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昌
山东民间有“初一的娘娘、十五的官”的说法,意思是农历正月初一出生(顺产)的男孩女孩,和正月十五出生的男孩女孩,将来必是富贵之命。这句话里面肯定没什么科学道理。
但是,却有几个大年初一或正月十五出生、又为人们熟知的的“狠人”:比如,制造了苏湘渝系列持枪抢劫杀人案的“嗜血屠夫”周克华。
民国时期,曾经有个山东督军、叫做张宗昌的,他的生日就是正月十五。因为正月十五是灯节,因此家人在他出生后不久、给他起了个小名叫“灯官”(谐音“登官”)。
不知道张宗昌的出人头地是不是和他的生日有关,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他的好学对他的发达帮助很大。
首先是他母亲。张宗昌的母亲祝氏非同小可,是当地有名的“女光棍”,曾只身闯关东,跑遍三关六码头;后来,又做巫婆。耳濡目染,他从母亲那里学到不少。
小时候,张宗昌还上过一段私塾,能读书写字;后来,闯东北、帮俄国人修中东铁路时,学会一口流利而又发音准确的俄语,后来到西伯利亚淘金时,不仅学得一手颇为出色的淘金技术,而且还学会了射猎、炼出了极准的枪法。
图中:1张作霖、2张宗昌、3吴佩孚、4张学良
这些经历,对他在辛亥革命后拉起了自己的队伍打下了基础。张宗昌还学会一个道理,那就是即便有了自己的队伍,也不能任性而为,很多时候也要“忍辱负重”。
1921年,张宗昌投靠张作霖以后,通过收编胡匪和逃到中国的白俄军人,手下的人马增加到了近万。随着人员的增加,张作霖的军费开始入不敷出。于是,他就开始让手下士兵种鸦片,弥补亏空。
张宗昌的杂牌军在民众中本来声誉就很差,这又要种大烟,让张作霖属下其他各部纷纷表示不满,要求将张宗昌的部队遣散。于是,1923年秋,张作霖派校阅委员郭松龄到张宗昌部队,名为校阅演习,实则伺机遣散。
视察刚开始,两个人一碰面,话就说岔了,郭张口便骂,“操你娘,操你娘”的声音不绝于口。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张宗昌竟然当场给郭松龄跪了下来,说道:“你操俺娘,那你就是俺爹!”
比张宗昌年轻好多的郭松龄立马红了脸,遣散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俗话说,“自古山东出好汉”;俗话又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试想:张宗昌通过这一举动,让自己的部队免于被解散,避免了一场“眼前亏”,是不是可以和韩信的“胯下之辱”有得一比呢?
张宗昌(左一)和张学良(礼帽者)
张宗昌和当时的各路权势
对于此事,张宗昌事后对身边人解释说:“我叫他爸爸,反正他不是我爸爸。”张宗昌叫别人爹,也没有白叫,后来也有不少人管他叫爹。
他手下的那些白俄军人大多不会中文,所以常常会被中国军人调侃。聊天时,中国军人会故意问:“你们是谁的部队?”
白俄军人的回答多是:“张宗昌的老毛子。”他们不知道“老毛子”是中国人对俄国人的蔑称。然后,中国人还不依不饶、常常会接着问:“你爸爸是谁?”
白俄军人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啊,以为是在问他们的长官是谁呢,于是就脱口回答:“我爸爸是张宗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