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我们在阿斯顿·马丁北京金宝旗舰店与阿斯顿·马丁大中华区总裁安浩岚(Andy Haslam)先生进行了一场深度对话。

2025年,正值阿斯顿·马丁品牌创立112周年之际,品牌不仅发布了全新的Vantage Roadster,还迎来了产品线的全面焕新。此次采访,我们围绕阿斯顿·马丁的最新车型、品牌发展战略、F1赛事合作以及中国市场的重要性等多个话题展开了探讨。安浩岚先生以其丰富的行业经验和独到的见解,分享了阿斯顿·马丁如何在传承与创新中保持品牌魅力,以及面对未来挑战的信心与决心。


阿斯顿·马丁大中华区总裁 安浩岚(Andy Haslam)

SCC:SCC超跑俱乐部

安浩岚:阿斯顿·马丁大中华区总裁 安浩岚(Andy Haslam)

SCC:我们看到阿斯顿·马丁New Vantage的消息,能不能分享一下这辆新车,这辆新车是非常年轻的,想听一听您对这辆车的见解?

安浩岚:这辆车是强调性能为主,原本我们想要把Vantage做一个独立车系,但是后来它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最强调的是车的性能表现。与此同时,它在我们所有产品中是轴距最短的,特别靠近中心,非常的灵活。

Vantage和DB12是非常不一样的两款产品,DB12是非常经典的旅行车,跟Vanquish非常相似。DB12可能是突然想要去哪里,就挑选这辆车一路开走的感觉。但是Vantage是完全专注于跑道的性能车,两款车的很多技术是通用的,但是调校和专注点不一样。

1月15日刚好是我们品牌的112周岁生日,又发布了全新的Vantage Roadster。我们非常想把它和轿跑的驾驶感受结合起来,因为差异点就在于顶窗,现在我们可以做到6.8秒内开启与关闭。在50公里以内时速下,也许我们可以想象一个场景,在英国、欧洲这样的天气下,开着暖气、穿着大衣、开着天窗,享受非常英式的生活。像北京的天气就非常适合,非常冷、非常晴朗的早晨就适合开着暖气、穿着厚衣服来开。

SCC:在我的印象中,2025年是阿斯顿·马丁第一次整体产品线全部焕新,为了这次更新,在硬件设施、组织架构上等方面有什么改变?对于阿斯顿·马丁,2025年是不是意味着一个新的起点?

安浩岚:现在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时间,正如您刚才所讲,我们产品在不断更新,DB系列迎来了新的系统,Valhalla也将在2025年进入中国。与此同时,在管理层方面,艾德恩·霍马克(Adrian Hallmark)先生也在3个月前成为我们的CEO,并且很快就到访了中国,与客户、经销商进行见面。他的工作经验非常丰富,之前在很多豪华品牌担任过相应的职务。当然,我们的客户群体与这些品牌有所不同,所以他在履新后第一时间来到中国进行实地调研,了解中国客户选择我们品牌的原因,以及需求到底是什么。

中国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具有战略性、重要性的市场,每在中国销售一辆车我们都感觉非常自豪。我们所有的产品线都可以在中国找到、在中国销售,比如Valhalla,比如Valkyrie,它是我们F1当中的一辆车,比如Valiant,一辆5.2L V12的手动车型,这样的车型实际上已经很少了,但是我们的顾客依然有需求。无论客户的需求是什么,我们都在不断的满足他们。


SCC:2025年F1新赛季就要开始了,今年也是第一次统一在2月18号发布所有新车,非常激动人心。我们知道像Adrian Newey这样的大神已经加入到阿斯顿·马丁的团队中,未来阿斯顿·马丁会有怎样的变化?对于顾客能买到的量产车来说,会有怎样的技术来自F1?

