,我一定要考第一。
不为别的,就为了给妈妈换辆新自行车。
那个月,我比之前更拼了。
清晨四点起床,晚上一点睡觉。课间不出教室,午饭十分钟解决,其他时间全部用来学习。
我开始研究每一道做错的题目,把所有可能的解法都写在笔记本上。厕所里听课时,我不再只是默默记忆,而是会把老师讲的每一个知识点都记下来,回家反复推演。
终于,第二次模拟考试成绩出来了。
我又是第一名。
"陈老师,那五百块奖金..."课后,我鼓起勇气走到办公室。
"什么奖金？"他头也不抬地说。
"您说过这次考试第一名有五百块奖励的..."
"哦,那个啊。"他终于抬起头,眼睛里闪着轻蔑的光,"我说的是综合考虑的第一名。你以为考一次好成绩就够了吗？"
教室里响起几声窃笑。我的手在发抖,但声音依然平静："那您的综合考虑标准是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他突然拍桌而起,"一个普通班的学生,能考好一两次是运气,但你以为这就能代表什么吗？"
我看着他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突然明白了。
在他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不配考好的"差生"。
无论我多努力,无论我考得多好,这个标签都永远摘不掉。
4.
那天晚上回到家,我远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爸爸又喝醉了。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开着,但他的眼神放空,不知道在看哪里。
妈妈在厨房里忙活,看见我回来,赶紧给我盛了一碗热汤："快喝吧,都凉了。"
我注意到她的右手缠着绷带："妈,你手怎么了？"
"没事,今天送菜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她笑着说,但眼里却闪过一丝痛楚,"自行车刹车坏了,等过段时间我修修就好。"
我的心揪成一团。
那辆破旧的自行车,用了至少十年了。车座早就破了,车链子总是卡壳,就连车筐都歪歪扭扭的。
但妈妈说,还能骑就不换了,省下钱给我交学费。
"你这次考试考得怎么样？"妈妈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
我张了张嘴,本来想说考了第一,但看着她疲惫的脸,又把话咽了回去。
"还行。"
"还行就好,还行就好。"她松了口气,"只要及格就行,妈妈不求你考得多好。"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扎在我心上。
妈妈如此卑微的期望,却还是被人认为我不配实现。
就在这时,爸爸突然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过来："考试？呵,就她那个成绩,能考出什么名堂？"
我低着头不说话。
"我听人说,你最近在学校闹出不小的动静啊？"他的声音带着醉意,"考第一？作弊被抓到了？"
"我没有作弊！"我突然抬起头,声音有些发抖。
"没作弊？"他冷笑一声,"就你这个成绩,能考第一？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咱们家吗？说我们行贿,说我们走后门！"他越说越激动,脸涨得通红,"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爸..."
"啪！"
一个耳光重重地落在我脸上。
我愣在原地,脸上火辣辣地疼。
"老顾,你喝多了！"妈妈赶紧冲过来,想拦住他。
"滚开！"他一把推开妈妈,"这个丫头,就是欠收拾！"
我看着妈妈踉跄着后退,右手差点又撞在桌角上。
这一刻,我心里的某根弦,断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小区的天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