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裴浔州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

商鹤京看了眼叶粟,迅速走到了阳台。

“商鹤京,你什么意思?”

刚一接起,裴浔州的声音里满满都是失望与质问:“我不相信,你没查到从叶粟房里走出来的人是我。那你为何还要与我作对?”

商鹤京敏锐地察觉到他话口里的那个名字。

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可他没说话。

裴浔州也好似没有察觉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只是还不断地埋怨着:“你不是我的朋友吗?为什么要替她找房子?还让她住进你家?你是在提防我吗?可她是我的女朋友,你没资格这么说。”

商鹤京荒唐地笑了。

“如果何粟是你的女朋友,你就不会放任她在外面自己工作,赚钱,要不是我,你也不可能在游轮上看见她。”

裴浔州好似被说中了心事,一阵恼羞成怒。

“你将她藏起来也是没有用的,她迟早要回去上班,她一旦踏出你家,我就会将她接走。”

商鹤京怒极反笑:“裴浔州,你真是好大的口气!你这是在知法犯法!”

裴浔州却不应这句话,只是哑声说道。

“鹤京,你如果还当我是你的兄弟,就别和我争,我还能当做无事发生,我们依旧是最好的朋友。”

商鹤京冷笑一声。

“你确定就算我不争,何粟会愿意跟你走?”

这句话好似掀开了裴浔州心中那点隐密的担忧,他声音都冷硬了起来。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只要没有你从中作梗,我和粟粟一定能复合。”



他说完,便把电话给挂了。

商鹤京却罕见地沉默了。

他没有忘记裴浔州刚才脱口而出的“叶粟”二字,这令他的大脑一片浆糊。

可是细细想来,一切又好像有迹可循。

为什么何粟一个刚出社会的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解决一切。

为什么何粟明明是孤儿院出身,却在第一次出席宴会的时候,就不卑不亢,一切尽在手中。

为什么何粟游走在上层人里面,是那样的游刃有余。

一切疑问的尽头,都指向一个答案。

何粟就是叶粟。

裴浔州那个死去的女朋友。

逐渐地,商鹤京脑中关于何粟的样子逐渐褪去,叶粟的样子从记忆的深处浮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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