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引言:

我和父亲发现了一个清代墓穴。

但是我发现那个墓有点不对劲。

墓道的走向与传统的子午线偏离了十五度。

而进到墓室后,我听到了去世的母亲的声音。

而墓室的出口,居然站着一个身穿清汉服的女子。

正死死盯着我们。

1.

我坐在这间阴冷的监狱里,听着铁窗外的雨声,

开始写下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在我们这一行,有个说法:盗墓者分三派。



北派擅长破解机关,讲究"巧取";

南派长于寻龙点穴,讲究"智取";

而我们西北一脉,只懂得"蛮取"。

说白了,就是靠着一把铁锹和一副蛮力,硬生生地把祖坟刨开。

这话听着粗鄙,但却道出了我们这些人的本质。

——我们不过是一群在贫瘠土地上讨生活的穷人。

父亲常说:"人死如灯灭,死了的人不会怪我们。活人要吃饭。"

这话他说了一辈子,仿佛这样就能说服自己,抹去内心的不安。

可我知道,每次从墓里出来,他都要沉默着喝上三天酒。

那些酒不是为了庆祝,而是为了压住心里的鬼。

监狱里的日子很长。

在这里,我遇到了一个改变我命运的人——谢园。

他是南派的传人,被关在我隔壁的牢房。

起初,我们只是通过铁窗说话解闷。

直到有一天,他听说我是干这一行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小子,你知道怎么分辨明器和陪葬品吗?"他问我。

我摇摇头。

在我们那里,见到值钱的就拿,哪管得了那么多。

谢园笑了,那是一种近乎怜悯的笑。

"难怪你们西北派总是折在里面。"

他说,"盗墓不是蛮干,这里面有门道。"

就这样,我开始跟着谢园学习。

他教我识别各朝各代的墓葬特征,

教我看懂墓室的方位,甚至教我辨认随葬品的年代。

最让我震惊的是,他居然能从一块碎瓷片上,看出整个墓主人的身份地位。

"这些都是我们家族几百年的传承。"谢园说,

"可惜啊,我这一辈断在了这里。"

我问他为什么会被抓。

他沉默了很久,才说:"因为贪心。"

那天晚上,我躺在硬板床上,想起了父亲。

他老人家一辈子就靠着一把铁锹,却从来没发过大财。

而谢园这样的高手,最终也难逃牢狱之灾。

这让我明白,在这一行里,技术和贪婪往往成正比。

谢园的话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我开始幻想,如果能把他的本事学到手,

再配上我们西北派的胆量,那该有多好。

就在这时,父亲托人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

在河北,发现了一座清朝的大墓。

铁窗外的雨还在下,但我的心却燃起了火。

2.

出狱那天,天还没亮。

父亲在监狱门口等我,他比三年前又老了许多,

头发全白了,只有那双手还是那么粗糙有力。

"那座墓的事,查得怎么样了?"我问。

父亲从破旧的挎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

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几道线。

"这是老赵临死前给的。他说这座墓里有个贵妃陪葬。"

我接过图纸,想起谢园教我的本事。

图上的方位标识虽然简陋,但确实符合清代帝陵的布局特征。

只是有一处很奇怪,墓道的走向与传统的子午线偏离了十五度。

"爹,这墓有些不对劲。"我指着那处偏离说。

父亲咧嘴笑了:"怎么,在里面学出来本事了?"

我没说话。

谢园告诉过我,墓道偏离子午线,往往意味着墓主人生前的不得意。

这种墓里常有异象,连南派的老手都忌惮三分。

但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这些年,父亲借了高利贷养活我们娘俩,

如今母亲走了,债主却还活着。

这座墓,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准备工作花了一个月。

我们租了一间废弃的农家院子,

白天装作收麦子的农民,晚上研究墓的结构。

父亲负责打探周边的巡逻路线,

我则按照谢园教的方法,推演墓室的格局。

"墓里的东西不能全拿。"我对父亲说,

"要留一些在原处,这样才不会惊动鬼神。"

父亲嗤笑一声:"你还信这个?"

我没再说什么。

在监狱里,谢园讲过太多因为贪得无厌而招致横祸的故事。

动手那天是个阴天,天空低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们等到后半夜才开始行动。

父亲的手艺确实了得,三下五除二就找到了墓道的入口。



但进去后,我就感觉不对劲了。

墓道里的空气不是常见的潮湿,

而是干燥得发涩,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按谢园的说法,这是墓室被打开过的征兆。

"爹,这墓可能有人来过。"我压低声音说。

父亲举着矿灯照了照四周:"管他呢,能挖一件是一件。"

随着我们深入,那股香气越发浓郁。

墙上的壁画依稀可见,画的都是些宫廷仕女,

但诡异的是,这些仕女的眼睛都被人用利器划掉了。

我的后背开始发凉。

突然,父亲停下了脚步。

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左右两条墓道一模一样。

"走哪边?"父亲问。

我回忆谢园的教导:清代贵妃陪葬,棺椁必在正北。

但这座墓的方位本就偏离了十五度...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左边的墓道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啜泣声。

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耳边。

父亲显然也听见了,他的手电筒开始微微发抖。

"走右边。"我说。

谢园说过,但凡墓中有声,都不能循声而去。

但父亲摇了摇头:"左边的声音,像你娘。"

我心里一惊。

母亲临终前,就是这样轻轻地哭。

那声音像是专门来勾我们的魂似的。

"爹!"我一把拉住他,"那不是娘!"