安浩岚:F1一直以来都是技术发展非常重要的平台。我们和艾德里安·纽维(Adrian Newey)已经合作了很多年,可以说他基本是Valkyrie背后主要的大脑,在他加入时我们就完成了Valkyrie的研发,和他有着非常良好的互动。此外,我们还有一个阿斯顿·马丁性能技术团队,在几年的时间里持续保持合作去开发Valhalla。

Valhalla很多的灵感都是来自Valkyrie,它吸收了很多F1中的技术。有些技术是比较明显的,比如说进气口的位置;还有一些技术是表面上看不到的,其中比较重要的一个就是整体车辆控制系统。对于我们来说,可能很多时候专注点是在一些硬件上,比如电子后差速器、减震器、低惯性引擎等,但更重要的全体系统软件的整合,F1是测试和开发软件非常好的平台。

SCC:英国人非常热爱机械,所以历史上造出来很多车。请问我们的三款GT车与宾利、迈凯伦相比,三个英国品牌在定位上有什么不同?

安浩岚:我觉得多样性是非常棒的一点,消费者非常高兴看到有很多的车可以进行选择。因此,我们非常尊重、喜爱市场上的多样性。与宾利、迈凯伦相比,阿斯顿·马丁从品牌调性和性能上来讲都是非常不一样的。一样的地方,我们大家都是造车,都是英国品牌,除此之外差异非常大。阿斯顿·马丁造车不仅要看起来炫酷,同时特别强调的是精致工艺、手工制作与优良科技。

对于阿斯顿·马丁来说,最强调的就是要平衡奢华与性能之间的关系。如果想要性能,可能车辆变得过重、过大;如果想要靠近运动,又会牺牲掉一些奢侈的内部质感,因此总是会有双方面的权衡。比如在前部的进气格栅上,如果我们选择金属那一定是高质量的金属。我们的音响是Bowers & Wilkins,皮革也都是高质量的牛皮。在质感和性能方面,我认为阿斯顿·马丁是三个品牌之中最好的实现了平衡的品牌。

很多消费者在选择阿斯顿·马丁的时候,选择的不仅仅是产品,还有品牌本身。我们的品牌调性连接到他们想到的一些名人,比如詹姆斯·邦德(007)、大卫·贝克汉姆、查尔斯国王等,因此对于消费者来说,我们的品牌提供的是这样一种调性和生活方式。我甚至认为阿斯顿·马丁在目前来讲还是被低估了的状态,正如大家所看到的,一些名牌西装的标牌不会大大方方的出现在衣服正面,我们品牌也是这样,并没有特别强调品牌本身,而是强调高质量的产品。跟时装类似,我们的很多客户想要的是奢华与技术的结合,同时稍微有一点低调感,想去找这样的一种平衡。


SCC:其实很多人非常喜欢马丁的车,但是当大家说起马丁的车的时候,说的基本都是很喜欢这个车的设计。刚才您说品牌已经有112年的历史了,这么长时间里很多品牌都已经消失了,是什么样的特点能够帮助马丁经历112年的风雨,再去面对未来的100年的历史进程?

安浩岚:确如您所说,设计的确是我们的强项,强在我们设计的优雅和低调感,从1940年代开始,一直流淌到我们的DB系列。说到设计,法拉利和兰博基尼的设计也非常好,但是阿斯顿·马丁的与众不同之处就是优雅感。

与此同时,我们的设计也是有目的的,并不纯粹是为了设计好看而去设计,很多设计都是有功能性考量的。正如我们的很多用户一样,比如说大卫·贝克汉姆,不仅是设计卓越,同时在内部技术上也一定是行业领先的。

阿斯顿·马丁还有一个优点,就是是一个独立品牌,并没有被另一个品牌拥有。因此我们可以甄选全球最好的供应商、最好的零部件,确保我们生产的产品也是最好的,比如减震器、轮胎等零件,都是在Bosch等全球一流企业采购的。也保证了我们品牌的独特性,不受大集团的一些供应链的影响。


各位身后的Vantage车型,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一直保持自我、保持真我。Vantage是非常终极的产品,也是非常经典的公路车。我们给它设定的场景就是,假如此刻你就有心情去旅行,这时候叫上伴侣、带上包,立刻就可以开始公路之旅。最新升级的V12发动机,在驾驶过程中可以发出澎湃的声浪,还有性能和体验的集合。

