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赵姨，对不起……"小雨抓着赵姨粗糙的手，泪水从她失明的眼睛里涌出。
"孩子，你说什么对不起？"
"你为了给我看病，在外面做了好多工作，是不是？妈妈以为我睡着了，和爸爸说的我都听见了。"
赵姨心头一震，看着眼前这个懂事的孩子，忽然发现她的眼睛似乎在追寻着什么……
01
春日的阳光洒在小区的林荫道上，树影婆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赵姨已经在林家工作三个月了，每天最开心的时刻就是带小雨出门散步。
"赵奶奶，你给我讲讲今天的天气吧。"小雨仰着小脸，黑色的墨镜后面藏着一双永远看不见光明的眼睛，但她的嘴角总是带着天真的微笑。
赵姨蹲下身，轻轻整理着小雨有些凌乱的刘海，"今天阳光可好了，树上的叶子都亮晶晶的。咱们院子里的樱花开了，粉粉的，像给树穿上了漂亮的裙子。"
"真的吗？"小雨开心地拍着手，"那花香是不是特别好闻？我闻到了！"
看着小雨天真烂漫的样子，赵姨心里一阵酸楚。这么可爱的孩子，却从出生就看不见这世界的美好。不过，小雨却比任何人都乐观，她用其他感官去感受这个世界，用想象去描绘色彩。
就在昨天，赵姨还收到了女儿打来的电话。"妈，我的高考志愿填好了，第一志愿是省医科大学。"电话那头，女儿的声音充满期待，"等我当了医生，一定要治好像小雨这样的病人。"
赵姨擦了擦眼角，为女儿的懂事感到欣慰。来林家工作后，她经常给女儿讲小雨的事，没想到女儿因此立志学医。
"赵姨，"苏女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今天天气这么好，带小雨多走走吧。医生说了，户外活动对她的身体恢复有帮助。"
苏女士是个典型的知识分子，温婉贤淑。自从生下小雨，她就辞去了大学教师的工作，专心照顾女儿。
这些年，她带着小雨全国各地求医问诊，却始终没有找到治愈的希望。
"好的，太太。"赵姨应着，牵起小雨的手，"小雨，咱们去秋千那边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小雨欢快地跳了起来，"赵奶奶，我要你抱着我，像小鸟一样飞过去！我最喜欢你抱我了，你的怀抱总是香香的，像太阳晒过的棉布。"
赵姨被逗笑了。确实，她总是把衣服挂在阳台上晒，让阳光的味道渗进布料里。这是她在农村生活几十年养成的习惯，没想到却让小雨如此喜欢。
"好，那赵奶奶抱你过去。"赵姨弯下腰，将小雨轻轻抱起。六岁的小雨比同龄人要瘦小一些，抱在怀里轻飘飘的。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一阵清脆的铃声。"赵奶奶，是风铃的声音！"小雨兴奋地说，"一定是顾阿姨家阳台上的风铃，我记得这个声音。"
赵姨惊讶于小雨敏锐的听觉，正要夸奖她，突然一个踩着滑板的少年从旁边呼啸而过。
"让一下！"少年的喊声传来得太晚，赵姨本能地往旁边闪避，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
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变慢了。赵姨唯一的念头就是保护好怀里的小雨，她用力将小雨搂在胸前，尽可能用自己的身体去缓冲即将到来的撞击。
"砰！"
清脆的撞击声后，是小雨的一声闷哼。赵姨只觉得右肩传来剧烈的疼痛，但她顾不上自己，赶紧查看小雨的情况。
"小雨！小雨！"赵姨惊恐地发现小雨的额头上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而且孩子已经失去了意识。
"天啊！出事了！"周围的人群开始聚集，有人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有人跑去找小区保安，还有人认出了小雨。
"这不是林先生家的女儿吗？" "快，快通知林先生！" "这保姆也太不小心了吧？" "你们别瞎说，我刚才都看见了，是那个骑滑板的孩子害的。"
议论声中，赵姨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紧紧抱着昏迷的小雨，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赵奶奶不好......"
02
很快，救护车的警笛声划破了小区的宁静。医护人员快速将小雨抬上担架，赵姨颤抖着跟了上去。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赵姨给林先生打了电话。电话那头，林先生的声音明显变了调："什么？小雨受伤了？马上，我马上就到医院！"
医院急诊室外的走廊里，林先生和苏女士焦急地等待着检查结果。赵姨蜷缩在角落的椅子上，右肩的疼痛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林先生，苏女士。"主治医生神色凝重地走了出来，"孩子目前情况稳定，是轻微的脑震荡，额头有些淤血。但考虑到孩子本身的视力状况，我们需要进一步观察，以确定这次撞击是否会对视神经造成影响。"
医生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上。
"什么？可能会影响视神经？"苏女士的声音带着哭腔，"医生，您是说小雨的情况可能会变得更糟吗？"
林先生紧紧地搂着妻子的肩膀，他知道这些年妻子为了小雨的病情付出了多少。无数个夜晚，他看着妻子偷偷抹眼泪，看着她不眠不休地查阅医学文献，看着她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往返于各大医院之间。
"目前还不能下定论，"医生推了推眼镜，"需要等孩子醒来后做进一步检查。不过，这段时间要特别注意护理，不能有任何闪失。"
赵姨听到这里，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她扶着墙壁，声音颤抖："对不起，林先生，苏女士，都是我的错......"
