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昱子，你看着弟弟妹妹，我出去一下。"这是母亲最后一次对我说的话。
那天早上，她穿着那件艳红的连衣裙，头发难得地梳得整整齐齐。我还记得她出门时香水的味道，特别浓郁，几乎要遮住了她身上常年的泥土气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个"一下"会变成永远，而我们四个孩子的人生，也将从此改变......
01
我叫张昱，今年十五岁。在我的记忆里，家里的日子总是过得紧巴巴的。父亲常年在外打工，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每次他回来，都会带着些城里的零食和新衣服，但更多的是和母亲永无休止的争吵。
"你整天就知道在外面瞎混，家里的事情都不管！"这是母亲最常说的话。
父亲总是沉默地点着烟："我不出去打工，你们吃什么？穿什么？"
也许是因为常年的分居让感情逐渐淡漠，也许是生活的重担压得母亲喘不过气，她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有时候因为一点小事就会大发雷霆，甚至动手打我们。
记得有一次，二弟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饭碗，母亲顿时暴怒，抄起扫帚就要打人。我赶紧把弟弟护在身后，硬生生挨了几下。最小的妹妹吓得直哭，跑到角落里缩成一团。那天晚上，我轻轻地给弟弟上药，他红着眼睛说："大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好日子？"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抱住他。
那年春节，父亲难得在家待了半个月。起初还算平静，但好景不长。一天晚上，我又听见他们在吵架，这次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
"你整天和那些人鬼混，像什么样子！"父亲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我鬼混？你自己在外面干净？整天说打工，谁知道你在外面有没有人！"母亲歇斯底里地喊着。
"离婚！离婚！我早就受够了！"
碗碟摔碎的声音伴随着母亲的哭骂，我蜷缩在被窝里，紧紧捂住耳朵，却还是能听见那些刺耳的争吵声。二弟和妹妹挤在我的床上，我们互相依偎着，谁都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们在发抖。
第二天，母亲顶着红肿的眼睛，告诉我们她要和父亲离婚。我想说什么，但看着她倔强的眼神，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离婚后，母亲的情绪更加不稳定。她开始经常深夜才回家，有时候甚至一连几天不见人影。每次回来，身上都带着浓重的烟酒味。我不得不承担起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给他们做饭、洗衣服、辅导功课。
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早晨。
母亲破天荒地化了妆，穿上了那条已经很久没穿的红裙子。她站在门口，回头对我说："昱子，你看着弟弟妹妹，我出去一下。"
我点点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那时我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那一刻，至少她还在我们的生活里，至少我们还是一家人。
但是，她没有回来。一天、两天、三天......我们就这样被她抛弃了。
02
母亲离开后的第三天，姥姥找到了我们。那时我们已经三天没吃上一顿像样的饭了，家里的米缸见了底，最小的妹妹整天哭着喊饿。
"可怜的孩子啊......"姥姥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老泪纵横。她二话不说，收拾了我们仅有的几件衣服，把我们接到了她家。
姥姥家的房子很旧，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建的土坯房，墙上的红砖都被岁月磨得褪了色。但在这里，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姥爷是个闲不住的人，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劳作。他总说："人就是要活出个样子来。"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让他在村里挣得了好名声。姥姥则是个特别会过日子的人，几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但对我们几个孩子却很是大方。
"昱子，多吃点。"姥姥总是把最好的菜夹给我们，"你要照顾弟弟妹妹，得多补补。"
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我开始在村里找活干。放学后去帮邻居家干农活，周末去镇上的小店里当学徒。干农活的时候，我学会了插秧、锄草，还学会了开拖拉机。在镇上的小店里，我从送货开始做起，慢慢摸索着学会了进货、记账。
姥姥心疼我，总说："昱子，你还小，别太累着自己。"看着她布满皱纹的脸和伛偻的背影，我知道，我必须坚强。
但我知道，我不能再是个孩子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那年冬天，姥爷开始总是咳嗽，一咳就停不下来。
起初大家都以为是普通的感冒，直到有一天早上，姥爷突然咳出了血。去镇医院检查，医生说是肺病。那一刻，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没事，老毛病了。"姥爷还在安慰我们，可我看得出来，他的脸色越来越差。
家里的担子更重了。每天天不亮我就起来干活，干完农活就往镇上跑，晚上回来还要照顾弟弟妹妹的功课。困了就往脸上泼冷水，饿了就多喝几口水。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
"大哥，你别做这么多了，我们也可以帮忙的。"二弟看着我通红的双手，眼里含着泪。三弟也说要去镇上帮忙，妹妹则总是默默地帮我洗衣服。
我摸摸他们的头："你们的工作就是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看着他们的眼神，我心里暖暖的，却又隐隐作痛。他们还这么小，本该无忧无虑地玩耍，却要过早地承受这些。
那段时间，我经常能听到姥爷半夜的咳嗽声。有时候咳得特别厉害，姥姥就坐在他床边，一下一下地给他捶背。我蹑手蹑脚地爬起来，给姥爷倒上一杯热水，却总是被姥姥发现。
"昱子，你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姥姥轻声说。
我摇摇头："姥姥，我陪你们。"
姥爷的病情每况愈下，药罐子摆满了整个床头。我悄悄算过，光是药钱，一个月就要好几百。为了多挣些钱，我开始去建筑工地搬砖，虽然干得很累，但工钱比在村里高。
03
直到那个冬天的早晨，姥爷永远地离开了我们。那天特别冷，寒风刮得窗户咯咯作响。姥爷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地对我说："昱子，你要照顾好弟弟妹妹......"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送走姥爷那天，我站在他的坟前，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心里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
"姥姥，我想去城里打工。"回到家，我对姥姥说出了这个决定。
姥姥愣住了，红着眼睛看着我："昱子，你才十六岁啊。城里那么大，你一个人怎么生活？"
"姥姥，我长大了，我要照顾这个家。"我紧紧抱住她消瘦的身体，"我一定会按时给家里寄钱的，也一定会照顾好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