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01
我叫刘建民，今年68岁，是个退休工人。去年冬天，我的老伴因病去世了。我们俩相濡以沫四十多年，她走得太突然了，我一时间真的接受不了。
老伴叫李秀芝，是纺织厂退休的。她最爱收拾屋子，每天都要把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常说："咱虽然是老房子，但也得给邻居看个样儿。"每天早上五点多就起床，先是到小区门口的早市买菜，回来就开始准备早饭。
记得那天早上，她还像往常一样絮絮叨叨："老刘啊，你看这菜价又涨了，咱得节省着点。要不是看你爱吃茄子，我都不想买了，五块钱一斤呢。"我还笑她计较，说："你省点钱干啥？又不是没退休金。"谁能想到这就成了她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就完全变了样。地不会扫，饭不会做，连个衣服都不会洗。
第一次自己洗衣服，放了整整半瓶洗衣液，搓了半天还是有股怪味。晾衣服也是个问题，要么晾得皱巴巴的，要么就是衣架子都挂不住。每次路过阳台，看见那些歪七扭八的衣服，就想起老伴生前的话："你看看你，连个衣服都晾不好，以后没我了可怎么办啊？"
说起来我和老伴就这一个女儿小红，在市里一家外企当会计。女婿张明是个建筑设计师，两口子的工作都不错，日子过得去。
老伴在的时候，他们每个月都会回来看看我们，逢年过节更是少不了。现在她走了，他们来得更勤了。
那天周末，小红和张明又来看我。一进门就看到我躺在沙发上打盹，电视开着却没人看，茶几上还摆着几个外卖盒子，地上的拖鞋东一只西一只。墙角堆着几天的报纸，茶几上的水杯结了一层茶垢。
"爸，您这日子过得也太糙了！"小红皱着眉头说，一边收拾外卖盒子一边说，"您看看这屋子，都快成垃圾场了。您这样容易生病的。"
张明也在一旁帮着收拾，说道："是啊，爸。您这样一个人住着，我们也不放心。每次来看您，屋子都乱糟糟的。"
我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不搬去和女儿他们一起住？这样既能有人照应，也能经常见见面。虽说房子小了点，但总比我一个人在这里强。
02
"小红啊，"我试探着说，"爸想去你们那儿住一段时间，你看行吗？反正你们那房子也够住。"
小红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和张明对视了一眼。我看得出来，他们脸上有些为难。张明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到阳台去接电话，小红在我身边坐下。
"爸，这个……"小红吞吞吐吐地说，"我们家房子也不大，而且我和明哥工作都忙，怕照顾不好您。再说小雨上初中了，正是学习的关键时候，怕打扰她。"
"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们照顾。"我赶紧说，"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你们上班去了，我自己在家看看电视，帮你们收拾收拾屋子。再说有小雨在，我还能帮你们照看照看，放学回来给她热个饭什么的。"
见小红还在犹豫，我又说："你看我这一个人在家，天天吃外卖，也不会收拾屋子。住你们那儿，我起码能吃上热乎饭。这老房子里待着，晚上太安静了。"
张明从阳台回来，听见我这么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小红叹了口气："那……行吧，您先去住段时间试试。要是住不习惯，随时都能回来。"
第二个周末，张明就开车来接我。我收拾了两个大箱子的衣物和日用品，还特意带上了老伴的照片。这照片是我们去年春天照的，那会她身体还好好的。
临出门前，我站在院子里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大半辈子的家。厨房里还挂着她爱用的围裙，阳台上晾衣绳的高度也是她定的，连门口那棵月季都是她亲手栽的。
"爸，快上车吧，别在这站着了。"张明在车里催促。我这才回过神来，锁好门，把钥匙交给陈婶儿，让她帮我照看着点房子。
上车的时候，张明看着我的行李皱了皱眉："爸，您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都是些日常用的，"我解释说，"冬天的棉被也带着，省得再跑一趟。这被子是你妈生前新做的，睡着踏实。"
张明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把行李往后备箱里放。一路上，我心情很好，不停地跟他说话，说起以前的事，说起我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可他总是简单地"嗯"一声应付，连个眼神都懒得给我。
03
到了女儿家，小区楼下停好车，张明就自顾自地往前走。我拖着箱子在后面跟着，心里直打鼓。虽然之前来过几次，但都是匆匆忙忙的，这还是第一次要在这里常住。
"爸，您轻点声，小雨在房间写作业。"刚进门，小红就小声提醒我。我这才发现自己拖着箱子的声音确实有点大。
房子是90平米的小三居，进门是个不大的客厅，一张布艺沙发，一个电视柜，墙角放着个鱼缸。左边是厨房，右边是三个房间。小红带我参观的时候说，大房间是他们夫妻的，小雨一个房间，最小的那间堆着杂物。
"爸，您先在客厅沙发上凑合几天。"小红说，"等周末我们把小储物间收拾出来，给您买张折叠床。"
我点点头，心里有点失落。原本想着至少能有个自己的房间，没想到连张床都没有。但转念一想，人家能收留我已经不错了。
当天晚上，小红做了几道我爱吃的菜，还特意煮了一锅小米粥。吃饭的时候，外孙女小雨一直低着头玩手机，张明也是闷头扒饭，没人说话，气氛有点尴尬。我试图找话题，问小雨学习怎么样，她只是"嗯"了一声，连头都没抬。
吃完饭，张明就回房间去了。小红收拾完碗筷，给我拿来一床被子和枕头："爸，您早点休息吧，我给您放个小夜灯。"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躺在沙发上，听着客厅里钟表滴答的声音。每次我在客厅走动，都感觉打扰到了他们。上厕所要蹑手蹑脚，看电视要调到最小声，连咳嗽都不敢大声。
就这样过了几天，我发现张明越来越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