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刀要快,心要稳,手不能抖。"老刽子手握着陈默的手,教他如何掂量手中的青钢刀,

"记住,这不是普通的刀,它承载着天地正气,是替天行道的圣器。"

暮色中,少年陈默望着刀锋上倒映的残阳,眼神中既有敬畏,又有迷茫。

他不知道,这把刀将伴随他走过漫长岁月,见证无数生命的终结,直到那个飘雪的夜晚……



01

"喂,小乞丐,滚远点!"茶楼伙计挥舞着抹布,朝蜷缩在墙角的陈默吼道。

八岁的陈默抱紧双膝,努力让自己缩得更小些。

寒风呼啸,他单薄的衣衫根本挡不住凛冽的寒意。

自从父母相继病逝,他就在这登州城里流浪,靠着讨要剩饭残羹度日。

"让开!"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陈默抬头,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站在面前。

此人一身黑衣,面容冷峻,目光如炬。他右手提着一个长条木匣,匣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茶楼伙计见到此人,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王……王刽子手!"说完,慌忙躲进了茶楼。

陈默懵懂地望着眼前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男人。

他听说过这位王刽子手的传说,登州城里最有名的刑场执刀人,据说刀法精准,从未失手。

戴无忧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个衣衫褴褛的孤儿。

他注意到,即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男孩的眼神依然清澈有神。

那眼神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戴无忧问道。

"陈……陈默。"男孩声音微弱,却吐字清晰。

"可愿跟我走?"

陈默一愣。他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意味着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或许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愿意。"他站起身,挺直了瘦小的身板。



就这样,陈默成为了戴无忧的徒弟。

从此,他不再忍饥挨饿,但等待他的,是一段艰辛的学艺之路。

戴无忧的院子坐落在城郊,环境幽静。

院中有一棵苍老的槐树,树下立着一个木桩。

这就是陈默练习挥刀的地方。每天清晨,他都要挥刀千次,直到双臂酸痛。

"刽子手不仅要有稳准的刀法,更要有坚定的内心。"戴无忧常这样教导,"我们替朝廷行刑,是在维护律法,匡扶正义。"

可是,第一次随师父上刑场时,陈默还是忍不住吐了。

02

那天,行刑的是一个杀人犯。

当青钢刀划过他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陈默只觉得天旋地转。

"怎么,受不了?"回家路上,戴无忧问道。

"师父,为什么要杀人?"陈默颤抖着声音问。

"我们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执行律法。"戴无忧的语气异常严肃,"记住,刽子手的刀下,只有罪犯,没有人。"

随着年龄增长,陈默渐渐理解了师父的话。

他开始协助行刑,学习判断死囚的体型、站姿,计算最适合的下刀角度。

戴无忧说他悟性极高,将来必定能成为一代名刽。

十年光阴匆匆而过。二十岁那年,陈默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行刑。

那是个强盗,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刀光闪过,干净利落,没有任何失误。

"你已经出师了。"戴无忧欣慰地说。

那天晚上,他破例喝了些酒,向陈默讲述了一个秘密:"记住,刽子手的刀,不能斩满百次。第九十九次之后,必须封刀谢罪。"

"为什么?"陈默不解地问。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戴无忧神秘地笑了笑。

"黄刽子手,请喝茶。"茶馆里,捕快孟正将一杯热茶推到陈默面前。

"张兄太客气了。"陈默笑着接过茶杯。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孟正为人爽直,虽知陈默的身份,却毫无顾忌地与他结交。两人很快成为好友,经常在茶馆谈天说地。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孟正放下茶杯,认真地问,"你为什么会选择做刽子手?"

陈默沉默片刻,回答道:"不是我选择了这个职业,而是它选择了我。"

孟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就像我当捕快,也是命运的安排。"

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理解。

他们都是在维护律法的人,只是站在不同的位置上。

日子平静地流淌,直到那个雨夜。

"快开门!"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陈默。打开门,他看见浑身湿透的孟正站在门外,神色慌乱。

"出什么事了?"陈默连忙将好友扶进屋内。

"我……我杀了县官的侄子。"孟正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原来,那天晚上,县官侄子醉酒闯入孟正家中,调戏他的妻子。

孟正及时赶回,与对方发生争执,一怒之下将其推倒。那人后脑撞在门槛上,当场毙命。

"你快走吧,趁现在还来得及。"陈默急切地说。

孟正摇摇头:"走了就是认罪。我问心无愧,死也要死得清白。"

案件很快定论。凭借县官的势力,孟正被判死罪。

行刑那天,陈默的手第一次颤抖了。

"黄兄,"行刑前,孟正忽然说道,"记得照顾好我的妻儿。"



陈默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这是他第九十八次行刑。

斩首之后,他守在孟正的坟前整整一天。回家路上,他遇到了孟正的妻子苏氏。

"我不怪你。"苏氏平静地说,"你也是在执行公务。"

这句话比任何苛责都更让陈默痛苦。

他开始质疑自己所坚持的一切。律法真的永远正确吗?

三年后的深秋,一个重要的囚犯被押往刑场。

此人名叫宁远,据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盗,作案无数,手段狠辣。

这将是陈默的第九十九次行刑。按照师父的遗言,行刑之后,他就要封刀了。

宁远走上刑场时,陈默注意到这个囚犯与众不同。他神色从容,目光清澈,完全没有穷凶极恶之徒的样子。

"你可有遗言?"按照惯例,陈默问道。

"我很感谢你。"宁远微笑着说。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陈默心中一震。

刀光闪过,宁远的人头落地。这是陈默最完美的一次行刑,快准狠,毫无拖泥带水。

03

当天傍晚,陈默收拾行装,准备离开登州城。

临行前,他去拜谒了师父的坟墓,将那柄青钢刀埋在了坟前。

"师父,徒儿要走了。"他跪在坟前,声音哽咽,"您教导我要持刀匡扶正义,可是这些年来,我越来越迷惘。刀下的,真的都是该死之人吗?"

暮色苍茫,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离开登州城后,陈默决定回老家看看。

途中,天降大雪,山路难行。天黑时分,他好不容易找到一间破旧的茅草屋。

"可有人在?"他叫道。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陈默推门而入,只见一个披着斗篷的人正在煮茶。

"多谢收留。"陈默搓着冻僵的手说。

"刚好煮了茶,一起喝吧。"那人将一杯热茶递给他。

茶香袅袅,温暖驱散了寒意。陈默的精神渐渐放松下来。这时,对面的人缓缓摘下斗篷。

陈默转过头,瞳孔猛然收缩,眼前的景象令他心跳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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