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滚出这个家!"

2000年腊月初八,我穿着破旧的棉袄,背着一个发黄的长虫皮袋子站在老家门口。哥哥陈建国和嫂子王秀云一脸鄙夷地看着我,那个七八岁的侄子则指着我大喊"要饭的"。我攥紧了手中的皮袋子,十年前那场莫须有的"偷钱"风波又浮现在眼前。

我无声地转身准备离开,却正好撞见了小时候对我们兄弟最好的马秀兰堂嫂。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眼圈突然红了。"建军,真的是你回来了..."一声呼唤,让我强忍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命运会夺走你的一切,但终究会还你一个公道。当黑色的轿车在老屋前停下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01

七岁那年,我的生活轨迹被彻底改变。一场重病带走了我唯一的依靠,母亲临终前紧紧攥着我和哥哥陈建国的手,断断续续地说:"要好好活下去......"这句话成了刻在我们骨子里的烙印。那时候哥哥十五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却不得不承担起养家的重担。我们兄弟俩起早贪黑,在村里帮人家干活,靠着十指沾满老茧换一口饱饭。最难熬的是冬天,我们住在几间摇摇欲坍的破草房里,寒风从墙缝里钻进来,冻得我们瑟瑟发抖,但只要兄弟俩靠在一起,再冷的天也能熬过去。

在那段最艰难的日子里,是马秀兰堂嫂对我们照顾最多。虽然她家也不宽裕,还要养活三个孩子,可她总是会给我们送来一些吃的。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堂嫂每次做完针线活,总会从自家孩子的旧衣服上拆下还能用的布料,一针一线地给我们缝补。我和哥哥都在心里暗暗发誓,等我们长大了一定要好好报答堂嫂一家。

为了能让哥哥娶上媳妇,我们在砖窑干了整整三年。终于在我十七岁那年,盖起了四间大瓦房。嫂子王秀云进门后,一切都变了。她表面上对我还算客气,可我能感觉到她眼神里的冷漠。她开始在饭菜里动手脚,我的饭量被限制,干着最重的活却吃不饱饭。有一次我实在撑不住,半夜爬起来想偷吃一口咸菜,却发现她把厨房的门上了锁。我没敢告诉哥哥,心想着等我再大点就外出打工,也好给这个家里减轻负担。

02

一个雨天的早晨,我正要去地里干活,却听见嫂子在堂屋里大声喊我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让我不安的意味。"建国,你快来看看,抽屉里的钱是不是你拿了?"我停下脚步,隐约听见哥哥从牛棚跑过来的脚步声。这时,左邻右舍听到动静也都围了过来。嫂子的眼神扫过每个人的脸,最后停在我身上,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建军,你也过来。"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平静,这种平静却比暴怒更让人害怕。我走过去的时候,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嫂子开始翻我哥的口袋,结果什么都没找到。她转向我,眼神里透着一种势在必得的神色。我二话没说,主动翻开自己的衣兜。就在这时,几张皱巴巴的钞票从我的口袋里掉了出来。我的血瞬间凉了半截,这钱我从来没见过,更不知道是怎么进了我的口袋

"二十二元八毛二,一分不差。"嫂子的声音里带着胜利的快意。我抬头看向哥哥,却发现他的眼神变得陌生而冰冷。"建军,我没想到你会......"他的话没说完,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的力道不重,但打在我心里却比刀子还疼。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想解释,可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在这个家里,我永远也说不清自己的清白了。"我..."我的解释还没出口,就被嫂子的冷笑打断:"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

03

当夜里的暴雨浇在我身上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出了十里地。我浑身湿透,饥肠辘辘,却不敢停下脚步。这条通往县城的土路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突然,我听见身后传来马达的轰鸣声,一束刺眼的车灯照亮了前方。我下意识地躲进路边的草丛,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建军!快上车!"是马秀兰堂嫂。

堂嫂把我带到县城,塞给我五块钱和一个布包,里面有她刚烙的玉米饼。"你先去南边,那里机会多。等安顿下来就给家里捎个信。"我咬着牙说不用了,可堂嫂却急了:"你个傻孩子!这么冷的天,又饿又冻的,万一出点什么事......"她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站住!把东西交出来!"

几个拿着钢管的男人从暗处冲出来,我和堂嫂被团团围住。借着微弱的路灯,我认出其中一个竟是隔壁村的混混张勇。他们盯着堂嫂手里的钱包,眼神凶狠。我把堂嫂护在身后,手心全是冷汗。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勇突然皱着眉头盯着我的脸:"咦?这不是陈建国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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