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声明：本虚拟文章仅为创作产物，不针对特定个人或团体。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山村里的一桩买卖婚姻，一个不甘命运的女人，和一段跨越二十年的因果纠缠。
当昔日的农家媳妇摇身变成商界女强人，当曾经的买卖新娘成为儿子的老板，一场关于伤害与救赎的故事在都市与乡村的跨度中徐徐展开。
那些被岁月掩埋的秘密，终将在命运的重逢中揭开。
01
黄土岭村坐落在晋西北的深山之中，这里的日出总是来得比别处早一些。每天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满是皱纹的砖墙上时，都能听见村民们此起彼伏的拉家常声。
"张婶子，听说你家大山还没说上媳妇？都二十八了吧？"
"可不是嘛！愁死我了！"站在院子里的张氏一边喂鸡一边叹气，"现在的姑娘都往城里跑，谁愿意嫁到咱们这山沟沟里来啊！"
王大山蹲在屋檐下抽烟，听着母亲的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掐灭了烟头，起身走进了堂屋。墙上挂着他初中的毕业照，那是他最后一张穿着校服的照片。
"你说你当年要是好好读书，能考上高中，现在也不至于......"王老汉坐在太师椅上，望着儿子欲言又止。
"爸，都过去十多年了，您还提这个做什么。"王大山摆摆手，"我这不是在县里工地干得挺好的嘛，一个月能挣三四千呢。"
"挣得再多有什么用？连个媳妇都说不上！"张氏端着猪食走进来，"隔壁李家的狗蛋，比你小三岁，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王大山不再说话，默默走出了家门。春天的山风还带着些许寒意，他裹了裹身上的褪色夹克，慢慢走在村口的小路上。
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了。十五岁那年，他就是顺着这条路，背着简单的行李下山去打工。当时他以为，离开这座大山，生活就会变得不一样。可是十三年过去了，除了口袋里多了些钱，似乎什么都没变。
"大山！"一个略显猥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王大山转身，看见李富贵那张油光满面的脸。这个村里有名的"媒人"，专门给人介绍对象，据说赚了不少介绍费。
"李叔，有事？"
"当然有事！好事呢！"李富贵搓着手，压低声音说，"我这儿有个好姑娘，模样周正，就是家里穷些。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王大山愣了一下，"真的？"
"骗你做什么！"李富贵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你看看，这姑娘叫曹雪梅，今年二十岁，老家在贵州。"
照片上的姑娘确实很漂亮，大眼睛，瓜子脸，虽然穿着朴素，但掩盖不住那份清秀。
"要多少钱？"王大山问得很直接。在这个山村里，买卖婚姻并不罕见。
"八万。"李富贵竖起八根手指，"一分不能少。"
"八万？！"王大山倒吸一口凉气，"太贵了吧？"
"这年头，想娶个模样好的姑娘，哪有便宜的？"李富贵循循善诉，"再说了，人家姑娘年轻漂亮，能生能干，值这个价！"
当天晚上，王大山就把这事告诉了父母。
"八万？"王老汉皱着眉头，"咱家所有积蓄也就三万多。"
"还有那几亩地，"张氏突然说，"卖了应该能凑够。"
"卖地？"王老汉犹豫了，"那可是祖上传下来的......"
"地重要还是儿子的终身大事重要？"张氏瞪了老伴一眼，"再说了，现在种地能挣几个钱？大山在工地上班，也用不着种地。"
就这样，王家卖掉了祖辈传下来的五亩良田，又东拼西凑借了些钱，总算凑够了八万元。
"钱我收到了，"一个星期后，李富贵来到王家，"下个月初二是个好日子，到时候我把姑娘带来。"
"李叔，"王大山叫住准备离开的李富贵，"那姑娘......是自愿的吗？"
李富贵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复了笑容，"这你放心，人家姑娘都同意了。你就等着娶媳妇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初二这天。一大早，王家就杀鸡宰羊，张灯结彩。左邻右舍都来帮忙，院子里热闹非凡。
"新娘子来啦！"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往大门口张望。
在李富贵的陪同下，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姑娘走了进来。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能看出身材娇小，步伐有些不稳。
"快，拜堂！"有人在起哄。
02
简单的仪式后，新娘子被领进了洞房。直到这时，王大山才第一次看清了她的脸。比照片上还要漂亮，只是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你们先聊，"张氏笑着关上房门，"晚上记得早点休息！"
房间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良久，王大山才开口："你......你叫曹雪梅是吧？"
没有回答。新娘子依旧低着头，手指紧紧绞着红色的盖头。
"我......我叫王大山，今年二十八了，在县里工地上班......"
"求求你......"一个微弱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我走吧......"
王大山愣住了，"什么？"
曹雪梅突然跪了下来，泪水夺眶而出："我求求你，放我走吧！我、我不是自愿的......"
"你说什么？"王大山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李富贵不是说......"
"他骗了你们！"曹雪梅抽泣着说，"他说带我来打工，结果把我卖到这里来......"
王大山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想起李富贵那个闪烁的眼神，想起自己的疑问，想起家里为了这八万块钱付出的一切......
"不可能！"他突然吼道，"你已经是我的媳妇了！这是我们家花了八万块钱买来的婚事！"
"我可以还你们钱，求求你们......"
"够了！"王大山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里带着几分狠厉，"你现在就是我王大山的媳妇，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那一晚，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照着新娘的眼泪，也照着新郎的执着。在这个偏僻的山村里，一个关于命运的齿轮，就这样无情地开始转动。
新婚之夜的哭声还在村子里飘荡，曹雪梅就懂得了在这个家里该如何生存。她每天早早起床，收拾屋子，喂猪喂鸡，做饭洗衣，把日子过得井井有条。
"大山他媳妇真不错，"村里人时常这样说，"能干又懂事，模样还周正。"
张氏也经常和邻居炫耀："我就说这八万花得值！你看看，多好的媳妇。"
但只有王大山知道，曹雪梅的眼睛里从来没有笑意。每天晚上，她都把自己缩在床边，像一只受惊的小鸟。即便他们已经是夫妻，她也始终保持着一种说不出的疏离。
"雪梅，"这天晚上，王大山轻声唤她，"你......还在恨我吗？"
曹雪梅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叠着衣服。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消瘦的侧脸上。
"我知道，当初是我们做错了，"王大山继续说，"但是现在，我们不是过得挺好的吗？"
"好吗？"曹雪梅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我连自由都没有，怎么会好？"
"你想要什么自由？"王大山有些生气，"我什么时候限制过你？你要买衣服，要化妆品，我不都给你买了吗？"
"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曹雪梅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自由不是用金钱能买到的。"
就在这时，张氏突然推门进来："大山，雪梅，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