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个穷光蛋,还有脸回来?”哥嫂冷眼将我关在门外。

十年前那场偷钱风波,让我被迫离家,在广东打拼。

就在我转身离开时,一辆奔驰停在院前,西装助理恭敬地喊我一声“张总”。



01

北方的冬天总是特别漫长。

那个雪花纷飞的早晨,我从破旧的土坯房里醒来,炕头上放着母亲留下的那张泛黄照片。照片里,父亲高大魁梧,母亲温柔贤淑,大哥稚气未脱,而我,还在母亲的肚子里。

我叫张小勇,是父亲的遗腹子。母亲生下我后,一个人撑起这个家,直到我八岁那年,她也被病魔带走了。临终前,母亲紧紧握着我的手:“小勇,要听大哥的话,做个好人……”

从那以后,我和比我大十五岁的哥哥相依为命。白天下地干活,傍晚上山打柴,虽然日子清苦,但兄弟同心,也能在艰难中找到一丝温暖。

村里的叔伯们都不愿意帮我们干重活,只有堂姐一家对我们照顾有加。堂姐不但帮我们干农活,还经常给我们缝补衣服。她家里也不富裕,养着两个孩子,可她就是心善,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总会给我们送来一份。

十五岁那年,我和哥哥起早贪黑在砖窑干活,省吃俭用,终于盖起了四间大瓦房。房子刚封顶,就有媒人登门,说有个寡居的女人愿意嫁给我哥。

嫂子王桂花比我哥大两岁,没有孩子。刚进门时,日子还算平静。可好景不长,她开始看我不顺眼,我干什么她都要挑剔。吃饭时给我定量,说我吃得太多,耗粮食。

我十六岁,正是能吃的年纪,又要干重活。饿得实在受不了,有时半夜会偷偷去厨房找剩饭。哥哥心疼我,但在嫂子面前,他什么也不敢说。

那个雪天的早晨,嫂子突然在院子里大喊:“你们快来看啊,我放在抽屉里的三十块钱不见了!”

左邻右舍都围了过来。嫂子先翻我哥的衣兜,什么都没找到。然后她转向我,眼神里带着得意。

我主动翻自己的口袋。上衣兜、裤子口袋,都掏了个遍。突然,几张皱巴巴的钞票从我裤兜里掉了出来。

人群发出一阵惊呼。我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不是我的钱!”我急得直跺脚,“一定是有人栽赃!”

“啪!”我哥一个耳光扇了过来。“畜生,我白疼你这么多年了!”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十六年来,哥哥从没打过我。

回到屋里,我把母亲的照片和几件破旧衣服塞进布袋。临走前,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生活了十六年的破院子。

“小勇!”堂姐追了出来,塞给我十块钱,“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没说话,转身走进了纷飞的大雪中。风很大,雪花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但这些都比不上心里的痛。

三天后,我坐上了开往广东的绿皮火车。车厢里挤满了和我一样外出打工的人。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白茫茫雪原,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闯出一番天地,让大哥知道,他错怪了一个无辜的弟弟。



02

广东的二月,空气里飘着细雨。我穿着单薄的衣服,在深圳火车站外的广场上站了一整天,跟着一群人向来往的工厂运输车招手。

运气不错,第二天就被一家五金厂招了去。可刚进厂不到一周,我就被机器碾伤了手指。没有劳动合同,老板给了二百块就把我打发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换了好几份工作。工地搬砖、餐馆刷碗、码头卸货,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就连掏化粪池的活,我也接过。浑身的臭气熏得我几天吃不下饭,但比起当年被冤枉的痛苦,这些都不算什么。

每天晚上,我都会在出租屋的马扎上坐很久。望着窗外霓虹闪烁的城市,想着远方的家,想着堂姐塞给我的那十块钱。我知道,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

机会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那年夏天,我在码头认识了李师傅。他是做建材生意的,看我踏实肯干,就收我当了学徒。

