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2003年陕西女子出门晨跑,从此在雾霭中失去了踪影。
陈建国辞去军职寻妻七年,却始终找不到任何线索,她仿佛人间蒸发。
当警方在江边发现白骨时,陈建国看着门口的人影,不敢相信地惊呼:“怎么是你……”
01
2002年11月的陕西,深秋的寒意已经渗进了每个清晨。街道上的梧桐叶打着旋儿,静静地铺在人行道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五点四十分,林梅换上那件她最爱的红色运动服,对着玄关的穿衣镜整理了一下马尾。镜中的她眼角已经有了些许细纹,但整个人依然明亮而富有活力。
“老陈,我出去跑步了。”她轻声对卧室里还在熟睡的丈夫说道,“记得喝我煮的粥,就在锅里。”
陈建国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含糊地应了一声。作为驻地部队的副营长,昨晚他刚结束了一场持续到深夜的战术会议。林梅知道丈夫很累,动作格外轻柔,生怕打扰到他难得的休息时光。
这样的早晨,在过去的两年里,林梅已经重复了七百多次。从半年前开始,她的跑步路线固定在了从家门口到江边的这一段。三公里的距离,来回正好六公里,用时大约一个小时。
门外,晨跑的人群已经三三两两地出现在街道上。林梅跟几个熟悉的街坊打了招呼,然后沿着平日的路线慢跑起来。
六点整,天边泛起鱼肚白。林梅跑到了半程的转折点——江边的石阶处。她习惯性地停下来,靠在栏杆上小憩。这个时候,附近广场上的锻炼者们已经在播放音乐了。
两个小时后,陈建国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他抬头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八点二十分。“糟了,梅子该回来了吧?”他边说边走出卧室,却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
厨房的锅里,那锅粥已经凉了。陈建国的心突然揪了起来。他拿起手机拨打妻子的号码,电话却提示已关机。
街道上已经车水马龙,却再也看不见那抹熟悉的红色身影。陈建国冲出家门,沿着林梅平常跑步的路线寻找。路过的每一个摊贩,他都仔细询问。可是没有人记得见过一个穿红色运动服的女人。
江边的晨练者渐渐散去,广场上的音乐声也停了。陈建国站在江边的栏杆处,望着滚滚江水,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当天下午,在跑遍了整个城区后,陈建国报了警。警方立即展开调查,但却发现线索异常稀少。监控录像显示,林梅确实在早上六点十五分左右经过江边,但在转过一个街角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摄像头中。
一个平常的早晨,一次普通的晨跑,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转身。没人知道,这竟是林梅最后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02
“我要转业。”站在部队首长办公室里,陈建国直挺挺地立正。
“你疯了?”首长把转业申请书摔在办公桌上,“好不容易熬到副营长,马上就能提正营了,为什么要转业?”
“请首长批准。”陈建国的目光笔直地看向前方,手指却在军装裤缝上抠出了一道痕迹,“我必须找到梅子。”
找人的日子比打仗还要煎熬。陈建国租了一辆面包车,把林梅的照片贴满了车身。每天早上,他都会准时出现在江边,重复着妻子最后出现的路线。夜晚,他经常一个人坐在江边的长椅上,手里攥着那部已经修好的手机。
屏幕上还留着女儿最后发来的微信:“妈妈,你换新发型了吗?今天怎么没跟我视频?”
日子一天天过去,关于林梅的传言越传越离谱。有人说她是遇到了意外,有人说她是被人贩子掳走了,更有人猜测她是主动离家出走。
“准是嫌弃陈营长年纪大了,跟着野男人跑了。”一些闲言碎语飘进陈建国的耳朵,“听说她本来就是小三上位,这种人有什么好找的。”
陈建国咬紧牙关,继续找寻。
第一年冬天,林梅的父母从江苏老家赶来。本该是一家人抱团取暖的时候,岳父却揪住了陈建国的衣领。
“你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什么?”老人的手在颤抖,“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陈建国没有挣扎,任由岳父抓着自己。衣领被揪得发紧,像一根绳索勒住了他的喉咙。
岳母在一旁嚎啕大哭:“你是不是打她了?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
陈建国沉默着。他知道,无论说什么,此刻的岳父母都不会相信他。
三年过去了,陈建国的车跑遍了方圆五百里。五年过去了,他的鬓角开始发白。七年过去了,他的背也不知不觉驼了下来。
但他依然每天准时出现在江边。起初,晨练的人们还会关切地问问情况。渐渐地,大家都学会了沉默。只是偶尔投来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个执着的男人,日复一日地重复着一样的路线。
他把家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林梅常穿的拖鞋还摆在门口,她最爱的茉莉花茶还放在茶几上,连她用了一半的护手霜都原封不动地放在梳妆台上。
“爸,你该放手了。”女儿大学毕业后,主动申请调到了父亲所在的城市工作,“都七年了。”
“不行,”陈建国摇头,“你妈妈那么怕黑,一定在等我们去找她。”
“可是……”女儿欲言又止。
“你看,”陈建国指着墙上的日历,“今天是你妈妈的生日,我买了她最爱吃的荔枝。她一定会回来的。”
日历上的日期是2009年11月23日,林梅失踪已经整整七年。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桌上的荔枝上,映出一层朦胧的水光。
03
深夜的警局值班室,只有电脑屏幕发出微弱的光。李明队长正在整理一堆陈年旧案,突然,座机响了。
“你是李队长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李明瞬间警觉起来,“我是,请问你是?”
“七年前失踪的林梅,我知道她在哪里。”那个声音顿了顿,“江边工地的深坑里。”
李明猛地站起来,差点打翻了桌上的咖啡。他迅速记下了对方描述的位置,但电话已经挂断。
夜雨中,警方封锁了工地。探照灯的光束划破黑暗,照亮了杂草丛生的深坑。法医蹲在坑边,小心翼翼地刷去白骨上的泥土。
“确实是一具女性遗骸,死亡时间大约在七年前。”法医站起身,摘下手套,“左手腕有一处陈旧性骨折的痕迹。”
李明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特征,与林梅的病历记录完全吻合。
陈建国跪在深坑边,浑身颤抖。七年的等待,在这一刻化为泡影。他伸手想touch那具白骨,却被法医拦住。
“对不起…对不起…”他喃喃自语,泪水滴在泥土上。
案情出现转机。警方调取了附近的监控,发现林梅失踪当天,曾在仁和酒楼门口停留。酒楼早已易主,但曾经的经理孙海还住在附近。
李明找到孙海时,这个曾经的酒楼经理已经沦落成了街边小店的守夜人。他蜷缩在一张破旧的躺椅上,满身酒气。
“七年前的事,你还记得吗?”李明盯着孙海。
孙海猛地坐直,眼神闪烁,“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仁和酒楼门口的监控里,你跟林梅说了什么?”
孙海的手开始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突然,他跪在地上,“警察同志,我说,我什么都说,但你们得保护我。”
“说吧。”
孙海深吸一口气,“那天早上,我看见……”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影站在门口,孙海看到来人的瞬间,脸色煞白。
“是他!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