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临近，街头巷尾都弥漫着浓浓的年味。每到这个时候，不管多忙，大家都会不由自主地为即将到来的大年初一做各种准备。
今年，我和老公小张也在忙着打点年货，准备去他大哥家过年。
说实话，我一直不喜欢小张的大哥。
他这人吧，外表看着彬彬有礼，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兄弟，一家人”，但我心里明白，他其实特别爱占便宜。
每次遇到啥事，老是用“我们是兄弟”那套话来让人帮忙，明明能自己解决的事，他总能找个理由让别人来掏腰包，或者帮忙忙个不停。
比如去年过年，他就厚着脸皮让我们家帮忙带了一大堆年货，最后什么也没说，就理所当然地收下了。每次见到他那副“你们该帮我”的模样，我心里就憋得慌。
而李姐，他的老婆，倒是个看似热情、实则有些圆滑的女人。她总是笑呵呵的，可我一旦跟她接触多了，就能感觉到她的“心机”。
每次我提到一些家务事，她总是笑着说：“哎呀，家里有你们帮忙真好，自己家里做也忙不过来，哪能麻烦你们呢。”
说得天花乱坠，但暗地里又总是把事情推给你做，等你做了，她又拍拍手，一副轻松的模样。
小张每次和我提起大哥家，都是一副“老大哥照顾我”的语气。每年春节他都特别期待回去，仿佛大哥家的年夜饭就是他一年当中最重要的一餐。
每次去，我就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虽然表面上也笑呵呵的，可心里有种莫名的不自在。
不过，面子上我不好拒绝。
这几年，过年去了他家两次，每次都不好意思再提出自己不想去的理由。
今年他提前就打电话说了：“，过年咱们家还等着你们呢，大家一起吃个团圆饭嘛。”
我心里明白，实际上是他大哥想借这个机会让我们“贡献”点儿什么。今年，还是不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年三十那天，我和老公小张早早就准备好了，带着孩子和一大堆年货，往大哥家赶。大哥家住在县城，房子宽敞明亮，装修得很有品味。一进门，李姐就热情地迎接我们：“来来来，嫂子，快进来，大家都在等你们呢！”
我笑笑点头，心里却开始有些不安。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去那个地方，尤其是每次去大哥家，总能让我感觉到一种“被利用”的不舒服感。但是，我还是微笑着跟着老公进了屋。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满满一桌子菜，看得出来李姐是花了不少心思。虽然这些菜都做得很精致，但我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大哥那些“顺便”让人帮忙的事情，心情变得有些沉重。
“快坐，今天的年夜饭可丰盛了，大家都等你呢！”李姐一边笑着，一边让我坐下。
我点点头，和老公对视了一眼，虽然内心有些复杂，但也只能坐下来开始吃饭。大哥从一开始就很热情，一边夹菜一边笑着问：“最近忙什么呢？家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我知道他那是想找个话题，但心里有些不想搭理他。每次他这么一问，背后总有种“我们是兄弟，你肯定能帮我”的味道。
我微微笑着答了几句，心里却没什么波动。毕竟，过年嘛，也不想让气氛太尴尬，大家也都知道，过年吃顿饭不容易。
饭桌上的气氛倒也还算热闹，大家有说有笑，气氛倒是挺和谐的。我心想着，这年夜饭应该算是大家一起做的努力，吃饭的过程倒也不至于太尴尬。但就在这时，公公婆婆突然打破了这份轻松。
公公清了清嗓子，拿起酒杯，笑着说：“你们也知道，这年货和年夜饭的花销不小，老大家出了人力，你们你们家就出饭钱吧！”
我愣住了，手里还拿着筷子，愣愣地看着公公婆婆。那一刻，我感觉空气都突然凝固了。饭桌上的笑声似乎瞬间消失，大家的目光也都集中到我和小张身上。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心里是五味杂陈，莫名的愤怒和委屈涌上心头。
“你们……”我感到有些愤怒，声音越来越大，“把我当冤大头了是吧！”
小张愣了一下，连忙拉住我，低声道：“别生气，今天是过年，大家都不容易……”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实在压抑不住那股火气，“我们每年都带年货来，结果你们只会让我们掏钱，什么时候你们才会真正把我当一家人来看待！”
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不自然。李姐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满，“你别这么说，大家都是一家人，过年了，哪有这么计较的……”
我看着她那张带着虚伪笑容的脸，心头一阵冷笑，“是吗？你们家吃得好，住得好，年夜饭一桌子菜，什么都不用出钱。你们就这么轻松，我才是真的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行了，你冷静点！”小张终于忍不住了，声音中带着些许怒意，“今天是过年，咱们先别在这儿吵了！”
我被他的语气激怒了，怒火彻底爆发，“冷静？冷静个屁！”我大吼一声，站起身，丢下筷子，心脏狂跳，“我再也不想忍了，明明一桌子菜，最后居然让我们出饭钱！真的是过年吗？真的是一家人吗？”
我转身不顾一切地朝门口走去，公公婆婆和李姐愣愣地看着我，小张紧跟着追了上来，“你去哪儿？”
“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我一把推开小张的手，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大门。寒冷的空气迎面扑来，但我已经无所谓了，心里的愤怒与委屈比任何天气都要冰冷刺骨。
我不再想理会任何人，冲进了街道，任凭冷风刺痛我的脸颊，任凭泪水无声地流下。过年，对我来说，已经不再是团圆的象征，而是不断被利用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