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临近年关，我早早就准备好了给孙子孙女的红包，两人一人500块钱，谁也不偏向。
可大儿媳却我这种一碗水端平的举动感到不满，冲着我破口大骂，认为我不在乎大孙子。
以往面对大儿媳的咄咄逼人我都是一退再退，可这次我却不想再退让了。
“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这个老婆子，那过完年，咱们就分家吧。”
01
我今年60岁了，日子过得平淡无奇，我有两个儿子，虽然性格迥异，但我却对他们二人一样在乎。
大儿子结婚后依旧和我住在一起，如今我大孙子已经六岁了，满脸的天真，整天围着我跑，拉着我聊这聊那。
这几年，大儿子和儿媳在城里拼命工作，生活的压力不小，但他们始终没有让我感到孤单。
有时他们忙，我会去帮着做点饭，照看一下大孙子，生活虽然不富裕，但日子也算过得安稳。
小儿子则不一样，他和小儿媳长年在外地工作，虽然也有了孩子，但他们每年却不怎么回家，每次回来，他总是匆匆忙忙的，话也不多，像是有许多事情想做。
虽然我们不常在一起，但每次他回来，都会给我带些小礼物，嘱咐我注意身体，虽然他不常在我身边，但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家，惦记着我。
春节马上就到了，我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今年我打算给大孙子和小孙女一人500压岁钱。
计划好了一切，红包准备好了，我准备在除夕那天，一一交到他们手里，我的心里满是期待。
但我从来没有想过，压岁钱这种小事竟然会引发这么大的波澜。
除夕那天我早早起床，准备好了红包，心里想着，今天终于可以把这些祝福送出去，一想到孙子孙女们高兴的模样，我心里就觉得特别的满足，可事情却并没有按我预想的那样发展。
大儿媳从厨房里出来时，看到我手里的红包，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轻轻皱了皱眉。
大儿媳忽然开口了，语气带着不满：“妈，红包怎么就给500？大孙子那么大了，500块显然不够吧？我听说有些家长给的红包都上千了。”
“我也不过是按着心意给的，红包的多少并不重要。”我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想着不让这件事弄得太尴尬。
“可这也太少了吧。”她声音提高了些许，显然不满意我的回答，“你看人家给孩子的红包都很多，咱们家怎么能少？你大孙子也很期待这红包，您就不能多给点？”
大儿媳的声音越来越大，话里有了些许责备：“您自己说了，过年是给孩子们祝福的时候，怎么能这么小气呢？我知道您也没什么钱，但怎么能这么随便？”大儿媳的话一出口，气氛瞬间变得紧张。
大儿子坐在我对面，脸色变了，他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我，想要开口劝解，但却被大儿媳打断了。
她瞪着我，脸上写满了愤怒：“500块，你真是太小气了！你看看别人家都给多少，难道你就这么不心疼孙子吗？”
她的语气越来越激烈，话里满是指责和不满，我沉默着，心中有些火气在慢慢升腾。
02
大儿媳显然不打算停下，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尴尬，她又加了一句：“你就这么吝啬，你是觉得孙子还小，什么都不懂，就打算这样糊弄吗？”
大儿子看着我，又看了看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行了，别再说了，妈也是尽了心了，大家都别再为这些小事争了。”
大儿媳转向大儿子，语气更急了：“你是不是觉得妈妈做的就是对的？她把钱给孙子就行了？500块，你觉得够吗？我不在乎那些，我在意的是你家的态度，怎么能对孩子这么随便！”
气氛越来越紧张，大儿子无奈地站了起来，走到大儿媳面前，低声劝说：“别发火了，大过年的都是一家人。”
大儿媳没有理会，转向我：“你到底懂不懂？我看你就是不在乎。”
“够了！”我终于忍不住了，站了起来，声音虽然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冷意。
“你以为红包多就代表心意了吗？你觉得我是对孙子不好，我给500块，不能代表我不疼孙子，也不是你说多就多，少就少。”
大儿媳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她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反击，她愣了一下，接着神情变得更加激动：“这点钱算什么？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她，这个时候，整个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大儿子在旁边显然也被我们俩的争执弄得有些为难。
他低头轻声说：“妈，咱们今天别再为这件事争了，大家冷静一下。”
我看着大儿媳，她的眼中闪烁着怒火，却没有再说话，她紧紧握着拳头，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的话似乎刺中了她内心深处积攒已久的不满，她的怒气似乎没有办法再压抑下去。
大儿子又站了起来，想要劝解，但被大儿媳一把推开：“你管我做什么？你别再为她说话了！”