父亲甩开我的手,执拗地往左边走去:"你娘走的时候,我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我知道再劝也没用,只能跟上去。

墓道越来越窄,那哭声却越来越清晰。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墓室,正中放着一口棺材。

父亲的手电筒照在棺材上,那哭声戛然而止。



3.

那口棺材通体漆黑,表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些花纹仿佛在蠕动,像是活物一般。

父亲伸手想要触碰棺材,我却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

"爹,别动!"我急忙喊道,"这棺材有问题。"

谢园说过,清代贵族棺椁往往会涂抹一种特殊的漆,

既能防腐,也能毒死盗墓贼。

那气味越来越浓,我的头开始发晕。

"快走!这里有毒!"我拽着父亲就要往外跑,但已经晚了。

那股毒气像是有意识般迅速充满了整个墓室。

父亲跌跌撞撞地靠在墙上,我也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墙上的壁画突然"活"了过来。

那些被划去眼睛的宫女像,开始在墙面上缓缓移动。

她们的动作优雅而诡异,像是在跳一支无声的舞蹈。

而在这些宫女中间,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显得格外醒目。

"阿芳......"父亲喃喃地说。

那好像是我娘。

我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那个女子的面容,但眼前已经开始发黑。

缺氧让我的意识变得模糊,耳边又响起了那个若有若无的哭声。

这一次,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你们不该来的......"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勉强转过头,看见一个年轻的丫鬟站在角落里。

她的衣着朴素,面容清秀,但整个人是半透明的。

最诡异的是,她的眼睛是完整的,

不像壁画上的其他人物那样被划去了。

"我知道你们是为什么来。"丫鬟说,

"但这里的东西,不是你们能拿的。"

我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肺部像是被火烧一样疼。

父亲已经瘫坐在地上,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个华服女子。

"你们还有机会。"丫鬟继续说,

"从右边的墓道走,那里有一些东西,足够你们还债了。"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父亲的衣袖。

丫鬟说得没错,我们来这里,不过是为了还债保命。

为什么非要贪心不足,走进这个死亡之地?

丫鬟轻轻叹了口气,伸出半透明的手,指向墙角的一个暗格:

"那里有一盏长明灯,点燃它,毒气就会消散。"

"但你们要记住,拿了东西就走,不要回头。"

我颤抖着爬向墙角,摸索着找到了那盏灯。

它出乎意料的温暖,像是从未熄灭过。

当我颤抖着点燃它时,一股清凉的风突然吹过,刺鼻的气味果然慢慢散去。

父亲终于清醒过来,但他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

那个华服女子和跳舞的宫女们都消失了,连丫鬟也不见了踪影。

墙上的壁画恢复如初,只留下那些空洞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我们。

"走右边。"我扶起父亲,声音嘶哑,"我们走右边。"

父亲没有反对,他的眼神空洞,像是丢了魂。

我知道他在那个华服女子身上看到了什么,但有些事,还是不问为好。

右边的墓道果然如丫鬟所说,有一个暗室。

里面放着几件青铜器和玉器,虽然不是稀世珍宝,但也足够我们还清债务。

当我们拿起这些器物时,远处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

那声音里既有解脱,也有警告。

我们逃也似地离开了墓穴。

直到重见天日,父亲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你娘临终前,穿的就是那样的衣服......"

4.

那些青铜器和玉器,我们最终只卖了一半。

剩下的,被父亲埋在了母亲的坟前。

"你娘生前最爱这些物件。

"父亲说这话时,手里握着一枚青玉镯,"让她戴着吧。"

我没有反对。

那天从墓里出来后,我们还清了债务。

父亲再也没有碰过铁锹,而是在镇上开了一家小小的修鞋铺。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去,直到三个月后的一个雨夜,有人敲响了我们的门。

来人是个老者,自称姓谢。

我心里一惊,仔细打量他的面容,果然与狱中的谢园有七分相似。

"那座墓里的丫鬟,是我的曾祖母。"老者开门见山地说,

"她生前是贵妃的贴身侍女,死后也留在墓中守护。"

"你们是第一个听她劝告的盗墓者。"

原来,那座墓的来历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贵妃生前受宠,但死后却被人陷害,说她修习邪术。

皇帝震怒,下令将她的陪葬墓建在偏离子午线的位置,

还命人毁去墓中所有女子画像的眼睛,说是要让她们永世不得超生。

只有那个忠心的丫鬟,在临死前请求与主子同葬。

她发誓要永远守护这座墓,不让贪婪的人亵渎主子的长眠。

"这些年来,进过墓的人不下百个,但能活着出来的,只有你们。"

老者说,"曾祖母托梦给我,说你们父子虽然误入歧途,但还有善念。"

"她让我来告诉你们,不要再过问那座墓的事。"

父亲沉默了许久,最后问:"那个贵妃娘娘...她长得真的像我家孩子他娘吗?"

老者摇摇头:"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

"贵妃会显现成进入者心中最思念的人。"

"这是她的惩罚,也是她的慈悲。"

那天之后,我时常梦见那个丫鬟。

她总是站在墓室的角落,用那双未被毁去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

我知道,她在提醒我不要忘记那天的教训。

现在,我和父亲都已经上了年纪。

修鞋铺前总是坐着一些闲聊的老人,

有时也会聊起关于那座墓的传说。

每当这时,父亲就会默默地停下手中的活计,点上一支烟。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座墓里的际遇,让我们明白了一个简单的道理:

人这一生,最珍贵的不是金银财宝,

而是活着的人和逝去的人之间那份刻骨铭心的思念。

临终前,父亲告诉我,他其实一直记得那个丫鬟最后说的话:

"活人的路要自己走,死人的世界不要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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