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翎谕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
我从没想过自己的婚礼会成为一场闹剧，当初我对漂亮的女友一见钟情。
为了和她结婚，我愿意在彩礼上选择退让。
没想到就在举行婚礼的那天，女友受闺蜜的撺掇，非要我再多给2万块下车费。
不给就不结婚，我只好答应去凑钱，然后女友却慌了！
01
我今年三十岁，在一家科技公司做技术主管，年薪四十多万。
说起感情经历，其实也谈过两次恋爱，第一次是大学时代的懵懂青春，第二次是工作初期的短暂相遇，但都因为忙于工作而不了了之。
这些年我一直在拼事业，每天加班到深夜是常态，周末还要处理各种技术问题，连续性的高强度工作，算是个“工作狂”。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市区购置了一套两居室，又攒下了三十多万存款，生活算是步入正轨。
看着同事们一个个步入婚姻殿堂，我开始思考自己的感情问题。
母亲总是念叨：“儿子，你说你有房有车，工作也稳定，就是不肯分点精力找对象，我和你爸看着多着急啊！”
记得那是去年十月的一个周末，天高气爽，阳光正好。
表姐给我打来电话，说给我介绍一个女孩，是她同事的表妹，叫小雅，在一家外企做行政主管。
我原本想推辞，但架不住全家人的“轮番轰炸”，只好答应去见见。
第一次见面选在城西的法式餐厅，我特意提前半小时到达，还在门口的花店买了一束玫瑰花。
推开餐厅大门的那一刻，我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她穿着一件香槟色的丝质连衣裙，长发微卷；
妆容精致但不夸张，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优雅的气质，像是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
“听说你是做技术的？”她优雅地用刀叉切着香煎鹅肝，眼神清澈地看着我，
“我觉得程序员都很专一，而且事业心强。我喜欢有上进心的男生。”
她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这顿饭花了将近两千块，但我觉得值得。
看着她吃得开心的样子，我第一次觉得赚钱的意义，或许就是为了能让心爱的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之后的约会，我们尝遍了城里的网红餐厅，从米其林三星到天台酒吧，每次消费都在四位数以上。
虽然花销不小，但看到她灿烂的笑容，我觉得一切都值得。
恋爱的日子里，我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以前的我，除了工作就是打游戏、看剧，现在却学会了解读女生的小情绪，记住她喜欢的品牌。
我开始认真追求小雅，每个节日都精心准备惊喜：
情人节是限量版包包，她生日时送了一整套进口护肤品；
就连她随口提到喜欢的小众香水，我都托在国外出差的同事带回来。
小雅很会经营感情，她总是在朋友圈发我们的约会照片，配文充满少女心：
『遇见对的人，原来爱情来得这么美好～』『今天也是被宠爱的一天呢！』。
我的朋友们都说我们很般配，看得出她是真心喜欢我。
每次看到这些甜蜜的文字，我都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但第一次见她闺蜜们的时候，我就隐约感觉到一丝违和。
那是在一家人均过千的高级日料店，我特意订了包厢。
几个女生边吃三文鱼刺身边聊天，话题总是离不开某某的老公又买了什么豪车、某某收到了多少克拉的钻戒。
小雅的闺蜜雯雯一边用手机拍摄着眼前精致的料理，一边炫耀道：
“我老公上个月给我买了香奈儿新款，转头又订了马尔代夫的蜜月套房，就是要把我宠上天！你们谁能比得上？”
其他人纷纷羡慕地应和着，我注意到小雅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低头看着自己腕上的卡地亚手镯——是我上个月送她的生日礼物，虽然价格不便宜，但看到她开心的样子，我觉得一切都值得。
可此刻她的眼神里却透着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加入了闺蜜们的谈话。
当天晚上回家的路上，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老公，你说我们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我，让我心里甜滋滋的，仿佛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
我握紧她的手说：“一定会给你最好的。”
转眼半年过去，我觉得时机成熟了，开始考虑求婚的事。
挑选钻戒时，我跑遍了全城的珠宝店，最后选中了一款两克拉的定制款。
在江边的露台餐厅，我布置了满地的玫瑰花瓣，单膝跪地，向她展示了那枚承载着我全部真心的戒指。
小雅激动地流下了眼泪，用力地点头说“我愿意”的样子，成了我这辈子最难忘的画面。
02
求婚后，小雅父母约我们见面谈婚事。我和父母如约来到他们家，小雅妈妈亲自下厨准备了一大桌菜。
饭桌上其乐融融，谁知饭后谈到具体事项时，气氛突然凝固了。
“小吴啊，我们家小雅从小娇生惯养，读书时就没吃过苦。现在工作也是坐办公室，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的。你要是娶她，可得给她幸福。”
小雅妈妈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商量了一下，彩礼要三十万。另外你那套房子要加上小雅的名字，这是我们的底线。”
父亲闻言脸色一沉，母亲也坐不住了：“三十万也太多了吧？我儿子不过是个普通上班族，哪来这么多钱？再说房子是他自己辛苦赚的首付，贷款还要还二十年呢！”
“现在这个年代，哪有女孩子结婚不要彩礼的？”小雅妈妈寸步不让，
“你看小雅的闺蜜雯雯，她老公给了五十万彩礼，婚后又买了辆百万豪车。我们也没说要豪车，就是要个保障。”
眼看双方争执不下，小雅在一旁低声抽泣起来。我心一软，开口道：“叔叔阿姨，这样吧，我可以给二十万彩礼，婚后再把房子加上小雅的名字，您看行吗？”
小雅父母对视一眼，勉强点头同意了。回去的路上，父母一路都没说话，我知道他们心里不痛快。
母亲叹了口气说：“儿子，你可想好了？二十万可不是小数目啊！”
我安慰道：“妈，我有存款，您别担心。”其实我心里也在打鼓。
领证的前一天晚上，我刚加完班回家，就收到小雅发来的消息：
“老公，我今天跟闺蜜去看了婚纱，发现以前定的那件好土啊，一点都不上档次。
我看中了一件薇拉王薇的新款，要七万多，我们换这件好不好？”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亲爱的，我们不是都定好了吗？再说那件婚纱不是挺好看的吗？”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结婚都不舍得给我买贵一点的婚纱！”
