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村口的老槐树下,赵雅秀蹲在那里,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路过的村民纷纷摇头,有人叹息道:"赵有钱家的疯闺女又犯病了。"赵雅秀却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捡起地上的石子,一颗一颗地摆成一条歪歪扭扭的线。

"雅秀,回家吧,天要黑了。"李长江站在不远处,轻声唤道。

赵雅秀抬起头,眼神忽明忽暗,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01

腊月的寒风刺骨,李长江跪在父亲的坟前,双眼通红。

积雪覆盖了大半个墓碑,他用冻得发紫的手指,一点点抹去积雪,露出父亲的名字。



三个月了,每当想起父亲临终前痛苦的模样,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要是能早点筹到钱做手术就好了..."李长江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也浑然不觉。那些日子里,他眼睁睁看着父亲被病痛折磨,却只能四处借钱。

赵有钱是村里有名的放债人,三十万说借就借,但利滚利的条件压得他喘不过气。

"爹,儿子没用,让您受了这么多罪。"李长江抹了把眼泪,从怀里掏出一壶老白干。

这是父亲生前最爱喝的牌子,一直舍不得买,现在却只能倒在冰冷的土地上。寒风中,酒香很快就散去了。

远处传来脚步声,李长江没回头。

这个时候,会来坟地的人,他已经猜到是谁了。

02

"长江,可算找到你了!"赵有钱的声音不似往日的和气。

自从李长江的父亲走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露出了真面目。

"躲什么躲?这都第几次了?"赵有钱踩着枯草大步走来,脸上带着不耐烦。

他今年五十出头,膀大腰圆,走路带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霸道。

村里人都知道,欠了他的钱,就得乖乖听他的。

"赵叔。"李长江勉强打了个招呼,心里却沉甸甸的。

赵有钱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塔山,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他没带火机,却理所当然地冲李长江勾了勾手指。李长江连忙掏出火机给他点上。

"你爹走得突然,我也不好意思太快来催债。"赵有钱深吸一口烟,眯起眼睛看着李长江,"可这都仨月了,你连利息都没交过。长江啊,你这是不把赵叔放在眼里啊。"



李长江低下头:"赵叔,再给我些时间吧。我娘病得厉害,家里..."

"打住!"赵有钱猛地提高了声音,"你娘的病我知道,可我借钱给你爹看病的时候,你家也没钱啊。我不也借了吗?"

李长江攥紧了拳头,却说不出话来。

确实,当初要不是赵有钱借钱,父亲连最后的治疗机会都没有。可那高额的利息,分明是在趁人之危。

赵有钱踱着步子,忽然话锋一转:"其实啊,我今天来,是给你指条明路。"

李长江抬起头,不解地看着赵有钱。只见赵有钱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家雅秀,你知道吧?"赵有钱弹了弹烟灰,"要是你愿意娶她,这三十万的债,我就只收一半。"

李长江愣住了。赵雅秀是村里出了名的疯姑娘,整天疯疯癫癫,有时还会无故打人。

当初是赵有钱从外地抱养来的,没人知道她的来历。

这些年,赵有钱没少花钱给她相亲,可但凡去了的,都被她打得落荒而逃。

"赵叔,这不合适吧..."李长江的声音有些发颤,还想说什么,赵有钱猛地把烟头摁在桌上,打断了他。

碎裂的烟灰在风中飘散,就像李长江最后一点拒绝的勇气。

"怎么?嫌弃我女儿?"赵有钱冷笑一声,眼神里带着讥讽,踱步到李长江面前。

他掐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李长江,仿佛在打量一件即将到手的货物。"你自个儿瞧瞧,三十岁的人了还打光棍,就你家这破房子烂地的条件,能娶到媳妇就不错了。"

李长江低着头,不敢直视赵有钱的眼睛。

确实,他家的房子是村里最破的,墙角的裂缝都能塞进拳头。

院子里杂草丛生,连块像样的地都没有。这样的条件,哪个姑娘愿意嫁过来受苦?

"我女儿虽然脑子有点问题,但人老实,能干活。"赵有钱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包瓜子,悠闲地嗑着,"你去问问村里人,谁见过她偷懒?"

赵有钱说的是实话。村里人都知道赵雅秀是个能干的,每天天不亮就去地里干活。

那瘦弱的身子,却有着常人难及的力气。一个人能把两袋化肥扛在肩上,走路也不带喘。

就是干活时偶尔会停下来,对着天空自言自语,或者突然哭笑不止,把周围的人吓得四散而逃。

"你也别急着拒绝。"赵有钱压低声音,凑近李长江耳边,像是在蛊惑,"你娘的病需要钱,这债也不是小数目。你想想,医院都催了多少次了?再拖下去..."他故意没说完,留下一个令人不安的空白。

李长江的心一阵绞痛。昨天医院又打电话来催,说再不交住院费,就要让他母亲出院。可家里连五千块都拿不出来,更别说手术费了。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赵有钱掸了掸裤子上的灰,慢悠悠地说,"好好想想。这可是双赢的买卖,你也不想看着你娘..."

他话没说完,转身就走,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皮鞋踩在墓地的枯草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催命符一般刺耳。

李长江一个人站在父亲的坟前,任凭寒风吹得他直打哆嗦。

03

回到家,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

母亲又在咳血了,手帕上星星点点的红色刺痛了李长江的眼睛。自从父亲走后,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医生说肺部感染严重,需要马上做手术,可是家里已经一贫如洗。

"长江,你回来了。"母亲虚弱地说道,脸色比纸还白。

李长江强挤出一个笑容:"娘,您好好休息,我去做饭。"他不敢让母亲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眶。

灶台上只剩下半碗米,一把干瘪的青菜。

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李长江心如刀绞。

父亲生病时,他们几乎卖光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就连母亲的金戒指也典当了,可还是没能留住父亲的命。

现在母亲又病倒了,他却连给母亲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

三天的时间,李长江像是过了三年。他日日守在母亲床前,看着她咳血,看着她疼得满头大汗,却无能为力。

最后一天,当医院再次打来催费电话时,他终于下定决心。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找赵有钱,答应了这门亲事。赵有钱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消息很快在村里传开,村民们议论纷纷。

"李长江这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赵有钱这招够损的,用自己疯女儿要挟人家。"

"这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啊?"

李长江充耳不闻,只是默默准备着婚事。婚礼定在腊月十八,赵有钱给了五千块钱办酒席,算是尽了地主之谊。



婚礼那天,整个村子都来看热闹。赵雅秀出人意料地安静,穿着红色的嫁衣,低着头任由媒婆摆布。李长江偷偷打量她,发现她的眉眼其实生得很秀气,要不是平时疯疯癫癫的,应该是个美人。

入洞房时,李长江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赵雅秀会不会突然发疯,更不知道该如何跟一个疯子相处。

就在这时,雅秀开口了,声音清晰而坚定,不带一丝颤抖:"长江,我知道你为什么娶我。是为了那三十万的债,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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