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季，听说老板让你明早八点去办公室？"李姐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上一个被叫去谈话的助理，第二天就收拾东西走人了。"
我握着手机，盯着那条深夜的微信，手心不自觉地冒出冷汗。
01
我叫季临风，一个普通二本院校的应届毕业生。
说到找工作，大学时的好哥们马杰总劝我："临风，别把目标定太高，咱们这种二本生，还是脚踏实地找个小公司更实在。"
可我始终不甘心。从大四开始，我每天翻看招聘网站，制作精美的简历，挤挤挨挨坐长途汽车往返于各大公司之间。
一次次碰壁，一次次失望，咬着牙继续投简历。
妈妈心疼地说："要不先回家歇歇？"我摇头："再给我一个月。"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第三十八次面试失败后的第二天早上，我收到了那封改变命运的邮件——如风广告公司的面试通知。
这可是省城最大的广告公司之一，去年的营业额超过十亿。
公司大楼就坐落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商圈，整整三十层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能进这样的公司，对我这种普通二本生来说，简直像是在做梦。
面试那天早上，我特意去了趟理发店。"老板，剪一个稳重大方的发型。"揣着仅剩的生活费，我咬咬牙又租了一套西装。
镜子里的自己，第一次有了些职场人的模样。
提前两小时到达公司，我坐在宽敞的等候大厅里，紧张得不停整理领带。
02
一旁的求职者们三三两两聊着天，清一色名校毕业，谈笑间满是优越感。
"清华的？"
"对，市场营销专业。"
"巧了，我是复旦的。" "......"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简历，默默把学校那一栏又收进了文件袋。
耳边传来他们谈论实习经历、家庭背景，声音里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
"下一位，季临风。"
秘书打开会议室的门，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推开门的瞬间，我看到了一位气场强大的女性——孟清雨。
她约莫三十五岁，干练的短发略微遮住耳际，暗红色的职业套装，搭配同色系口红，整个人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说来奇怪，虽然她的表情很严肃，但我总觉得她的眼神里藏着一丝温度。
也许是错觉，但这让我紧张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桌上摆着我的简历。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你的简历很特别。"
我一愣。特别？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错误吧？
"通常应届生的简历都爱写些'有强烈的责任心'、'工作认真负责'之类的辞藻。"她继续说，"但你只写了实习经历，一件一件，都很具体。"
我喉咙动了动："因为我觉得，空洞的形容词不如实际的经历更能说明问题。"
她微微点头："为什么选择应聘行政助理？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投递市场策划岗。"
这是我准备已久的问题。深吸一口气，我说："我相信，优秀的管理者一定是从基层成长起来的。行政岗位虽然基础，但能让我全面了解公司运作。就像盖房子，只有地基扎实，大楼才能建得更高。"
话音刚落，我就后悔了。这番话会不会显得太狂妄？会不会给人一种好高骛远的感觉？
正忐忑间，孟清雨的声音响起："下周一来上班，试用期三个月。去人事部办理入职手续吧。"
02
入职第一天，我比约定时间提早半小时到公司。
正当我准备整理工位时，孟清雨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季临风，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七点半前，把早餐送到我办公室。
生煎要新鲜，豆浆温度要适中，油条要酥脆。"她说完转身离开，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愣在原地，没想到第一个任务居然是买早餐。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一买就是整整三个月。
一个月后的某天早上，我照例去买早餐。
老板娘张阿姨突然叹了口气："小季啊，你知道上一个给孟总买早餐的助理是怎么走的吗？"
我摇摇头，手上整理早餐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
张阿姨压低声音说："那个女孩叫小林，跟你一样，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她坚持了一个半月，每天也是这样垫钱买早餐。有一天早上，她迟到了五分钟..."
张阿姨的话让我心里一沉。她继续说道："那天早上下着大雨，小林的电动车半路没电了。等她赶到公司的时候，早餐已经凉了。第二天，我就再没见过她。"
说到这里，张阿姨往门外看了一眼，仿佛在回忆："那丫头走的那天还来店里，眼睛都哭红了。说孟总连句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她，让她收拾东西立刻走人。"
我攥紧了手中的早餐袋子。
难怪每次送早餐，孟总连句"谢谢"都没有，仿佛这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早起买早餐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一场意志力的考验。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匆匆洗漱后赶往早餐店。
有时候天还没亮，街上只有零星的清洁工在忙碌。即使是台风天，这个任务也不能耽误。
记得上周下大雨那天，我特意买了两把伞。
一把撑着，一把专门罩在早餐上面。等到了公司，自己从头湿到脚，但早餐完好无损。孟总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油条今天不够脆。"
"你说孟总这是什么意思？"市场部的王姐递给我一杯热咖啡，看我浑身湿透的样子有些心疼，"一个行政助理天天买早餐，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我苦笑着摇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沿。
这三个月来，工资卡上的余额越来越少。
每天两个生煎、一杯豆浆、一根油条，看似不起眼的金额，累计下来却占了我工资的很大一部分。
上个月房租都是问同学借的钱才凑齐。
"小季，你要不要跟人事反映一下？"王姐压低声音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么报销费用，要么换个人买，总不能一直让你垫钱吧？"
04
我试过。记得那天下班后，我特意等在人事经理何主管的办公室外。
"何主管，我能打扰您一分钟吗？"
"什么事？"何主管头也不抬地敲着键盘。
"就是关于早餐费用的事..."
"季临风，"她终于抬起头，"你觉得一个连基础工作都做不好的人，配谈待遇吗？现在是你的试用期，要学会吃苦。"
我默默退了出来，心里五味杂陈。
同期入职的张子默已经开始负责品牌策划，李梦琪也接手了一个重要客户。只有我，还在重复着每天买早餐的工作。
这天下午，办公室里突然传来一个消息：孟总下周要去德国谈一个大项目，为期一个月。
我心里刚泛起一丝期待，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来自孟清雨的微信："明天早上八点，来我办公室。"
我站在孟清雨办公室门口，手心冒汗。推开门的瞬间，我看到她桌上除了今天的早餐，还放着一叠文件。
"季临风，你知道为什么我让你买这么久的早餐吗？"她开门见山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