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瑞娟
“越剧”起源于“落地唱书”,后又有称为“女子科班”、“绍兴女子文戏”、“绍剧”、“嵊剧”、“剡剧”等,因发源地嵊县(即嵊州)所属浙江绍兴是越王勾践击败吴国的复国之地,且该剧时有名伶姚水娟声称“我就是要越唱越响,越唱越高,越唱越远”之语而得名。
1960年1月18日晚上,杭州饭店小礼堂举行了一个小型晚会,是专门为来杭视察的毛主席准备的。休息时,演出小分队的两个姑娘跑到毛主席的沙发旁,问这问那,请毛主席对演唱提意见。
两个姑娘一个是小丁、一个是小蒋。当时她俩提出请主席唱一句越剧,毛主席听说要他唱戏,便哈哈大笑,连连摇头摆手说:“不会唱!”但在两个小姑娘的再三坚持下,最后主席答应了,并说:“好!我就唱一句梁山伯与祝英台。”
在热烈的掌声中,主席坐在沙发上,唱了一句“梁山伯与祝英台……”,博得满堂彩。据悉,这句“梁山伯与祝英台”,是主席一生中在公开场合唱过的唯一一句越剧。
说起毛主席和越剧,就不得不提起一个名字,那就是范瑞娟;主席看得第一次越剧,就是她表演的。范瑞娟,别名范竹山,1924年1月6日出生于浙江省嵊县黄泽镇,她是我国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越剧代表性传承人,越剧范派创始人。
毛泽东与范瑞娟等亲切交谈
1950年7月,范瑞娟所在的东山越艺社在中南海怀仁堂演出《梁山伯与祝英台》,主演是范瑞娟、傅全香,那是毛主席第一次观看越剧。那次,为了稳定大家的情绪,演出前,中宣部副部长周扬同志特地到后台鼓励大家,他叮嘱说:“就是马克思来看戏,你们也不必紧张。”
据范瑞娟回忆:
“我演《梁祝》上场时,后台有人告诉我,说她看见毛主席坐在第五排。
我仍然沉着出场。那时演梁山伯与祝英台,计算约定日期是用‘一七’、‘二八’、‘三九’一天一天推算的。我拿起一把算盘,先唱‘思念贤弟’一段唱词,接着拉琴,然后计算日期。
毛主席在台下看了哈哈大笑,说:‘看你傻乎乎的。等你把日子算出来,祝英台已经嫁出去了!’这是事后坐在毛主席后一排看戏的一位老同志告诉我的。
演出结束后,毛主席在台下向我们挥手。负责接待的钟灵同志说,毛主席看了戏很高兴,欢迎你们下次再来;他代表毛主席招待我们到瀛台吃夜宵。”
1951年的国庆节,毛主席再次看了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和《宝莲灯》;1952年又观看了越剧《白蛇传》。
上世纪50年代,范瑞娟与袁雪芬主演的戏曲片《梁山伯与祝英台》在海外上映大受欢迎;为回应海外关切,1957年初范瑞娟结婚时、中新社发出一篇内容详尽的专稿,主题是谈谈自己的婚姻和家庭生活,借此向港澳和海外读者介绍新中国戏曲演员的幸福生活和精神面貌。
范瑞娟很快就写了出来,并起了个政治性很强的题目《新中国帮助我建立了一个幸福家庭》;《大公报》在发表时把标题改为《我的丈夫,我的蜜月》,其后被多家报纸转载。
上海的市委机关报《解放日报》转载了这篇文章后,引起了一场风波。一些人对这篇又是“丈夫”又是“蜜月”的文章看不入眼,很不满意,就写信到报社,认为党报不适宜登这样生活化的文章,应多反映社会主义建设情况;有批评者甚至给该文扣上“黄色”帽子。
《白蛇传•断桥》袁雪芬、傅全香、范瑞娟演出
争议甚至惊动了毛主席,毛主席当时表态:“这篇文章是黄色的?天天《上甘岭》,没有我的丈夫怎么办?党委要给报纸一个方向,让他们按方向自己去办。搞方向就是领导,但不要干涉过多,毛病总是有的。报上登《我的丈夫》,究竟有什么错,难道不是丈夫?你六百万人的上海,二百封信有什么不得了?还有五百多万人没有来信嘛,可见是正确的。”
当时正值电影《上甘岭》热映,上海、杭州的报纸上每天都有大幅的报道;毛主席的这番表态,不仅解脱了范瑞娟和其丈夫陈伯鸿心头的压力,也使刊发文章的报纸从种种责难中得到了解脱。
范瑞娟,2017年2月17日因病在上海华东医院逝世。值其忌日,如去以此小文缅怀,愿范先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