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老铁路开通运营三年多来客货两旺。飞驰的列车穿越山川、跨越江河,遍布于火车站各处的投光灯桥和灯塔,照亮着列车前行的道路。
在中老铁路琅勃拉邦维保管理中心,中老师徒5人工作在20多米的高空,每天为铁路灯塔进行检修,保证列车的安全运行,大家都亲切地称呼他们为"星星男孩"。春节和春运期间,他们一直坚守在中老铁路沿线。
这个群体中,中方员工是师傅,老方员工是徒弟。
钱树坤是中老铁路琅勃拉邦维保管理中心电力专业班长,也是工区里的老师傅。
钱树坤:我对投光灯塔的感情很深切,参加工作31年,云南省管辖内大部分的县我都去过。2021年,我主动申请参加中老铁路磨万段验收工作,对每一组铁塔进行验收、攀爬、检修,看到它们就像见到小孩子一样很亲切。
中老铁路琅勃拉邦维保管理中心电力专业班长钱树坤
中老铁路开通运营以来,车站和货场提供照明的投光灯塔使用率不断提高,各种灯塔照明设备也更容易发生故障。这些"星星男孩"的工作,就是对中老铁路磨万段11个车站和10个货场的95组投光灯塔进行检查维修,保证正常照明。
每一座投光灯塔高22米,相当于8层楼房的高度,从塔底到塔顶有70多阶直梯,对于攀爬的人来说是严峻的考验。
即使是现在,琅勃拉邦白天的气温最高也能达到30余摄氏度。风呼呼地吹着,工作人员脸上的汗水顺着发丝流下,又被风"带走",站在22米高的投光灯塔上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灯塔越往上越细,到达一定的高度后,风一吹都能感受到灯塔的强烈晃动。回忆起第一次攀爬灯塔,老挝员工杜松和佔提维拉记忆犹新。
杜松:爬到高处的时候,你一动,塔就会跟着你晃,风也很大,风一吹塔也是跟着风晃,所以你在开展作业时每个动作都要特别小心。
中老铁路琅勃拉邦维保管理中心电力专业班老挝员工杜松
佔提维拉:第一次很怕,我不敢往下看,手心有很多汗。
中老铁路琅勃拉邦维保管理中心电力专业班老挝员工佔提维拉
为了安全登上投光灯塔进行检修作业,每天的准备工作自然不能少,钱树坤会对每一件登塔安全用具设备进行反复核对登记。
钱树坤:携带的工具材料主要是防高空坠落安全用具,主要包括全身式安全带、吊带、双爪、安全绳、工作定位绳、组合工具一套,还有对讲机、 G网手机、万用表等等。
中老铁路沿线地区素有"地质博物馆"之称,地质结构复杂、气候条件多变、野生动物活动频繁,对作业人员影响非常大。"星星男孩"们会根据当天的作业地点来决定工作时间是白天还是晚上。
钱树坤:外部环境主要是气候炎热,我们在这种高温下作业容易出现脱水,身体就会出现中暑等一些不良反应,我们采取的措施就是尽量安排在早晨作业、尽量避免高温。
夜晚作业虽然很大程度上会减少中暑的风险,但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钱树坤:夜间作业的风险隐患主要是在攀登灯塔作业过程当中,照明设备如果不够的话,会存在踩不稳、往下滑的现象。此外,照明设备打开以后,蚊虫较多,它们聚集在照明设备四周,对作业人员也会产生一定的安全隐患。
为保证安全,作业人员攀爬时,必须手持双爪,交替将安全带固定在爬梯上,一步步往上爬。从地面到塔顶一般需要10分钟,体力不足的话,不要说干活,就是爬上塔顶也并不容易。昼夜交替的工作模式给他们的身体带来巨大的挑战。
钱树坤:一定要养成良好的作息习惯,保住充足的睡眠才有良好的工作精神状态,在高空作业时才不会出现头晕眼花的情况。我们一般情况下要进行风险研判,不允许在恶劣天气情况下作业,但是在作业过程中也不可避免出现即时降雨或者是风力超过几级的情况,这对身体也是很大的考验。
每次爬上塔身,作业人员需要背负起重达3公斤的工具和材料,脚踩在7厘米宽、呈45度角斜边的副角钢上,艰难不言而喻。
据了解,检修一座投光灯塔,检修工人需要挥动扳手上千次,移动脚步上万次。每座灯塔有400多颗螺栓,要全部检修一遍,整个工作耗费不少时间,检修工人经常往灯塔一站就是两三个小时,甚至更久。
钱树坤:由于白天作业时间安排要紧凑一点,我们尽量避免人员上下杆浪费体力劳动,就把饭提到灯塔上面吃。最大的感受是你要夹一个菜,如果有风吹过来,铁塔来回晃动,你不一定能夹到菜。
据钱树坤介绍,塔顶作业需要两人通力配合,打磨接线端、整理电源线一样也不能落下。检修塔身时,每一颗螺栓都要加注防松剂后再用力矩扳手紧固,螺栓过紧易坏,过松塔身易倒塌,每一步都有精细的标准。
22米的高度,一个螺帽掉下来都会砸伤人。为避免高空坠物,他们每件工具上都绑上了防坠绳,并且每做一个动作,都会自己呼唤应答,自己提醒自己。工作中,师徒之间互相支持和协作,团结一心,应对各种挑战。
钱树坤:通过我们互相之间多方面的交流协调,适当地进行手把手讲解,我们彼此从不熟悉、工作不理解,逐渐转变为大家都互相理解、互相接受。
杜松:刚刚开始这个工作的时候,觉得这个工作是很难也很苦的,要求也是很严格的。在我们中方老师的帮助下,现在我就要独立完成作业了。我站在铁塔上看着一趟一趟列车安安全全通过,我觉得这个工作挺有意义的。
中老铁路琅勃拉邦维保管理中心电力专业班老挝员工杜松
在琅勃拉邦车站,每天会有许多列车抵达、驶离,承载着世界各地的乘客,将他们安全运送到目的地。坐在车厢中的乘客透过车窗,很少会注意到那些静静矗立在铁路旁的灯塔。
但正是这些灯塔为铁路运输提供着安全保障,而这些中老师徒便是灯塔的守护者。
记者|莫小玲
通讯员|普宏思
编辑|杨慧
主持|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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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制|刘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