林先生转过身，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赵姨，这件事您必须负责。我们要求您赔偿二十五万，这笔钱将用于小雨的治疗。"
"二十五万......"赵姨喃喃重复着这个数字，对于一个农村来的保姆来说，这几乎是一个天文数字...
但她知道，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小雨的安全和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我愿意赔，"赵姨擦了擦眼泪，声音坚定起来，"请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想办法凑齐这笔钱。"
当晚，赵姨回到自己租住的地下室。这是一个只有十平米的小房间，放着一张单人床和一个简单的衣柜，墙上贴着女儿的照片。
照片里，女儿穿着校服，笑容灿烂，怀里抱着一摞书。
赵姨打开自己的存折，这些年的积蓄总共八万三千六百二十元。这些钱本是给女儿上大学用的，现在看来，是要动用了。
第二天一早，赵姨就开始了四处借钱的行动。她先去找了在城里打工的老乡，可大家的日子都不宽裕，最多能借给她几千块。
她又给老家打电话，丈夫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老赵，你也知道，地里的收成不好，能东拼西凑的就只有两万块。"
"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女儿担心地问，"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赵姨强忍着泪水，装作轻松地说："没事，你安心复习，妈妈自有办法。"
挂了电话，赵姨开始计算：积蓄八万多，老家可以借两万，老乡们能借一万左右，还差十三万多。她不得不去找小额贷款公司。
在一家贷款公司里，工作人员笑眯眯地说："阿姨，您要借十三万可以，但是每个月的利息是本金的2%，另外还需要找担保人......"
赵姨听着这些条件，心里直打颤。但是想到小雨，她还是咬牙在合同上签了字。
03
从那天起，赵姨开始了疯狂的工作计划。
白天，她在建筑工地搬砖；
下午，她去餐馆刷碗；
晚上，她在超市当清洁工。没有一刻休息时间，她的手上起了厚厚的茧子，原本圆润的脸庞迅速消瘦下去。
"赵姨，您这是怎么了？"菜市场的王大姐关切地问，"这段时间见您总是这么早就来分拣蔬菜，也不见您休息。"
赵姨勉强笑笑："没事，趁着身体还行，多干点活。"
就这样，赵姨硬是在一个月内凑齐了二十五万赔偿金。
交钱那天，她特意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来到医院。
小雨已经转入普通病房，虽然还在观察期，但至少脱离了危险。看到赵姨来，她开心地喊道："赵奶奶！"
赵姨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快步走到病床前，却不敢伸手去摸小雨的头，只是轻声说："小雨，赵奶奶来看你了。"
"赵姨，钱您带来了吗？"林先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带来了，林先生。"赵姨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一共二十五万，您清点一下。"
林先生接过信封，看着里面整整齐齐的钞票，神情有些复杂。
他知道一个保姆不可能轻易拿出这么多钱，但为了女儿，他也不得不这样做。
"林先生，"赵姨深深鞠了一躬，"钱我已经赔上了，但是我还是想说声对不起。小雨这么可爱的孩子，我真的......"
"赵奶奶，"小雨突然打断了她，"你不要自责了。那天我也听见了，是有人骑滑板撞到我们的。而且你还用身体护住了我，要不然我摔得会更重。"
苏女士听到这话，看向赵姨的眼神柔和了一些。她这才注意到赵姨的右肩还缠着绷带。
从那天起，赵姨的生活完全变了样。为了还债，她必须打多份工。
每天凌晨三点，她就要起床去菜市场帮忙，一直干到上午九点。然后匆匆吃个馒头，赶去建筑工地搬砖，一直干到下午四点。
晚上六点到十二点，她在饭店后厨刷碗。
"妈，你最近怎么总是不接我电话？"电话里，女儿带着担忧问道。
"工作忙，没听见。"赵姨随口搪塞过去，生怕女儿知道自己的困境。
"那您自己多注意身体，"女儿叮嘱道，"对了，我最近在看一些关于视神经修复的研究资料，真的很有意思。等我考上医科大学，一定要好好研究这个方向。"
赵姨听着女儿的话，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知道女儿是个善良的孩子，可现在的情况，她连女儿的学费都不知道从哪里来。
04
三个月过去了，赵姨瘦了足足二十斤。
她的头发明显白了许多，脸上也添了不少皱纹。
这天早上，她正在菜市场帮忙分拣蔬菜，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