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师尊走火入魔之际强迫了我,误以为是我心怀不轨恶意引诱。
“你竟然觊觎自己的师尊,如此淫贱下流,把伦理纲常视作无物,简直令本尊作呕。”
裴引鹤下咒把我做成炉鼎供他修炼,为了他的师弟毁我根基、抽我魂魄,把我当牲畜践踏。
可我以血肉生命炼就仙丹助他飞升后,他却疯魔地剜心剖丹,“秋君,不要离开我。”
1
我淫咒发作求他救命的那个雪夜,他为了贺清羽喝得酩酊大醉。
因为贺清羽推拒了他送出的剑穗。
“师兄,你身边已经有了体己贴心人,这剑穗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我眼看着裴引鹤脸色骤然苍白,握着剑穗的手都在颤抖,眼眶泛红。
他没能留住贺清羽,转身的时候看到了我这个害他求爱不成的罪魁祸首。
“都是因为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裴引鹤掐住了我的脖子,“为什么,为什么要引诱本尊!为什么害本尊破戒!”
“本尊念你修炼多年踏实稳重,才带你进仙家洞府寻求机缘,你竟然那般恶毒饥渴,对自己的师尊意图不轨!”
窒息感冲上大脑,肺部的空气很快消失殆尽,扭曲成一团不停抽搐着。
我紧紧地扣住他掐着我脖子的手,脸色憋得发青,委屈的眼泪从眼眶里砸下来,“师尊,我没有……”
事情不是这样的。
纵使我早已经解释了千百遍,裴引鹤还是不相信是他走火入魔强迫了我,弄得我丢了半条命,险些死去。
那些触目惊心的伤,我养了几个月都没能好全,一直断断续续地疼着。
为了惩罚我,他羞辱我,折磨我,给我下咒,封我修为,把我变成了一条任他索取的狗。
“你没有?”裴引鹤冷笑着,“没有什么,没有对师尊揣着见不得人的心思?”
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我毫不怀疑他会直接扭断我的脖子,拿走我这条命。
可我不怕,我只是委屈。
我承认我是爱慕他的。
很多很多年,久到世间翻覆。
自从他把我从魔族的丹炉里抱出来,我的眼中、心中、乃至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身影。
我依旧记得,那天夜里我害怕地蜷缩着不能入睡,是他带我御剑赏月,回房又为我点起一盏不灭的灯。
一同点燃的,还有我的心。
这样隐秘的心思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深深地埋在心里,不露一点破绽。
仙家洞府里的事,我不怪他。
我愿意为他付出我的一切,只要他想要的,就都可以直接拿走。
他可以杀了我,但不能误解我。
在我即将窒息昏迷的前一秒,裴引鹤嫌恶地松开了手,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本尊大发慈悲让你做本尊的炉鼎,你就乖乖待在房间里,不准踏出房间半步,更不准出现在清羽的眼前!”
他抬脚,金线绣成的长靴踩在了我的小腿上,“如果你不识好歹,就别怪本尊让全宗门的人都知道你的脏事,知道你是个勾引师尊的下贱胚子。”
“到时候你被废除修为赶出宗门,不仅再也见不到本尊,日子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过了。”
我耳中轰鸣,剧烈的疼痛从小腿处传来。
裴引鹤连求饶认错表忠心的机会都未曾给我,冷酷地踩断了我的小腿。
“呃……”
好疼。
疼得我满脸苍白,冷汗不要钱地往外冒,很快就浸湿了身上单薄的衣衫。
雪越下越大,我却丝毫不觉得冷。
反倒是有把浓烈的火在身体里烧了起来。
是裴引鹤给我种下的炉鼎淫咒发作了,如果不找到他合修解咒,我就会被活活烧干。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啊。
2
我拖着断腿求到他脚边。
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时,被他身上浓烈的酒气冲得头昏脑胀。
“师尊。”我咬紧牙关,才没让这两个字伴着不堪入耳的声音吐出来。
裴引鹤带着醉意的眼眸扫过来,白玉般的脸颊上满是酌红。
那双眼里浮现出清晰的憎恶和愤怒,他怒骂我一声贱人,抬脚把我踹开。
“谁准你出来的!滚回你的狗窝里去!”裴引鹤拂袖把石桌上所有的酒壶都摔碎,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非要出来惹本尊的不痛快吗?本尊看你这身贱皮子又痒了是不是?”
我倒在雪地里疼得无法起身,极致的寒冷把我穿透,冷得我唇瓣发紫,五脏六腑颤得停不下来。
即便如此,听到他怒气冲冲的话后,我还是下意识拖着僵硬的身体蜷缩起来。
他会打我的。
盐水和血混在一起,沁进伤口里。
可身体上的疼痛却远不及灵魂所遭受的磨难更疼,那鞭子就像是能撕裂我的灵魂一样。
我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苦。
裴引鹤曾经不是这样的。
他表面上虽然是不近人情的高岭之花,但内里柔和耐心,朝夕相处之下,更能发现他的好。
那些我理解偏颇的古籍,都被他贴心地写下注解,不觉麻烦地讲给我听。
那时他倾过身体,和我凑得很近,随手用毛笔杆敲了敲我的额角,笑着打趣,“秋君没了我可怎么办?”
