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不是有能耐吗?还回来干啥?”

“还真是衣锦还乡了……”

我穿着破衣烂衫,背着一个长虫皮袋子回到家里,哥嫂一脸鄙夷,冷嘲热讽 ,无情的把我赶出家门……



我叫李二海,是父亲的遗腹子,我七岁的时候,母亲也因病离世。

那时候哥哥十五岁,我们兄弟俩相依为命。每天一起下地干活,一起上山砍柴,兄弟两个齐心协力,相互关爱,苦中作乐。

但我们毕竟是孩子,有些农活根本干不了,叔叔伯伯都不愿意管我们,只有堂哥堂嫂经常帮助我们干活。堂嫂还给我和哥哥做衣服鞋袜。

堂嫂有三个孩子,最大的女儿和我同岁,他们家的日子也很拮据,但一家人心底善良,家里有啥好吃的,总不忘给我们送一些。

我和哥哥特别感激堂嫂一家,心想着长大了一定要报答他们的恩情。

我们哥俩住着几间摇摇欲坠的破草房,夏天漏雨冬天漏风,这样的条件要想娶到媳妇太难了。

我哥哥到了适婚年纪,根本没有人来说媒,堂嫂就张罗着给哥哥介绍对象,可对方一听我家的情况扭头就走。

我哥二十多岁也没有娶到媳妇,我和哥哥商量着先挣钱盖几间新房,条件好了,自然就能娶到媳妇了。

我和哥哥起早贪黑的在砖窑上干活,我们把工钱都折合成砖,连着干了三年,终于盖起了四间大瓦房。

房子盖好没多久,就有人上门说亲了。对方是一个寡妇,比我哥大两岁,没有孩子。

毕竟我家条件在那里摆着,我哥年纪也不小了,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要人家愿意就行。

我哥和对方见面后一个月,他就把嫂子接回来了。

嫂子叫高美芝,长相普通,茶饭也一般,不过洗洗涮涮还是可以的。



地里的活我们兄弟两个干,根本不用她出力,前几个月她对我还可以,生活还算平静。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看我不顺眼,我做什么她都要挑刺,说我这干的不行,那干的也不好。

吃饭的时候,她还会偷偷在我哥碗底窝个荷包蛋,把好吃的都给我哥,毕竟他们是夫妻,心疼自己的丈夫也是理所当然的,我并不生气,可她居然嫌我吃的多。

为了节省粮食,每顿饭她给我定量。我十七八岁,正是饭量大的时候,况且还干那么重的活,消耗的体能很多,吃不饱饭我饿得饥肠辘辘,头昏眼花。

我哥心疼我,但也不敢说我嫂子,只能装作没看见。

那天我无意间听见我嫂子在房间里骂我哥,她说要分家,如果不分家她就不和我哥过了。

我哥说,“二海还是个孩子,她还没有成亲,如果分家,别人会戳咱们脊梁骨的……”

我嫂子说,“十八已经是大人了,如果他一辈子不成家,你还要养活他一辈子吗?”

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弟弟,我知道我哥很为难,于是我准备主动提出分家,可我还没有来得及和我哥说这事,第二天早上就出事了。

那天我刚起床,就听见我嫂子在堂屋里大喊,“李大海,你给我过来,抽屉里放的钱是你拿了吗?”

“我没拿!”我哥正在牛屋里喂牛,听到我嫂子叫他,就从牛屋里跑了出来。

“咱家就三个人,你没拿谁拿了?”她来到院子里,两手插腰。

“我真的没拿,我可以发誓!”

他们的嗓门很大,左邻右舍听到都跑来看热闹。

我嫂子见来了这么多人,就说道,“真是家贼难防啊!大伙给做个证,我今天一定要把这个家贼揪出来不可……”



她一边说一边走到我哥身边,开始动手翻他的衣服口袋,可我哥的口袋比他的脸都干净,连个钢镚都没有找到。

我嫂子看着我哥说,“李大海,你是不是把钱藏起来了,赶紧给我拿出来……否则我和你没完……”

“我根本没有拿,怎么藏?”我哥急赤白脸的说 。

“咱家就三个人,你没拿谁拿了,难道你的意思是二海拿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我,但我没有一点惧色,因为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哥说,“二海,你到底有没有拿你嫂子的钱?你要是拿了就交出来!”

