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说,一个人究竟要多傻,才会觉得自己能瞒得过所有人的眼睛?" 楚凌渊望着跪在地上的人,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烛光下,那人的肩膀明显颤抖了一下。

春夜的风透过窗棂吹进来,带着几分寒意。大殿里一片寂静,只有烛火不安地跳动着,在地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五年前,沈清淮初入朝堂时,谁能想到这位年轻的丞相,竟会在今夜被人堵在自己的府邸,面临着性命攸关的抉择?



01

"丞相大人,太子殿下又递了一份折子,说您上次提出的变法方案漏洞百出。"王谦捧着厚厚一沓奏折,走进丞相府的书房。

此时正值残暑,蝉鸣声透过窗棂传来,庭院里的石榴花开得正艳。

沈清淮正伏案疾书,闻言也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皮,继续书写着手中的公文。

她的字迹刚劲有力,丝毫看不出这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案头的青铜水滴叮咚作响,墨香在空气中缓缓散开。

"放在那里吧。"她头也不抬地说道,手中的狼毫继续在纸上游走。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每次她提出什么建议,那位太子殿下总要挑出些毛病来。

王谦却站在原地没动,脸上带着几分忧色:"大人,这次太子说得很详细,足足写了三千余字,句句都在针对您。而且……"他顿了顿,"太子这次连您祖上三代都查了个清楚。"

沈清淮的手微微一顿,墨迹在纸上晕开了一点。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笔,接过那份折子。纸页上密密麻麻全是字,字迹流畅有力,显然是下了不少功夫。她仔细阅读着,眉头渐渐蹙起。

三日前的早朝上,她刚提出要在各州推行新的赋税制度,减轻百姓负担。

没想到 楚凌渊这次不仅质疑她的方案,还把她家族的底细都翻了出来。

折子上说她家族世代为商,对农事一窍不通,如何能妄议赋税之事?

良久,她冷笑一声:" 楚凌渊倒是用心了。不过,他说得再多,也改变不了这变法势在必行的事实。"

回想起当初入朝为官的情形,沈清淮心中百感交集。

那时她刚满二十,以县试第一的成绩入京赶考。

为了瞒过众人,她不得不将自己打扮成一个清瘦的书生。

没想到一举中了进士,又被先帝看中,破格提拔为给事中。

自从沈清淮被先帝任命为丞相以来,她和太子 楚凌渊的矛盾就从未停止过。

起初只是些小摩擦,比如她提议改革科举制度,他就说她不懂祖宗之法;她建议整顿吏治,他又说她太过急进。



后来演变成了针锋相对,朝堂上但凡有什么大事,这两人必定会争执一番。

02

就在上个月,她提出要限制藩王权力, 楚凌渊当场就拍案而起:"丞相大人,你可知道这么做会动摇国本?"她不卑不亢地回应:"殿下说得对,可若是不限制,只怕将来国本动摇得更厉害。"

让沈清淮意外的是, 楚凌渊虽然处处与她作对,但态度却始终带着几分玩味。

就像那天争执完,她转身要走时,分明听到他低声笑了一下。有时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

这让她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字,生怕字迹会露出女子的柔美;说话时刻意压低声音,以免音调太过清亮;就连走路都要挺直腰板,生怕姿态太过婀娜。毕竟,她最大的秘密如果被人发现,恐怕就不只是丢官那么简单了。

"王谦,你说太子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想法?"沈清淮忽然问道。她想起前些日子在御花园撞见 楚凌渊,那人明明看到了她,却假装没看见,径直走过去了。

王谦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主子会问这样的问题:"这个……属下不敢妄加揣测。不过太子殿下虽然经常与大人作对,但似乎也没有真正伤害过大人。"

确实如此。沈清淮想起去年冬天,有人在她的马车轮子上动了手脚,差点要了她的命。

后来暗查才知道,那些人是几个勋贵府上的家奴,就因为她查办了他们主子的贪墨案。

可还没等她采取行动,那些人就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现在,她都隐约觉得,此事跟 楚凌渊脱不了干系。

