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在我小的时候,我妈只要提起我的大舅,满脸都是自豪感。
我大舅出生于1955年,从小就聪明好学,再加上我姥爷那时候兜里还有些小钱,比穷人家的日子好过一点点,也就卯着劲的供我大舅读书。
就这样,到了70年代中期的时候,我大舅就成为了他们村小学的正式老师。
他们村小学,千万不要以为就是自己村里的孩子过来上学,不,它是他们整个镇上的孩子都来上学的学校,甚至是隔壁乡里的孩子都来上学。
学校的老师大多数都是师范毕业,少数也是高中毕业,而且都是一帮年轻老师,管起孩子有耐心,教学质量也很好。
当时,谁要是在他们村小学教书,到了该成家时,男女老师都好成家,说媒的都能排成大长队。
显然,我大舅在村小学教书,成为了全家人的骄傲,大舅自个儿也很骄傲。
成天用一些文绉绉的“之乎者也”之类的话来教育下面的弟弟和妹妹,也就是教育我的二舅和我妈。
经常把这两个学习没有天赋的弟弟妹妹,教育的一个愣,一个愣的。
二舅和我妈论学习,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因为两个人都不爱学习,对学习也不感兴趣。
二舅读到小学四年级就辍学回家了,我妈是读到初一,实在读不进去了,也就辍学回家了。
这两个兄妹来到家里就开始干活,经常皮肤晒的黝黑,姥爷看见他俩就气不打一处来。
二舅比大舅小五岁。
二舅老在家里种地也不是个办法,姥爷一想,干脆让二舅学个手艺吧。
姥爷寻思了好几天,终于决定让二舅跟着远方的一个亲戚学木匠。
而我妈,就老老实实在家种地了,到了年龄,该出嫁出嫁。
我姥爷就是这么想的,其实当时农村的父母都是这样想的。
我妈19岁那年,嫁给了我爸。
我爸和我妈的学历“半斤对八两”,我爸是小学毕业,也算多多少少认识几个字。
我爸和我妈结婚一年多后,就有了我。
我出生于1983年,妥妥的80后。
别看我的父母都是“小板凳”毕业,他们自己对学习不感兴趣,却使足了劲的“鸡”我。
八九十年代的农村,好多父母都是忙于种地,根本不管自己家孩子的学习,那时候压根也没有现在这么“卷”。
可是我的父母就是“一枝独秀”,把我的学习抓的特别严。
无奈,我还是走了他俩的老路,我勉强读到了初中毕业,中考也不想参加,就吵闹着辍学回家。
我爸妈为了想让我参加中考,我妈脱下脚上的凉鞋,在我面前比划着说:“你要是再说不读书,我就拿鞋底子这样子。”
我妈说完,做了一个打的姿势。
可是我真的不想读了,我情愿挨我妈一顿打,我也不想读了。
我爸为了让我读书,就让我拉着架子车翻个大堤,去挖胶泥,然后再拉到家,让我和煤,打煤球。
那时候农村烧煤,都是自己买散煤,然后再和些胶泥,自己制作煤球烧。
这活说实话,是一个力气活。
即使这样的力气活,也没有阻挡住我不想读书的决心。
我爸一看我的心意已决,也就“投降”了,他对我妈说:“孩他娘,既然不想读了,那就算了,啥人啥命。”
我爸和我妈两个人都是火爆脾气,平常因为对方一个脸色都会吵起来。
而这一次,两个人出其不意的想到了一起,都同意我辍学了。
就这样,1992年我初中毕业了,也意味着我走入社会了。
起初,我在家老老实实的种了两个月的地,别看这两个月把我晒的黝黑,也累的够呛,但是我觉得这两个月是我人生中最快活的两个月。
父母当然舍不得我长期种地了,于是,又在一阵思索之后,决定让我跟着二舅学木匠。
那时候的二舅,已经学有所成,自己开始跑“江湖”了。
大舅那时候已经是村小学的教导主任了,大舅妈也是村小学的公办老师。
大舅妈还好一点,每次见了我和母亲,都是笑眯眯的。
大舅就不一样了,平常走路都是“气宇轩昂”的,和母亲还有二舅说话,都是一副教训人的口气。
大舅家还有两个儿子,年龄和我差不多大,学习也是个顶个的好。
我每次回姥姥家,都想让大舅家的两个表哥和我一起出去玩,哪怕在河边拧柳树枝做“笛子”也行。
可是每次我回大舅家找两个表哥玩,只要大舅在家,就是一口拒绝,甚至还对两个表哥说:“跟着李大虎有啥可玩的,都不好好学习,以后不好好学习,有你俩受的”。
大舅妈精明,大舅妈每次都会说:“大虎啊,去找你胜利弟弟玩吧,你胜利弟弟爱玩。”
胜利弟弟是我二舅家的孩子,和我一样,也是对学习不感冒,但是最起码还在读书。
我爸妈没啥文化,给我起名叫“李大虎”,这名字一听,就很豪放,豪放的和文化简直不沾边。
我大舅家的两个表哥的名字才叫好听呢,一个叫“赵思哲”,一个见“赵思涵”,就连我二舅没啥文化,也给我表弟起名叫“赵胜利”。
就我这名字,听起来“虎头虎脑的”。
言归正传。
我每次回姥姥家玩,我都会叫上二舅家的表弟一起玩耍。
相比大舅和大舅妈来说,二舅和二舅妈就和蔼可亲多了。
每次我去二舅家,二舅和二舅妈都会笑咪咪的,然后拿出家里面他们自认为好的吃食让我吃。
我吃饱之后,我和表弟就开始疯跑着玩。
两个人爬树掏鸟窝,下河捉鱼虾,甚至去村东头的桃树林里偷桃子。
有一次偷桃子,让桃树林里看桃子的老大爷发现了,老大爷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送到了大舅面前。
大舅一边笑着和桃树林里的老大爷赔着不是,又一边掏钱赔偿我偷的桃子。
等看桃树的老大爷走了后,大舅气的牙齿痒痒,大舅最后指着我说“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大舅转身对两个表哥说:“你俩以后离大虎远一点,好好学习,千万不能学他。”
两个表哥都点了点头。
倒是二舅说:“偷别人的东西是不好的,记着,以后再想吃,再想要,都不要偷,要靠自己的真本事得到。”
我点了点头,从那之后,真的没有再偷过。
反正,只要是能想到的“把戏”,我和表弟玩的不亦乐乎。
村里人看见我都说:“赵老能的外孙像个皮猴一样,真淘气。”
赵老能是我姥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