没想到我哥也怀疑我,我急的脸红脖子粗,我要向所有人证明我的清白。

我开始翻自己的衣服兜,两个上衣兜翻了个底朝天,并没有翻出一分钱。

我又翻裤子口袋,可令我没想到的是,居然从我裤子口袋里掉出几张折叠在一起的纸币。

我哥和我嫂子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我嫂子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抓起地上的钱就开始数,“不多不少,正好是二十二元八毛二分,这就是我丢的钱……”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嫂子怒道,“李大海,这就是你的好弟弟,你看这事咋办吧……”

“不是我拿的,肯定是有人诬陷我,故意放在我兜里的……”我委屈的差点哭出来。

我哥却抬手给我一巴掌,“二海,想不到你越长越不胜先了,居然偷偷拿钱,还死不承认……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没拿……”事实摆在眼前,我知道自己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多说无益,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我背着一个破包袱,冲出了人群。

“你去哪里?有本事走了就不要回来……”我哥在我身后大喊道。



我嫂子对着我哥大骂,“李大海,我嫁到这个家不曾亏待过你们兄弟俩,你们是怎么对我的……他拿了钱还有理了……我倒成了恶人……”

“二海,等等……”

堂嫂追上来拉着我说,“我不相信你会干那种事,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你就这么走了,不就等于承认了吗?”

“我没拿,随他们怎么想……”

我告诉堂嫂我要出去打工,我不想在这个家待了。

堂嫂见劝不住我,就从兜里掏出五元钱给我,“拿着,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我步行来到县城,在城里帮人家卸货,一个月之后攒够了路费,就坐着绿皮火车去了南方某市打工。

我只有小学三年级文化,根本找不到好工作,我疏通下水道,掏大粪,装卸货物……什么脏活累活我都干过。

打工的日子虽然很苦,但很舒心,我在外面一待就是十年。

这十年间,我没有跟哥哥联系过,但毕竟是亲兄弟,我还是很想念他的。

2000年腊月初八,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

我头发凌乱,胡子拉碴,一身破衣烂衫,背着一个旧长虫皮袋子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我哥嫂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们反应过来后脸上露出鄙夷和嘲讽的神色。

“你不是有能耐吗?咋回来了?”我无数次想过我们兄弟重逢的场景,可我没有想到我哥是这么的冷漠。

我嫂子上下打量我一阵,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你可真是衣锦还乡了……”

“讨饭的叫花子,赶紧走!”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从屋里跑出来,怒目圆瞪,指着我喊道。

我嫂子冷笑一声说,“出去十年,混成这样,还有脸回来!”

我哥皱着眉头说,“你这个样子,回来干啥?连个媳妇也娶不上,丢不丢人……”



这就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亏我还牵挂着他,而他的冷言冷语瞬间让我火热的心降到了冰点。

“哥,是弟弟没本事,不该回来!”

我转身就要离开,就遇到了堂嫂。十年不见,她苍老了很多,满脸皱纹,头发也白了一大半。

“二海,你可是回来了,走,去嫂子家……”

我鼻子酸酸的,被堂嫂拉着去了他家。

堂嫂宰杀了一只下蛋的老母鸡,把咸鸡蛋,干菜都拿了出来,还去村头的小卖铺买了一斤散酒。

那顿饭很丰盛,有酒有肉。

堂嫂看着我,心疼的说,“外面的钱不好挣,看你也吃了不少苦,以后不要出去了,在家里种地不缺吃穿,平时在县城干点活,干几年娶个媳妇,也算有个家了……”

她一个劲的往我碗里夹鸡肉,吃着香喷喷的饭菜,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就停在了院子里。

堂嫂看见也是一惊,赶紧站了起来,我端着饭碗,一边吃一边走到院子里。

一大群村民也跟在汽车屁股后面来了,他们眼里有疑惑不解,更多的是好奇羡慕。

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从车里下来,一脸错愕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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