“够了！”我再次大声说，“过了年，咱们就分家。”
这句话一出，房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大儿媳愣了一下，没料到我会这样说，大儿子也是一愣，显然没想到局面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我继续说道：“不管你们怎么想，家里争来争去，我已经不想再忍了，如果你们觉得我不合适，那就分开吧，年年这么争，什么时候才能有个清净。”
大儿媳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大儿子一愣，目瞪口呆：“妈，您别这样说，咱们先冷静……”
“我已经很冷静了，”我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平稳，“每年都这么争，大家到底在争什么？我已经不想再忍了，如果你们觉得我做得不对，那我就走。”
大儿媳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复杂，她的怒气逐渐被无言的沉默替代，仿佛瞬间愣住了，她没有再说话，眼睛盯着地面，嘴巴微微张开，却无从发声。
“妈，别再说了！大家都不想这样，”大儿子抓住我的肩膀，语气急切，“您冷静点！一时气话不能当真！”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依旧坚定：“过年本该是大家团聚的时候，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闹得家里鸡飞狗跳？既然这样，那就分开吧，年年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有安宁？”
大儿媳终于开口，但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怎么这么决绝？什么都不想听。”
我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说，大儿子也没有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他显然知道我不是开玩笑。
03
我走向房间，动作不急不慢，大儿媳站在原地，没有追上来，只是站在那里，低头不语。
大儿子则站在门口，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听到了大儿子轻轻叹息的声音，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再做停留。
过了几天，我搬到了隔壁的出租屋，虽然是临时决定，但房子也算是简单舒适。
突然有天大儿子打了电话来，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愧疚，“妈，您真的打算一直住那儿吗？我们不想让您一个人住。”
我没有马上回答，静默了一会儿后才说道：“我不想再忍了，这几年的争执，尤其是这次红包的事，已经让我很失望，每年都这样，大家为了钱争来争去，心里怎么可能平静？”
电话那头大儿子叹了口气：“妈，这次真的是我和媳妇没控制住情绪，我知道您对孙子的心意，不是为了钱，她只是一时激动。”
“你说过了，不是钱的问题，”我打断他的话，“问题是每次我说话，你们从来都没有站在我这边。”
“妈，别再说了，我知道您心里委屈，”大儿子的声音低沉，“我们以后尽量少吵，少让您为这些事操心。”
“我不想再争了，我决定春节过了咱们就分家。”我再一次强调，声音坚决。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终于，大儿子轻声开口：“妈，我知道了，如果这是您的决定，我们会尊重您的。”
挂掉电话后，我靠在床头，心中却并不如想象中的平静。
我并不后悔做出这个决定，但这段时间里，我确实也一直在反思这件事，家里生活了这么多年，难道真的只能靠钱和物质来维系关系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一直追求的“团圆”又算什么？
第二天，大儿媳打来了电话，语气已经没有那么愤怒，而是带着一丝委屈：“妈，您能不能回来，我们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您不要生气了。”
我没有急着回答，只是平静地说：“这样过日子没有意义。”
大儿媳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妈，您不要再生气了，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们以后不会再为这些小事争了，您回来吧，我们会改的。”
“改什么？”我反问，“每次争吵过后，总是说会改，可真正改了多少？每年都是这样，过了年就一切归零，结果又开始新的争执，我已经受够了。”
电话那头一时无言，我挂了电话，心里依然没有波动。
这几天，我有时会想，如果大儿子和大儿媳能更早理解我的心意，如果他们能更多关注我的感受，或许我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决定。
但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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