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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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四处走街的卖货郎都陆续回家了。二十多岁的赵怀远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制炭人,烧得一手好银丝炭。这段时间天冷,生意很好,他边走边哼着小曲,心情不错。

路过村口的卧龙柳时,他的脚步突然顿住了。平日里漆黑的树洞竟然透出一丝奇异的光芒。



「这是什么情况」赵怀远边抓头边自语:「这棵卧龙柳今天有点不对劲,过去看看。」

昏暗的光芒从缝隙中渗出,吸引了赵怀远的注意。他鼓起勇气靠近查看,发现里面放着一本厚重如铁的书册。在微光的照耀下,他依稀辨认出封面正中镌刻着三个古篆大字——“生死簿”,字体如利刃刻出,锋芒毕露。字迹中带着一股血色,仿佛鲜血未干。周围点缀着繁复的纹路,宛如冥界的锁链将命运缠绕,一种无法挣脱的宿命感扑面而来。

这个发现让赵怀远浑身一震,就像被闪电击中一般。这不会就是传说中记载众生寿数的生死簿吧?他屏住呼吸,双手微微颤抖,谨慎地将书册取出。

平复了一下心情,赵怀远才开始细致地观察手中的生死簿。书的封皮由不知名的漆黑兽皮制成,泛着微弱的光泽,仿佛黑夜中蠢动的幽魂。书角微微卷起,似在诉说岁月的久远,每一处裂痕仿佛藏着无数未解的秘密。

翻开书页,扑面而来一股陈旧的霉味,泛黄的纸张显示出它的年代久远。他继续往下看,密密麻麻的人名整齐排列,每个名字旁边都标注着详细的生死年月。

赵怀远越看越觉得不寒而栗。这本簿子不仅记录着当地居民的生死,更让他惊讶的是,其中还包含着许多陌生的名字——这些会不会是未来将要降生的人?



当他找到自己的名字时,整个人如坠冰窟。生死簿上清晰地写着:「赵怀远,庚寅年七月十五生,辛卯年腊月二十九卒」。他反复数着年份,确认无误——自己竟然只剩下十几年可活。这个残酷的事实让他一时难以接受,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死得这么早。

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再三确认那几个数字。没错,就是十几年。巨大的恐惧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双手紧紧攥着书册,不愿相信这就是命运给他的安排。

就在这时,一个大胆的想法闪过他的脑海——既然这生死簿能记录生死,那改动它会不会也能改变命运?

他从怀中掏出卖剩下的一节银丝炭,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犹豫再三,他终于下定决心,在自己的死期后面添了个「五十五年」。

「人生七十古来稀,活到七十多应该差不多了」,他在心里暗想。写完后,赵怀远感觉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小心地把生死簿放回树洞,确保一切都和之前一样。

离开卧龙柳的时候,他心里却五味杂陈,说不出是轻松还是忐忑。

夜里,赵怀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那本生死簿,还有自己私自改动寿命的举动。一股莫名的不安在他心头萦绕,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夜半时分,一阵凄厉的哭声划破了寂静。赵怀远心头一紧,连忙穿上衣服冲出门外。只见刘嬢嬢家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哭声正是从那里传来。

「发生什么事了?」赵怀远拨开人群焦急地问道。

「李老翁刚刚突然从床上滚到地上,就这么走了」有人低声回答。

这个消息让赵怀远如遭雷击。就在昨天,李老翁还跟他买了银丝炭,怎么突然就没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十里八乡接连传出噩耗。住在镇西的王婆突然离世,紧接着北乡的周翁也走了。这些平日身体都不错的老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人世。

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赵怀远的心。他不禁想起那本生死簿,想起自己偷偷加上的五十多年阳寿。难不成这些老人的突然离世,都是因为他的妄为?那额外的五十多年,会不会是从这些人身上夺来的?

这个可怕的想法让他浑身发冷,后悔和恐惧交织在一起,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突然想起曾听说有个叫做杜星衍的隐士,据说能掐会算,通晓阴阳。



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赵怀远决定去找杜星衍问个明白。这位隐士住在西岳山南麓,翠竹幽谷间,溪涧环绕,距村三十里的灵隐禅院里,平时深居简出。

当赵怀远找到他时,只见杜星衍正悠闲地坐在院里晒太阳,仔细研究着一盘棋局。

「杜先生,求您帮帮我」赵怀远跪在地上,把事情经过全部说了出来。

杜星衍听完,缓缓放下棋子,眉头紧锁:「竟敢篡改生死簿,这是动了天地规矩,后果不堪设想。」

赵怀远瘫软在地:「我该怎么办,求您指条明路。」

杜星衍沉思良久,终于开口:「在太虚岭腹地有一个长生崖,上面有一眼九转泉,它的泉水能洗去世间罪孽,重整阴阳平衡。若你能寻得此泉,或许还有转机。」

「真有这样的地方?」赵怀远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这条路很不好走」杜星衍郑重提醒:「就算找到了九转泉,能否化解这场劫难,还得看你的福缘。」

与杜星衍道别后,赵怀远贱卖了自己的手上所有的银丝炭,带着简单的行装,踏上了寻找九转泉的征途。

经过漫长的跋涉,他总算在太虚岭深处一处幽谷中找到了传说中的九转泉。泉水清澈透亮,散发着一种奇特的灵气。当温暖的泉水流过他的手指,他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



他深深吸了口气,慢慢走入泉中。刺骨的寒意让他头脑格外清醒,他突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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