小雅直接打来电话，声音带着哭腔，“雯雯说了，结婚是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时刻，婚纱一定要是最好的！你要是觉得太贵，我就不要结婚了！”
我一听就慌了，连忙安抚她：“别这样，你先冷静一下。
这样吧，明天我们先把证领了，婚纱的事情再商量，好不好？”
“不好！”小雅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你就是在敷衍我！
既然你这么抠门，那明天就不要去领证了！婚礼也不用办了！”说完“啪”地挂断了电话。
我连忙打电话给她，可她就是不接。最后是她闺蜜雯雯打来电话说：
“小雅现在在我这里，你要是真心想结婚，就按她说的办。不然趁早分手，别耽误人家！”
我一想到已经发出去的请帖，订好的酒店，付过的定金，更重要的是对小雅的感情，只好妥协：
“好，换婚纱可以，但是咱们明天一定要去领证。”
谁知第二天一大早，小雅却说身体不舒服，要改天再去。
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可又无可奈何。
婚礼日期临近，酒店预订、婚庆布置、喜糖喜饼，
每一样都要最好的，我的存款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家里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劝我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可我总觉得钱没了可以再赚，感情要是散了可就真没了。
直到婚礼当天，我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03
婚礼这天早上六点，我就被伴郎叫醒了。简单洗漱后，穿上崭新的西装，和伴郎团开车去接亲。
路上，我的心情出奇地平静，仿佛经历了这么多波折，终于要修成正果了。
到了小雅家楼下，按照传统，我们开始玩闹。
伴娘 们设置了各种各样的关卡，我们一一过关斩将。
等到终于见到小雅时，我惊呆了。她穿着那件新换的婚纱，妆容精致，美得不可方物，我一时间忘记了这段时间的种种不愉快。
“好了，新郎新娘上车，我们去酒店！”伴郎招呼大家准备出发。
我正要搀扶小雅上车，她却躲开了我的手，自己钻进了车里。我没在意，以为她是害羞。
婚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达酒店。我下了车，正要去接小雅，却发现她坐在车里纹丝不动。
“老婆，到了，我们下车吧。”我轻声说道。
小雅冷冷地看着我：“给钱。”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下车费，两万块。”小雅面无表情地说，“不给钱我就不下车，让你在亲朋面前丢人现眼。”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这是在开玩笑吗？”
这时她的闺蜜雯雯凑了过来：“人家结婚都给五万下车费，你给两万已经很便宜了。难道你连这点钱都舍不得？”
小雅也跟着说：“你要是真爱我，两万块算什么？不给钱，今天这婚礼就别想办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新娘”，脑子里“嗡”的一声：“你早就计划好了？故意不领证，就等着今天要挟我？”
“你管我！反正不给钱我就不下车！”小雅的声音开始变得尖锐。
酒店门口已经围了不少宾客，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我的父母脸色铁青，我知道他们已经忍了很久了。突然间，我心里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静。
“两万是吧？我这就去筹。”我冷静地说，“手机支付你们不放心是吧？我这就去找朋友借现金。”
雯雯一脸得意：“这还差不多，识相就好！”
我招呼伴郎和几个表弟：“走，陪我进去找人借钱。”然后转身对小雅说：“等我十五分钟。”
进入酒店大堂，我直接走向宴会厅。一路上，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伴郎们。
他们都气得脸色发青，但我制止了他们去理论的冲动。
我环视了一圈已经到场的亲朋，走上主桌，轻轻敲了敲酒杯：
“各位亲朋好友，首先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婚礼。只是可惜，今天不是办喜事了。”
宾客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我继续说道：
“我的‘新娘’要两万块下车费，说不给钱就不下车。我想请大家评评理，这样的婚姻，我该继续吗？”
现场一片哗然。我微笑着说：“既然大家都来了，我也不能让您白跑一趟。今天就当是我请大家吃顿饭，散伙饭。”
我招呼服务员开始上菜，然后掏出手机，给宴会厅拍了几张照片，发到朋友圈：
“本想今天办婚礼，没想到办成了散伙宴。新娘要两万块下车费，我给不起，只好请大家吃顿散伙饭。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见证。”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小雅气势汹汹地闯进宴会厅，看到宾客们正在觥筹交错，彻底懵了：“你什么意思？钱呢？”
我举起酒杯，神色平静：“钱没有，但请大家吃饭的钱还是有的。小雅，我们结束吧。”
“你敢耍我？”小雅尖叫起来，“你知不知道我为这场婚礼准备了多久？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结婚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做人？“我冷笑一声，“你现在想起来做人了？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不是你拿来要挟敲诈的筹码。今天这顿散伙饭，就当是我给大家的警醒吧。”
小雅瘫坐在椅子上哭了起来，她的闺蜜们手足无措地围在她身边。我的父母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儿子，你做得对。”
这场闹剧最终以一顿“散伙饭”落幕。事后，小雅的父母来找我赔礼道歉，说是被闺蜜们带坏了，让我再给她一次机会。
我摇摇头：“叔叔阿姨，有些错误一旦犯了，就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这段经历让我明白，爱情不是单纯的付出，婚姻更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现在的我，虽然还单身，但活得比以前更加通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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