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作者:拾光行古今 素材:曾新民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1998年7月7日,南昌市中级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了一起特殊案件。被告人是原南昌市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兼市公安局局长曾新民,他因涉嫌受贿和徇私舞弊被起诉。
当天的公开庭审吸引了大量群众,法庭内座无虚席,就连走道上都挤满了旁听的市民。由于旁听席位有限,法院不得不将旁听证分成上下午两批发放。
来自海口的雷献强坐在第四排。庭审结束时已是晚上八点,他心里憋着一句话想对着被告喊出来:「你也有今天!」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作为前南昌人,雷献强正是曾新民司法腐败案的受害者之一。他现在是海口狮子楼大酒家的总经理。不到两周后的7月19日,当最后一桌客人离开这家海口知名的排档餐厅后,雷献强不得不向全体员工宣布:「从明天开始,狮子楼大酒家暂停营业。」
事情要从十五年前说起。1983年,在南昌某工厂当工人的雷献强辞去工作,开始创业。他用改装的油桶做炉子,在南昌二七路摆摊卖快餐。凭着过人的经商头脑,他的生意很快有声有色。
1989年,随着海南建省掀起的投资热潮,一位南昌市公安局副局长找到雷献强,邀请他去海南考察,希望双方合作开拓市场。
经过商谈,最终确定由三方共同投资:香港商人陈某、雷献强和南昌市公安局下属的汇通公司,在海口成立中外合资的海南汇铭服务公司。公司租用了海南军区的场地,开设狮子楼酒家。投资比例是陈某和雷献强各占25%,汇通公司占50%。
为了平衡各方利益,南昌市公安局派人担任汇铭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雷献强则担任公司董事和主管人事业务的副总经理,同时出任公司旗下海南狮子楼大酒家的总经理。
1990年5月,坐落在海口市繁华地段的狮子楼大酒家正式开业。
狮子楼大酒家坐落在海口市西业区最热闹的地段,凭借着得天独厚的位置,很快成为当地餐饮界的标杆企业。
1991年夏天,雷献强投资在酒家顶层增建了一层,命名为「狮子楼夜食城」。经过汇铭公司董事会批准,他以投资者的身份接手运营二楼夜食城。随后,他创办了海口市狮子楼旅业发展有限公司,与汇铭公司签署经营合同,租期到2004年8月,月租4万元。
1992年末,汇铭公司召开第八届董事会,决定把整个企业交由股东雷献强经营,他需要每年向其他两位股东陈某和汇通公司各支付55万元。
那时候的海口正处于发展黄金期。雷献强作为一个有远见的商人,抓住了机遇。夜食城开业恰逢海南大开发,狮子楼大酒家名声响彻全岛。
在全岛掀起投机热潮时,他却选择投入70万元组建了国内首个企业出资的狮子楼京剧团,致力于传统文化传承。每到夜晚,酒家灯火通明,后堂戏曲声声,食客能一边享受美食,一边欣赏经典剧目。这种独特的文化经营模式让商业气息浓厚的海南增添了几分艺术气息,连央视都专门制作了相关节目。
从表面看,狮子楼生意兴隆,三方股东都能获利,本该是共赢局面。特别是南昌市公安局下属的汇通公司和香港投资人陈某,每年都能稳赚110万元。
然而,雷献强没想到,与公安系统的公司合作竟会给他带来如此大的麻烦。1996年初,他回南昌探亲时去拜访了南昌市公安局局长曾新民。一开始曾新民还夸他经营有方,但后来话锋一转:「你看我虽然当了政法委书记和局长,可比不上你会赚钱。我爱人做生意亏了,孩子在国外上学,家里老人又病了,到处都需要钱,真是困难。」
雷献强为人率直,没听出弦外之音,还天真地回答:「曾局长别担心,我可以帮您一些。」
曾新民立刻说:「那就先拿100万,帮你嫂子应个急。」
这让雷献强傻了眼。酒楼收入除去各种支出所剩无几,他辛苦经营四五年才积累不到300万,很多还投入了店里,哪能立即拿出100万?
雷献强表情凝重地对曾局表态:「我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酒店的利润要继续投入运营,现在给股东的承包费用已经很高了。」
曾新民听完这番话怒火中烧,但还是压住火气冷声回应:「既然没钱就算了,你继续经营吧。」
雷献强怎么也没料到,就因为拒绝了100万的贿赂要求,曾新民会对他采取报复行动。
曾新民首先召集了汇铭公司董事会,南昌市公安局旗下的股东汇通公司随即提议,要求雷献强每年增加100万元的承包费用。
雷献强后来向媒体透露:「有人告诉我,如果当初给了曾新民50万,这事就过去了。现在不给,六年下来就要多付600万。」
由于汇通公司占据半数股份,南昌市公安局下属的这家公司实际掌控着汇铭公司的发展命脉。
面对汇铭公司提出增加承包金的无理要求,雷献强认为这是对方单方面违约的行为,坚决不同意。
1996年2月9日,雷献强向海口市振东区法院提起诉讼,指控海南汇铭公司侵害其合法权益。
同年4月29日,海口市振东区法院开庭审理这起案件。
当天,汇通公司副总经理韩思潮邀请雷献强到红树林酒家聚餐。
雷献强认为打官司归打官司,吃饭是另一回事,就爽快地答应了。
晚上七点半左右,正当众人入座,突然闯入十多名全副武装的警察。
他们将雷献强打倒在地,强行戴上手铐,用餐巾堵住他的嘴,然后把他塞进一辆吉普车后座底下。
这辆车趁着夜色驶向港口,准备横渡海峡前往南昌。
次日,仍在海口的韩思潮全副武装出现在狮子楼酒家,宣布雷献强因涉嫌刑事犯罪已被逮捕。
雷献强被秘密押送至南昌后,江西省检察院根据汇通公司的举报作出认定:雷献强作为汇铭公司董事,利用担任总经理期间的职务便利,侵占公司财产760余万元,涉嫌侵占罪。
原来曾新民见第一步计划失败,又想出了新招。
4月28日,审判前一天,他召集了公安局的亲信,下令:「明天去海口抓那个姓雷的,今天必须给他定罪!」于是临时给雷献强安上了侵占罪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