我羞红了脸,支吾着说,“秋君永远都不会离开师尊。”
他说,好,秋君永远和师尊在一起。
那些美好不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它们真实地刻印在我的记忆里,让我永不能忘记。
也让我更心痛,连眼前的裴引鹤都觉得陌生至极。
我进退两难,用发抖的手臂在雪地里爬。
“师尊,不要生气了,您罚我吧。”我哽咽着,哭泣着,试图求得他哪怕一丝丝的怜悯。
怜悯的,救救我,放过我。
裴引鹤许久不作声,久到我彻底绝望,灼热疼痛的手松开了他优雅圣洁的白衣。
我好怕死啊,可是还是要死了。
“好啊。”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猛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恶意的眼。
裴引鹤将手放在我的头顶,按了下去。
“就在这儿吧。”
就在这儿吧。
比起这条贱命,尊严和廉耻又算什么。
3
我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衫。
裴引鹤不悦地啧了声,“不准掉眼泪,又脏又凉,别把你的东西留在本尊身上。”
我嗓子撕裂无法说出整句话来,被他掀翻扔在石桌上,摔得我头晕目眩。
好痛,师尊,我好痛啊。
视线愈渐模糊,裴引鹤的身影和鹅毛大雪融在一起,化成刺眼的白光。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昏过去的。
只记得昏迷之前,那漫长的折磨还没结束。
再醒来时,我还是躺在石桌上。
零碎的衣衫破破烂烂的遮掩着我的身体,断掉的那条腿垂在石桌之外,已经彻底没有了知觉。
石桌周围依稀能够感觉到裴引鹤的施法痕迹,让我受冻却不至于死了。
而他,大概是在和我这个炉鼎合修后涨了修为,正在暖洋洋的房间里巩固。
我空荡荡地望着天,眼泪破闸而出。
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此下贱,如此不知廉耻,就连我自己也忍不住唾骂嫌恶。
我已经分不清了,是裴引鹤的咒法把我变成这样的,还是我本来就是这样的。
天晴了,阳光洒在我带着薄雪的身体上。
我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力气,拖着惨不忍睹的躯体回到房间里,却撞见了裴引鹤。
他正皱着眉,用术法翻着我的房间。
“你从仙家洞府里带出来的雪隐金侯花呢?本尊在你的乾坤储物袋里没有找到,你把它放哪儿了,拿出来。”
雪隐金侯花,是当今世上最不可多得的仙药,能活死人、肉白骨,传闻是仙界才有的东西。
我在仙家洞府里遇见一株,拼了半条命杀了守护兽才得来,转眼就撞上了走火入魔的裴引鹤。
又是一顿非人的折磨。
这株仙药,是我想用来医腿的。
我被裴引鹤封了修为,收走了我所有的丹药宝器,让我现在与常人无异。
唯有雪隐金侯花,根系附着在我血脉里,不断地生长着,没有被裴引鹤发现。
现在他竟然要把我唯一的希望也夺走。
若是腿伤再不治疗,就不是单单跛脚那么简单了,我的身体已经衰败到无法想象的地步,没有雪隐金侯花,我会死的。
我脸色惨白,发紫的唇瓣颤抖翕动,“师尊,能不能把它留给我,我的腿……”
还没等我说完,裴引鹤就厉声打断了我的话,“赶快拿出来!别找借口!”
“清羽清剿魔族余孽的时候伤了指尖,你该知道轻重缓急!他的武器是琴,如果以后他因为你而耽误了治疗,本尊要了你的命!”
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内里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忍不住爆发出来。
“他只是伤了指尖,就要夺走我救命的东西吗?我的命不是命吗?!”
我歇斯底里地喊着,心脏抽搐着疼到我直不起腰,“我就该死吗……”
4
“那你就去死。”
裴引鹤冷漠的声音劈开我的脑袋,他轻蔑厌恶地凝视着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尊的清羽比较?”
“清羽是不世天才,空中明月,你不过是一介卖身求荣的玩意儿、物件儿,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他缓步走过来,蹲下来掐住我的下颌,“别说指尖,你连跟他头发丝相比的资格都没有。”
我觉得自己很可笑。
曾经的我也是千万年难遇的天才,比贺清羽不知道强上多少倍。
裴引鹤的眼中只有我,根本没有贺清羽的一席之地。
明明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是我,他还亲手绣了一个带着我名字的香囊送给我,隐晦的爱在月夜下表达得淋漓尽致。
他克制地不和我相拥,说不忍我被流言蜚语伤害,他会心疼。
他说,他只要我好好地。
而今的一切都颠倒过来,天翻地覆。
裴引鹤怎么就那么深沉疯狂地爱上了贺清羽,为了他可以不顾一切呢?
我混乱的大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被裴引鹤掐得几乎快痛死。
“别耍花招,立刻把雪隐金侯花交出来。”他神色冷厉,言语薄情,“别逼本尊。”
我眼眸通红,含着泪看着他。
“它生长于我的心脏中,你拿走它,我就会死,师尊,我真的会死。”
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在试探什么。
渴求他内心还心疼我吗?
裴引鹤的双眉紧紧蹙起,力量渗透进我的身体里,查探我是否在说谎。
可他确认后,毫不犹豫地把我破烂的衣衫撕碎剥除,以指为剑划开了我心口的皮肤。
“啊!!!!!”
雪隐金侯花浴血而出,错综复杂的根系被裴引鹤活生生从我心口抽离。
我疼得恨不得直接死去,也好比承受这样惨烈痛苦的折磨,就好像被碾碎了全身经脉和骨头。
“师尊……”我捱不住,哭叫着向裴引鹤求饶,“我好疼啊师尊,放过我吧。”
温热的血染红了他的月白衣衫,洒在他俊逸非凡的脸颊上,他抿唇,也抿掉了我的心头血。
那张神铸的面容上,冷漠的神情彻底凝固住,摇摇欲坠地将要破碎。
裴引鹤双眸大骇,将我揽进怀里。
“秋君。”
“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