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年我大哥结婚,家里请来了两位木匠做家具,一老一少。
老木匠叫刘怀仁,人称刘师傅,有五十多岁的样子 。小木匠有二十多岁,叫林海,两个人是师徒关系。
做家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二人就在我家住下了,这一住就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我负责给他们烧水,做一日三餐。他们干活的时候,我会坐在一边看,有时候还能打打下手。
他们的手艺很好,做出的家具大气又不失典雅。看着一块块木头在他们手里就像变魔术一样,变成各种漂亮的家具,这让我感到很新奇。
接触多了,我也了解到他们的一些情况。他们是湖南人,家乡并不富裕,为了多挣点钱,他们四处奔波给人做家具。
那时候我十八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其实我第一眼看到林海就被他帅气的外表所吸引,后来又被他的手艺深深折服。
那些天,我总是见缝插针的和他聊天 ,询问他关于他家的一些事情。
林海并不隐瞒我,都一一回答,当我问到他有没有对象的时候,他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刘怀仁给他使个眼色说,“傻小子,实话实说!”
林海的脸瞬间红了,“我……我已经……”
刘怀仁打断了他的话 “你啥你?没对象就是没对象,不用藏着掖着,人家王家姑娘又不会笑话你……”
林海的眼睛瞪大,嘴唇蠕动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林海这小子太腼腆,这一路出来 ,很多姑娘都看上他了,他这个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他看着我,笑呵呵的说。
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事,我的脸热辣辣地 赶紧借故离开了。
我满脑子都是林海帅气的样子。林海没有对象,那就意味着我有机会,我心潮澎湃。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刘怀仁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我面前夸奖林海
他说林海聪明能干,心底善良,谁要是嫁给他,这辈子就掉进福窝里了。
而林海总是闷头干活,并不说话。刘怀仁说多了,他就会抬头用眼神制止。
我说,“林师傅,你想找个啥样的对象?我给你介绍一个!”
林海脸一红说,“我,啥样都行,不挑!”
他居然没有要求,这让我有点不可思议,毕竟他长得很好看,又有手艺。
我是村里公认的村花,我自信满满,觉得自己和他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可要想走到一起,还有很多现实问题要面对。
我有两个哥哥,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儿,父母很疼爱我,他们肯定不会同意我远嫁,这让我陷入无尽的烦恼之中。
那天晚上吃了完工饭,父亲就把工钱给他们结清了,那是他们在我家住的最后一晚了,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要离开。
如果他们走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了,我心急如焚 ,希望时间能静止下来。
是夜,外面一片漆黑,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林海。
半夜十二点,我鬼使神差的从床上爬起来,悄悄走到他们师徒俩的房间门口,我想叫林海出来。
可我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见林海说,“她父母肯定不会同意的……”
刘怀仁说,“只要她同意不就行了,一个姑娘要是愿意跟你,谁也阻拦不了!”
“师父,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坑人家!”林海有点急了。
“一个姑娘家早晚都要嫁人,嫁给谁不是嫁?
明天咱们就要离开了,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王家姑娘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她那么喜欢你,肯定愿意跟你走……”
我怔愣在原地,心中的小鹿乱撞,此时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有自己狂乱的心跳声是如此的清晰可闻。
我鼓起勇气,轻轻敲响了房门……爱情的火焰在我心中燃烧,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在那个月黑风高夜的夜晚,我和林海,还有刘怀仁,一起坐上了去他们湖南老家的火车。
坐着绿皮火车上 ,我紧紧的拉着林海的手,心里既忐忑又欣喜,同时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无限憧憬。
“海哥,我以后就没有亲人了,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我想到自己的父母亲人,忍不住伤感。我把全部赌注都压在林海身上,如果他不能一辈子对我好,我该怎么办?那个家是回不去了。
“会的!”他言简意赅,眼睛一直盯着窗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路上,他没有怎么主动和我说话,都是我找他说话的,我并没有多想,因为他是一个腼腆的人,话不多。
我们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才来到一个小县城,然后又坐班车,再坐拖拉机,才来到大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
这里都是低矮破旧的土坯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是刘怀仁的家。
一个黑胖的妇女看到我拉着林海的手就愣住了,问道,“这是谁?”
刘怀仁赶紧把她拉进了里屋,一副很神秘的样子。不过他们很快就出来了。
他笑着对我说,“这是我爱人老赵!”
他又指着我说,“这是王美云姑娘!”
我礼貌的给他爱人打招呼,“赵姨好!”
赵姨看起来挺和蔼,她一拍脑门说,“哎呀,我只顾激动了,忘了给客人倒茶了!”
她赶紧跑到灶房倒了一碗水端出来给我喝。
在路上刘怀仁已经和我们商量好了,让我先住在他家里,让林海回家把新房收拾好,然后再把我娶到他家里去。
他说这里的风俗必须要明媒正娶,要不会被人瞧不起。我家离得远,我又是偷偷跑出来的,刘怀仁说让我把他家当成娘家,我听了很感动,也就同意了。
林海对我说,“美云,你就先在我师父家住几天,我回去准备准备,要不了多久就把你娶过去!”
林海离开时突然拉着我的手,眼神复杂,似乎有不舍,也有愧疚。
我含情脉脉的看着你他,“好,我等你!”
他见刘怀仁夫妇不在跟前,嘴张了张还要说什么,刘怀仁却走了过来,“林海,你家离这里二十多里呢?赶紧回去,别磨蹭了,要不天黑路滑……”
林海又看了我一眼,放开我的手就转身走了,望着他的背影,我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海哥,你快点来……”
那天晚上,赵姨杀了一只老母鸡,刘怀仁还去灌了酒。
他说,“美云,以后这就是你娘家,你就把我和你赵姨当亲人,如果林海那小子欺负你,我们替你出气……”
他看看赵姨,赵姨赶紧说道,“对对……以后这里就是你家……”她一边说一边给我夹了一大块鸡肉。
刘怀仁还给我倒了一杯酒,“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累了吧,喝点酒解乏!”
我本来是不喝酒的,但他们两口子的一番话让我感动,我盛情难却,就端起酒杯说,“刘叔,赵姨,谢谢你们的款待,我先干为敬!”
我仰起头一饮而尽。那杯酒甜甜的,很好喝,一点都不苦,也没有辣味。
那瓶酒他们两口子没有喝,他们说我是客人,专门为我准备的。
酒足饭饱之后,赵姨就为我铺了床,让我去休息。
我第一次喝那么多酒,居然没有醉,我坐在房间的床上,准备脱衣睡觉,赵姨突然就进来了,她大声说道,“今晚的菜太咸了,你喝点水!”
刘怀仁在门外大喊,“美云累了,让她赶紧睡吧!”
“知道了!”赵姨一边回答一边看向房间门口,然后转头看向我,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她走到我身边低声说,“晚上睡觉不要脱衣服,鞋子也不要脱……”
我一愣,正要问她为什么,她却匆匆忙忙的出来房间。
有人睡觉喜欢穿着衣服,但没有听说谁穿着鞋子睡觉的。我不知道她为啥要这样说,百思不得其解。
坐了那么久的火车,我浑身疲惫,我想好好睡一觉,所以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就像在家里一样,脱了衣服和鞋子,钻进被窝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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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突然有一只粗糙的大手向我伸过来,我一下子就被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