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旭明,你是不是在学校里有别的姑娘了?"槐树下,陆秀兰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我正要解释,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咳嗽声。
转身一看,母亲和陆婶正站在那里,脸色阴沉。
那个瞬间,我还不知道自己正在步入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
01
八十年代初期,我们沙岙村还是个偏僻的小山村。三十多户人家,散落在绿水青山间,像一幅淡淡的水墨画。
我叫李旭明,排行老二。上有一个读高中的哥哥李旭军,下有一个上小学的弟弟李旭民。父亲在我十岁那年因为一场山体滑坡意外去世,留下母亲一个人拉扯我们三兄弟。
记得那些年,母亲总是天不亮就起来做工,直到深夜还在油灯下赶制手工活。有时候我偷偷起来,就看见她在抹眼泪,见我醒了,就笑着说:"眼睛进沙子了。"
我和陆秀兰的娃娃亲,是在我们还在吃奶的时候定下的。她的母亲陆王氏和我母亲是同村的儿时玩伴,后来一起嫁到沙岙村,住在同一个生产队。两家的关系近得就像一家人。
秀兰比我小四个月,生得清秀温婉,说话轻声细语的,特别让人心疼。从记事起,我们就形影不离。小时候,每次我被人欺负回来,她总会偷偷塞给我几颗糖,有时是从她家柜子里攒的,有时是用零花钱买的。
上小学时,我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村里的老人都说,李家这个"童养女婿"有出息,将来一定能走出山村。
印象最深的是一九七八年的秋天,那天放学后,我在村口的小河边捉蝌蚪,秀兰蹲在旁边看着。
"旭明,"她突然说,"你以后一定要考个好学校。"
"怎么突然说这个?"我抬头看她。
"我听妈说,你们家日子不好过,可能连初中都上不起了。"她低着头,用树枝在地上画圈,"我准备和我妈说,让我也辍学,这样就能把学费给你..."
那一刻,我的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从那天起,我更加发奋读书。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在油灯下复习功课。而秀兰,也真的在初中没读完就辍了学,在家帮陆婶做活计。
母亲心疼我,总说:"旭明,别太拼了,身体要紧。"可我知道,学习是我们家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
秀兰很支持我,每天放学后,她会主动帮我干活,让我有更多时间看书。有时候下雨,她还会把自己的油纸伞借给我,自己淋着雨回家。
一九八零年夏天,我收到了省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这个消息传开后,整个村子都沸腾了。左邻右舍纷纷上门道贺,说我们李家出了个读书种子。
母亲高兴得直掉眼泪,一边收拾我的行李,一边念叨:"你爹要是在天有灵,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临行那天,秀兰特意换上了她去年过年时做的那条碎花布裙子来送我。她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手里攥着一个包袱,眼圈红红的。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她把包袱递给我,"有两双袜子,一条手帕,都是我自己做的。还...还有一封信,等你到学校再看。"
那天在车上,我打开了她的信。信上的字迹虽然歪歪扭扭,却写得很长。她说自己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一定会努力配得上我。最后她写道:"你要是在学校交了新朋友,也别忘了还有个老朋友在家里等你。"
到了学校,我像海绵吸水一样拼命学习。很快就被选为班长,还当上了学生会文艺部部长。每当收到秀兰的信,我都会详细回复,告诉她学校的新鲜事。
她的回信永远都是问我吃得好不好,冷了要多穿衣服,累了要记得休息。有时还会在信封里夹着一些剪报,都是关于教育方面的新闻。
可是慢慢地,我给她回信的频率开始降低。尤其是在当上文艺部部长后,要筹备演出、组织活动,时间越来越少。有一次,整整四十多天我都没给她回信。
02
暑假回家,我明显感觉她有些不一样了。每次我说起学校的事,她都会紧张地看着我的表情,生怕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事情的转折出现在那个中秋节。村里李大伯家办喜事,我去帮忙,喝了几杯酒。
回来时,不知怎么的,竟然走错了路,推开了秀兰家的门...
那个晚上,月光朦胧,我醉醺醺地推开了秀兰家的门。
不知怎么的,脚步竟直接带我走进了她的闺房。
油灯昏黄的光线下,秀兰正低着头做针线活,看见我突然闯入,惊得手中的针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旭明..."她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声音带着哭腔,"你是不是在学校里有别的姑娘了?这大半夜的,你怎么会来我房里..."
我被她的话一惊,酒醒了大半。看着她泛红的眼圈,心里一阵愧疚,连忙解释道:"没有的事,我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刻意的咳嗽。
我猛地转身,只见母亲和陆婶正站在门口,两人的脸色都铁青铁青的。油灯的光影下,她们的表情显得格外严厉。
"成何体统!"母亲一改平日的温和,厉声说道,"你现在是读书人了,就该有读书人的样子。大晚上的闯进姑娘闺房,这成什么样子?这是要败坏门风吗?"
我站在那里,浑身冰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个尴尬的处境。秀兰也低着头,手指紧紧绞着衣角,眼泪无声地滑落。
第二天一早,村里就炸开了锅。几个长舌妇围在村口的水缸边说闲话:
"听说了吗?李家那个大学生,昨晚偷摸着去了陆家闺女房里..."
第二天一早,村口水井边就围满了长舌妇。
王婶一边打水一边摇头叹气,脸上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哎哟,这事我可是亲眼看见的。那小子醉醺醺的,大半夜往人家姑娘房里闯,成何体统?"吴大娘添油加醋地说。
"可不是嘛,这读书人翅膀硬了,怕是想悔婚咧!听说他在学校里当什么学生会干部,整天和城里姑娘搞什么文艺活动。"李婶咂着嘴,一脸的不屑。
"我早就说,这娃娃亲不靠谱,人家现在是大学生了,哪会看得上没文化的农村姑娘...可怜了陆家闺女,当年为了供他读书,连自己的学都不上了。"
这些话像一把把刀子,扎在秀兰心上。我几次想去找她解释,可每次在村里碰见她,她都低着头快步走开。
有一次我在村口堵住她,她的眼圈都是红的,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跑了。
母亲整天在家里唉声叹气,一边数落我,一边又心疼得不行:"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糊涂?好好的前程,非要闹出这种事来。"
03
就在这时,村里的吴大娘趁机来家里"探望"。她拉着我母亲的手,一脸关切,眼神里却透着几分算计:"周氏啊,这事可不能不当回事。你也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进了城,见识多了,容易变心哪。秀兰这丫头,虽说老实巴交的,但到底文化少。你得早做打算,别到时候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我在屋里听着这些话,心急如焚,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种事越描越黑,说多错多。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毁了我和秀兰的感情吗?
直到那天傍晚,我在村后的竹林散步时,无意中听到了一段对话顿时令我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