我们一直考虑的是,客户为什么购买我们,要保持初心,一直打磨产品、提升产品。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一直去思考客户喜爱的到底是什么,比如说最近新增了触摸式的信息娱乐系统屏幕,有了这样一个屏幕以后,理论上很多功能都可以被放进触摸屏里,就像很多品牌都在做的那样。但是,我们没有完全这样做,我们想要增加用户与车的触点,这些触点首先是真的好用,比如说按键,按起来是真的好用的。

此外,我们希望增加客户与车的情感联系,而不是驾驶高性能跑车时,还要二级菜单、三级菜单一直翻来翻去,这样的思路一直在贯穿我们的设计中。

SCC:很多豪华、超豪华品牌,在欧洲的消费人群是这样一群人,在中国是另外一群人,真的会有这么大的差异吗?

安浩岚:我来中国18个月了,的确看到了很多不同。您的说法我完全同意,首先最明显的差别就是年龄不一样,我们全球用户的平均年龄是52岁,中国只有35岁。用户性别比例也相当不同。在中国,女性用户大约占35%。而在世界其他地区,这个比例更接近10%。和全球市场相比,中国顾客购买原因也是不一样的,德国的客户购买可能真的要进行比赛,中国客户更多是想感受我们的安静的奢华。和德国、美国的客户比起来,中国客户的购买逻辑非常不一样。虽然逻辑不一样,但终点都是一样的,都是想购买我们的产品。

前两天我跟一个想要购买Vantage的22岁的女性潜在客户接触的时候,(因为我是工程师背景,所以)聊了很多工程方面的事情,但她好像不是很感兴趣,当聊到我们的质感、材质的时候,她突然就来兴趣了。如果客户对于一些文化方面的故事非常感兴趣的话,那阿斯顿·马丁真的非常的多,比如说我们的马丁车标由专门的珠宝商公司打造的,类似名表的感觉,手工、质感、故事等等。



SCC:对于没有买过阿斯顿·马丁的35岁的中国客户,当TA第一次进到店里来,您会推荐买Vanquish、DB12、Vantage这三款GT的哪一款?

安浩岚:首先我会考虑客户背后的动机和购车的目的、感受,如果客户想要拥有一辆阿斯顿·马丁自己去驾驶,我可能会推荐DB12或是Vantage,它们是我们一直一脉相承的,不断在推进的主线产品。

SCC:一个大胆的假设,您认为Adrian Newey会成为新世纪的David Brown吗?阿斯顿·马丁未来是否会有以AN为开头的产品线?

安浩岚:艾德里安·纽维(Adrian Newey)主要还是在F1团队中工作,他是我们在空气动力学方面的顶级专家。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获益匪浅,很多车型都来自这里的技术和灵感,在之前设计Valkyrie时,艾德里安·纽维(Adrian Newey)就主导了空气动力学部分的设计。当然,我们很多F1的技术也会下放到公路车上,比如马上下线的Valhalla。我们会和F1形成非常良好的合作与互动关系。在阿斯顿·马丁的性能车产品上,我们已经在做很多的事情,包括送Valkyrie做银石的最快圈速等一系列动作,我们相信,未来性能是我们很重要的发展方向。

我们的首席设计师马雷克·赖克曼(Marek Reichman)在公司已经有20多年了,自从《James Bond Casino》这部电影开始就一直在设计我们的产品,包括当时的DBX。他是非常有天赋的一名设计师,无论是内饰、外饰,以及与内部的团队合作都非常良好。因为Valkyrie的项目,马雷克·赖克曼(Marek Reichman)和艾德里安·纽维(Adrian Newey)已经有了非常多的合作。我们相信在未来的公路车设计上,也会跟Newey有很多关于空气动力学的探讨。

回答您刚才提到的问题,未来的一百年,我们有着非常良好的团队和务实的工作,来支撑着我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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