沈清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这几年来 楚凌渊虽然经常和她针锋相对,但从未用过什么阴损的手段。

甚至有几次,在她遇到危机的时候,暗中出手相助的人,极有可能就是 楚凌渊。

就在前几日的朝会上,礼部侍郎当众质疑她的出身,说她年纪轻轻就位居宰辅,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话里话外都在影射她和先帝的关系有异。正当她要据理力争时, 楚凌渊却先开了口:"李侍郎,朕记得你也是四十不到就当上侍郎的,莫非你也是有人从中作梗?"这一番话,顿时让那位侍郎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正想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卫匆匆跑进来:"大人,宫里来人传话,说陛下病重!"

沈清淮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太医们都已经进宫了。据说陛下昨晚就开始发热,今早用早膳时又突然吐血。"侍卫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

沈清淮心头一紧,顾不得收拾案头的公文,立刻唤人取来朝服。她一边更衣一边吩咐王谦:"去备轿,快!"

深秋的风裹挟着几片枯叶,卷过丞相府高大的门楣。沈清淮坐在轿中,双手紧紧攥着衣袖。她第一次感到如此不安,仿佛有什么巨大的阴影正在笼罩着她。



轿子刚到宫门,就看见一群官员匆匆往内殿赶。沈清淮快步跟上,却在转角处撞见了 楚凌渊。

那人也是一身朝服,面色阴沉,见到她时目光闪了闪,却什么都没说,直接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御医们已经在养心殿外等候,个个面带愁容。沈清淮的心沉了下去。

她知道,如果先帝真的有什么不测,那么接下来等待她的,必定是一场巨大的风暴。

03

果然,三天后,先帝驾崩。太医院的人说是积劳成疾,旧疾复发。沈清淮站在灵堂外,看着那些匆匆往来的宫人,耳边回响着先帝临终前的话:"丞相,朕将这江山托付于你……"

登基大典如期举行。太子 楚凌渊顺理成章地继位。沈清淮站在殿前,看着 楚凌渊接受百官朝拜。那人身着龙袍,头戴冕旒,威严肃穆,哪里还有往日的玩世不恭?

朝臣们一个接一个上前行礼,每个人的神色都带着几分谄媚。

终于轮到沈清淮,她刚要上前, 楚凌渊的目光就扫了过来。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什么,心跳都漏了一拍。那目光里似有千言万语,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散朝后,沈清淮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回到府邸。刚踏进门,就看见王谦脸色发白地站在院中。

"大人,宫里来人了。"王谦的声音都在发抖。

沈清淮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小太监手捧黄色圣旨站在那里,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当她展开圣旨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那张黄绢上,那几个大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太监?"她死死盯着那几个字,声音都在发抖,"他要我去当太监?"

王谦也被吓得脸色发白:"大人,这、这可如何是好?"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道任命,更是一个足以致命的圈套。

沈清淮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早就料到 楚凌渊登基后会对付她,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狠。

从前日常的针锋相对,到今日的致命陷阱,这位新帝是要将她往死路上逼。

夜色渐深,丞相府内却灯火通明。沈清淮快速收拾着必需品,又取出暗格里藏着的银票。她不能再等了,今晚就必须离开。

"准备马车,今晚我们离开京城。"她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坚决。

王谦不敢耽搁,立刻去安排。可就在沈清淮准备从后门离开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她面前。月光如水,将那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04

楚凌渊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看着她:"丞相这是要去哪里?"他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慵懒,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沈清淮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但背后已经是墙壁。四周的影子仿佛都在收紧,将她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她强装镇定:"陛下深夜来访,是有什么要事吗?"

楚凌渊不答反问:"朕记得,朕今日才下了旨意,让丞相明日入宫当差,丞相这是要违抗圣旨?"他向前迈了一步,月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陛下,我……"沈清淮还想解释,却见 楚凌渊眼中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神色。

不等她说完, 楚凌渊已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进了书房。

"退下!"他对着外面的侍卫们喝道,"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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