李师傅不但教我识货,还手把手教我计算工程用料。我把每天装卸的水泥袋数记在本子上,琢磨着不同型号的价格。晚上就去附近的夜校补习文化课,学习工程预算。

三年后,我开始独立接些小活。从一开始的运输,到后来的材料代理,我的生意越做越大。期间也栽过跟头,被人骗过钱,但我咬着牙挺了过来。

转机出现在第五年。一个大型工程项目要招建材供应商,我把所有积蓄都压上去做保证金。那段时间,我天天泡在工地,一遍遍核对材料清单,连续一个月没睡过整觉。

李师傅知道后,主动过来帮我。“小勇,你小子有股子狠劲,这行当就得这样。”他拍着我的肩膀说。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个项目不但完成得漂亮,还给我带来了第一桶金。接下来的几年,我的生意越做越大,从单纯的建材贸易,发展到工程承包。

我租了写字楼,组建了自己的团队。但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穿着工装去工地转悠。我知道,这身补丁摞补丁的工装,就是我最好的名片。

第八年,我的公司已经发展到了上千人的规模。但我从不张扬,依然保持着勤俭的作风。出差住二百块的小旅馆,见客户就在路边摊。

很多人不理解,但我心里清楚:人在得意时,越要保持本色。我见过太多暴富后飘了的人,最后都摔得很惨。

公司的大楼里,我特意挂了一张照片。那是我刚到广东时,在工地上搬砖的样子。每次看到这张照片,我就想起北方老家的那个雪天,想起哥哥的那个耳光。

十年了,我终于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站稳了脚跟。但我知道,最难的不是赚钱,而是如何面对曾经的伤痛。我决定回家一趟,不是为了炫耀,而是要解开十年前的那个心结。



03

腊月的北方,大地还是一片萧瑟。

我穿着那件干活时穿的工装,背着破旧的帆布包,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十年了,这棵树更粗壮了,树皮上的裂纹像是岁月刻下的皱纹。

远处,炊烟袅袅升起。年关将近,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那个熟悉的院落。

大门还是老样子,只是门框上的红漆已经斑驳。我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脚步声。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嫂子的脸。她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我。“这不是当年说要闯出名堂的人吗?啧啧,看这样子,是要饭的吧?”

哥哥也走了出来,看着我的目光里满是轻蔑。“混成这样还有脸回来?”

“爸,门口是不是要饭的啊?”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从屋里探出头,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我咽下涌到喉咙的苦涩。十年了,他们还是这样。

“滚远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嫂子说着就要关门。

“二勇?真的是你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转身看去,是堂姐。她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脸上的皱纹也深了,但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温暖。

“快跟姐回家!”不由分说,堂姐拉着我的手就往她家走。

堂姐家的院子收拾得很干净。她二话不说,就进了鸡棚。“等着,姐给你炖只老母鸡。”

我的鼻子一酸。十年前离家那天,也是堂姐追出来帮我。如今再见,她还是这样待我。

砍柴、生火、炖鸡,堂姐忙得不停。她从地窖里找出一坛老酒,还把去年腌的咸鸭蛋都端了出来。

“这些年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堂姐一边烧火一边问,“你那身子骨本来就不结实,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我低着头,不敢看堂姐的眼睛。她还记得我小时候体弱,记得我爱吃她腌的咸鸭蛋,记得那么多我都快忘了的事。

“姐,这酒……”我看着桌上的酒坛子欲言又止。这可是堂姐家最好的老酒,平时都舍不得喝的。

“没事,今天高兴,必须喝点好的。”堂姐摆摆手,又往我碗里夹了块鸡肉,“你看看你,瘦得跟个竹竿似的。在外头是不是都没好好吃饭?”

我夹起一块鸡肉,咸香的味道勾起了儿时的回忆。记得小时候生病,就是堂姐炖鸡汤给我喝。那时候她家也不富裕,可从来没亏待过我。

酒过三巡,堂姐说起了这些年的变迁。村里通了水泥路,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她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丈夫常年有病,家里就靠她操持。

“姐,我……”我正要说什么,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

我和堂姐走出屋门,看见一辆黑色奔驰稳稳地停在院子里。左邻右舍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年轻人走了下来……



04

黑色奔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整个院子都被车身的光芒照亮。村里人纷纷围拢过来,压低声音议论着。

从车上下来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笔挺西装,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他脚步匆匆,脸上带着焦急。

“张总,找了您半天了!”年轻人快步走到我面前,“总公司那边等着您开视频会议,新项目的招投标文件需要您过目。”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堂姐手里的碗“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

“小勇,你……”堂姐的声音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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