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姑爷,这麻布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小英仰着头问道。
石贵轻轻摸了摸那个陪伴了自己大半辈子的破旧麻布袋,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是最贵重的东西。"
"那为什么不给我们看看呢?"
"等到该看的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谁也没想到,等我们终于打开这个麻布袋时,里面的东西竟会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潸然泪下。
01
我叫林远,是个地地道道的农家子弟,今年四十有五。
从小跟着父母在这片土地上长大,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但在父母和乡亲们的关爱下,我和弟弟总算都读完了高中。后来我留在村里务农,娶了邻村的陈巧为妻。
我的妻子陈巧是个贤惠能干的女人,虽然只有初中文化,但心思细腻,懂得处事待人。
我们成婚后生了三个孩子,大女儿林月如今在镇上教书,儿子林强在县城打工,小女儿林英还在上初中。
日子虽然不算富裕,但也算平顺。
说起我和姑父石贵的渊源,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那时我还小,父亲在工地干活时认识了他。姑父虽然不是我的亲姑父,而是我舅爷的女婿,但他为人正直,和我父亲很谈得来。
我依然记得那个艰难的冬天。父亲因病卧床,家里揭不开锅,是姑父借给了我们三十块钱,帮我们渡过了难关。
那时的三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足够一家人吃上两个月的粮食。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
表姑王月去世后,姑父石贵一个人在家里待了三个多月。那年秋天的一个傍晚,他带着一个麻布袋出现在我家门口。
"远娃啊……"他站在门槛外,欲言又止。
我抬头看着这个与我有些远亲的长辈。他比我印象中又老了许多,原本挺拔的身躯微微佝偻,两鬓的白发更密了。此时的他,仿佛迷失的老人,带着几分怯意。
"姑父,您快请进。"我赶紧招呼。
他却仍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麻布袋,目光在我家的几个孩子身上扫过,最后定在我脸上:"远娃,我、我在家一个人待着太冷清了……想过来住一段时间……不知你们嫌不嫌弃?"
我一时语塞。说实话,我和姑父的关系并不算太亲近。他是我舅爷的女婿,按辈分该叫声姑父,可说到底,我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
但看着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我又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往事。那时我家境况最是艰难,父亲重病卧床,我和弟弟面临辍学。
是姑父拿出了30块钱接济我们。在那个年代,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正当我犹豫时,妻子陈巧从厨房里出来了。她擦了擦手上的水,笑着说:"姑父,您要是不嫌弃我们家地方小,就住下吧!人多才热闹呢。"
说着,她已经拉着石贵的手往里走:"这间房虽然不大,但收拾收拾还算干净。您要是闲着没事,就帮我们看看孩子。"
石贵眼眶一下就红了:"好、好……我、我什么都能干,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就这样,石贵在我们家住了下来。
刚开始那段日子,他像是怕给我们添麻烦似的,一大早就起来忙活。烧火做饭、喂猪拾柴,样样都抢着干。
"姑父,您年纪大了,别这么累。"我劝他。
他摆摆手:"我这把年纪了,闲着反而浑身不自在。再说了,我一个人也没什么花销,能帮你们干点活,心里踏实。"
日子久了,我们渐渐发现石贵有个怪癖——他总是把那个麻布袋带在身边,就算是出门干活也不离身。
有一次,小女儿小英好奇地问他:"姑爷,您的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呀?"
石贵摸着她的头发,神秘地笑道:"等姑爷有一天不在了,你们就知道了。"
这句话像是玩笑,却让我心里一沉。其实我知道,石贵的命并不好。
他和表姑结婚后生过两个孩子,大的难产夭折,小的因先天性心脏病活不过三岁。之后表姑再也没能怀上,还落下了一身病。
02
日子一天天过去,石贵在我们家越发自在了,尤其是和孩子们的关系,处得格外亲热。
"姑父,给我讲故事吧!"小英最爱缠着他。
石贵就会把她抱在腿上,讲些乡间的民间故事。有时候,他会领着孩子们在村口的小路上散步,指着天上的云彩给他们讲云的形状像什么动物。
我常常在院子里看到这一幕:夕阳下,石贵带着孩子们在槐树下玩耍,他那佝偻的背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却显得异常温暖。
石贵的生活极其节俭。每顿饭他都用最小的碗,吃得很慢很少。冬天来了,他还穿着那件磨得发白的老棉袄。
"姑父,我给您买件新棉袄吧?"陈巧心疼地说。
"不用不用,这件还暖和着呢,何必浪费钱?"石贵连连摆手。
日子在平淡中慢慢流逝。姑父就像我们家那棵老槐树,默默守护着这个家。
直到去年夏天的那个晚上,一通电话打破了这份平静...
你,说是有急事。"
李奶奶是住在姑父老家隔壁的老人,平日里和姑父来往密切。她很少给我们打电话,这突如其来的电话让我心里没来由地一紧。
"李奶奶说什么事了吗?"我问道。
"没说,就说让你一有空就给她回个电话。"小英答道,"对了,爸,我刚才看姑父好像不太舒服,一直捂着胸口。"
我顿时心头一跳,赶紧往姑父房间走去。
路过厨房时,就听见陈巧在和姑父说话:"姑父,您这几天胃口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没事,可能是天气太热,吃不下饭而已。"姑父的声音有些虚弱,但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愿麻烦我们。
我快步走进房间,看见姑父正靠在床头,脸色发白,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
那个陪伴了他一辈子的麻布袋就放在床边,他的手一直搭在袋子上,好像在确认什么重要的东西。
"姑父,您这是怎么了?"我紧张地问。
姑父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胸闷。"
我正想说什么,手机响了,是李奶奶打来的。我走到院子里接电话,李奶奶的声音透着焦急:"远娃啊,你姑父这两天去我家串门,我看他情况不太对劲。他说话的时候总是气喘,走路也不稳当。前两天他还跟我说,想把老家的一些事情安排一下……"
听到这里,我的心猛地揪了起来。李奶奶接着说:"他还特意交代我,说万一他有什么事,让我第一时间通知你。我看他样子不对,所以赶紧给你打电话。你得抽空带他去医院看看啊。"
放下电话,我的心怦怦直跳。姑父一向硬朗,从不轻易说什么安排后事的话。他为什么突然要安排这些?是不是已经感觉到了什么?
想到这里,我赶紧回到姑父房间。他还是那样靠在床头,手里摩挲着那个麻布袋,眼神却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姑父,"我坚定地说,"明天我请假,咱们去省城大医院看看。"
谁知姑父却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远娃,不用折腾了。我这把年纪,这身子骨啥情况,我心里清楚。"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有件事我得和你说说......"
03
这一晚,成了姑父在我们家的最后一个夏天。
他的两个外甥石明、石亮闻讯赶来,石贵拉着我的手说:"远娃,我在老家还有两栋房子。大的给明亮兄弟俩,小的留给你们。这些年你们待我如亲人,我心里一直记着。"
"姑父在我们家白吃白住这么多年,凭什么把大房子给外甥?"我儿子林强在一旁小声嘀咕。
"住口!"陈巧厉声喝止,"你姑父的东西,他想给谁就给谁,哪有你说话的份?"
林强被训得低下了头。石贵却笑了笑:"强娃说得对,我是在你们家白吃白住,所以那栋小房子,就当是还你们的情分。"
石贵走得很安详,按照他的遗愿,他和表姑合葬在一起。丧事结束后,我开始收拾他的遗物。
房间里除了那个麻布袋,几乎什么都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打开了这个陪伴他半生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