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新史》这本书以一种新的目光看待人类历史进程以及社会组织形式的演变,作者呈现出不同时期人类的发展图景,对人类的发展方式保持开放的态度。
现代社会在国家制度和结构上已经基本定型,然而,追溯历史,我们原始部族的人比我们想象得更有智慧,他们从一开始就自发选择了适合自己的社会形式,对于他们来说,自由意味着平等。
卢梭的构想认为游群社会中的自然状态是平等的,文明的出现带来了不平等。而霍布斯则认为从一开始,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就根本不存在。二者看似截然相反,实则都认为社会发展路径是确定的,现代文明是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
但人类历史的叙事忽略了其中丰富的可能性。人类社会从一开始便具有多面性,介乎“平等”与“不平等”之间。美洲原住民既不是天真自然的存在,也不是野蛮而无理性的存在,他们选择了与现代社会不同的社会模式。
人类曾穿梭于不同的社会组织形式,譬如农业生产中采用季节性模式,体现出了原始人类采取策略的灵活性与自觉性。我们可以想象,人类的发展曾具有多种实验性的或游戏性的模式。
人类的文明,从线性时间角度笼统概括,可分为狩猎-采集——农业——城市——国家这几个阶段,每一个阶段都持续了很长时间,且不存在衔接关系。
旧石器时代晚期的狩猎觅食者们的关系网络遍及世界各处。一个群体中的成员来自四面八方,血缘关系不占主要地位,他们的区域组织甚至会延伸数千公里。
中石器时代,不同文化显现出轮廓,形成了一个个文化区。在不同的文化分区中,原住民探索着自身的生存方式,经研究发现,相邻的文化区往往彼此借鉴或彼此拒绝。从文化区的差异可以看出,部分原住民欣然接受了种植粮食来满足需求,另一部分的人则选择了拒绝。作者认为对于原住民而言,农业种植更像是一场游戏,而不是庄重的“革命”。
在经过漫长的试验和选择后,农业往往会使一部分游群定居下来,逐渐建立各种形式的社会。在多样的社会形势背景下,国家也并没有一个确定的起源。国家建立在权力之上,往往损害人们的自由,通过暴力控制、信息控制和个人魅力这三种方式去建立社会制度。与之一一对应的是,主权、官僚制、竞争性政治三者的结合定义了现代国家。
现代国家最大的问题在于,我们的社会似乎杜绝了其他组织形式的可能性。我们习惯性地认为“文明”仅仅指城市与国家的发展状态,文明史中许多珍贵的可能性都被我们遗漏了。我们应对“群众集体是如何改变社会的”富有想象力,并书写更多社会发展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