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妈,你知道吗?我这些年一直在等,等你能明白自己错在哪里。"苏柔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钱秀芬。
"我、我知道错了……求你救救妈妈……"钱秀芬艰难地开口。
"晚了。"苏柔转身拿出手机,"有些人渣,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电话拨通的那一刻,钱秀芬突然明白,当年那五百万的偏心果,终究还是酿成了无法挽回的苦果。
01
深秋的风裹挟着几片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落在医院的台阶上。苏柔踩着落叶,一步步走向住院部五楼的病房。
她的脚步很慢,仿佛在积蓄着什么力量。
十年了,整整十年没有踏进这座城市。如果不是那通来自侄子的电话,她永远不会回来。
现在,她却不得不站在这里,面对这一切。
电话里侄子欲言又止的语气让她心里泛起不祥的预感。
"你、你真的来了?"躺在病床上的钱秀芬看到女儿的身影,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苏柔注意到母亲的眼神中除了惊喜,还藏着深深的恐惧。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病房门口。目光扫过母亲憔悴的面容,又落在一旁正不安踱步的哥哥苏刚身上。
苏刚比十年前更显老态,眼角的皱纹里刻满了焦虑。
五十二年的光阴,在这一刻仿佛都化作了时光的长河,将她带回到1975年那个并不受欢迎的出生。
"怎么又是个闺女?"这是母亲见到她的第一句话。
那时的钱秀芬,看着襁褓中的女婴,脸上写满了失望。
一旁的丈夫苏明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默默地点燃了一支旱烟,呛人的烟雾中似乎掩藏着无言的歉意。
从那时起,苏柔就明白,自己永远比不上比她大三岁的哥哥苏刚。
家里但凡有点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永远是哥哥。就连她的名字,都是父亲偷偷取的,母亲连问都没问一句。
"柔儿,来,吃个橘子。"记忆中父亲的声音温和而沙哑。
那是她八岁那年,父亲从集市上买回来的橘子。可还没等她伸手,母亲就抢过去给了哥哥。
"刚子正在长身体,需要补充维生素。"母亲理所当然的语气至今还在她耳边回响。那一刻,她看到父亲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然后缓缓放下。
童年的记忆如同破碎的玻璃片,每一片都闪着刺眼的光。
母亲对哥哥的百般疼爱,对她的冷眼相待,父亲的沉默…… 这些都在她心里划下了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
1990年的夏天,改变了她的一生。
那年她以全校第三的成绩初中毕业,班主任李老师特意来家访,希望她能继续读书。
"苏柔的成绩真的很优秀,"李老师诚恳地说,"如果能考上重点高中,将来上大学也不是问题。"
"不用读了,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母亲斩钉截铁的声音在堂屋里回荡,"跟你爹出去打工,挣钱供你哥上大学。"
"可是老师说我成绩好,可以考重点高中……"她怯生生地开口。
"住嘴!"母亲一拍桌子,茶碗都跳了起来,"你以后反正要嫁人的,还读什么书?你哥才是咱们家的希望!"
父亲依旧沉默,只是那天晚上,她听见院子里传来父亲压抑的咳嗽声,和烟草燃烧的味道。那一夜,她躲在被窝里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这样,她跟着父亲到了城里,在工地上做小工。
父亲没让她干重活,而是让她在工地食堂帮忙。每个月的工资,都会准时寄回家里。她知道,那些钱都会用来支付哥哥的学费。
在工地上,她遇见了改变她命运的人——张明。这个年轻的工程师总是会在午饭时间来食堂,点一份最普通的炒青菜。
"你的手艺真好。"他总是这样夸她。渐渐地,两人开始熟络起来。张明知道她的故事后,主动教她看图纸,教她学习建筑知识。
"人不能被命运打败,"他告诉她,"你可以一边工作,一边自学。"
02
就这样,她开始了艰苦但充实的打工生活。
白天在食堂忙碌,晚上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书学习。父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始终没有说什么。
生活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2007年那个改变一切的电话。
"你爹病了,医生说是肺癌。"母亲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却没有太多的悲伤,"你要回来就回来吧。"
她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赶回家,却发现父亲已经瘦得不成样子。
病床前,只有母亲心不在焉地守着,哥哥苏刚来过一次,放下几个水果就走了。
"爸,我回来了。"她握着父亲枯瘦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昔日高大的父亲如今形容枯槁,脸色蜡黄,连说话都气若游丝。
父亲艰难地睁开眼睛:"柔儿,对不起……爸没能给你一个公平的童年。"
"别说了,爸,你好好养病。"她哽咽着说,回想起童年时父亲对哥哥的偏爱,心中五味杂陈。但此刻,那些往日的怨恨都化作了深深的不舍。
"不,我必须说。"父亲突然抓紧她的手,那双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清明,"你记住,人这一生,要靠自己……"
话没说完,父亲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她连忙去找护士,匆忙的脚步声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等她急急忙忙地跑回病房时,发现母亲正在翻父亲的枕头底下,那副急切的样子让她心里一沉。
"妈,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母亲慌乱地收回手,神色慌张。
她的动作太过急促,甚至带动了父亲的枕头,让原本就虚弱的父亲发出一声低咳。这一幕,如同刀子般刻进她的心里,成为她永远的疑惑。
"妈,哥哥呢?爸这么重的病,他怎么不多陪陪?"她轻声问道,目光扫过床头那几个已经有些发皱的苹果。
"你哥忙着做生意,哪有时间天天在这守着?"母亲不耐烦地说,眼神飘忽,"你也是,整天问东问西的,烦不烦?现在你爸病着,你就少说两句吧!"
她咬着嘴唇没说话,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从小到大,母亲总是这样维护哥哥,而她的质疑永远换来责备。但此刻,她选择将这些苦涩往肚子里咽,默默地承担起照顾父亲的责任。
每天清晨,她都会准时出现在病房,给父亲擦身、喂药、陪他说话。
有时父亲清醒时,会用他枯瘦的手拉着她的手,欲言又止。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像是压在父女俩心头的一块巨石。
"柔儿,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爸爸带你去后山摘野果子吗?"一天深夜,只有走廊微弱的灯光透进病房时,父亲突然说道。他的声音很轻,却格外清晰。
"记得,那时候山上的草莓可甜了。"她强忍泪水回答,回忆涌上心头。那是父亲为数不多只带她一个人出去的时候,她还记得父亲粗糙的手把最大最红的草莓递给她时的笑容。
"其实那天,我是想告诉你……"父亲的话又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她连忙扶起父亲,轻轻拍着他的背。等他平静下来,却突然改口道:"你去把我放在柜子里的那个红色本子拿来。"
"什么红色本子?"她疑惑地问,却看到父亲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急切。
"就在……"父亲话还没说完,钱秀芬突然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