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小舅子找上门，说是村里的橘子没销路，让我帮忙。
看在老婆的份上，我帮了。
可他们村的人却说我黑心贪了钱。
“大家睁大眼，看清楚了，这合同上收购方给的价，可是比给我们的多了足足一毛钱啊。”
“咱全村种的都是橘子，一斤多一毛钱，他陈茂林得多挣多少钱啊，村民的辛苦钱，他都要贪，简直不是人啊。”
“亏咱们这么相信他，他却从乡亲们身上吸血，畜生啊。”
村民们恶狠狠的盯着我，面孔狰狞。
“陈茂林，你怎么能贪乡亲们钱？别以为你是我姐夫，就能为所欲为！大家伙放心，我是咱周家村土生土长的，绝不会袒护他，乡亲们挣个钱多不容易啊，他陈茂林能做出这种龌龊事，那就是没把我姐，没把周家村放在眼里。”
小舅子义愤填膺的对我控诉。
“陈茂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可都是跟我一个村的父老乡亲，你怎么能骗大家呢？你赶紧给大家一个交代，否则，我就跟你离婚。”
就连老婆也对我横眉冷对。
我无言的笑了。
真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无耻。
合着我帮忙还帮出错来了？
既如此，爱咋地咋地，老子还不伺候呢。
1
明天是国庆，住校的闺女要放假了。
完成客户家安装的活后，我特意逛了趟超市，买了许多女儿爱吃的菜，打算今儿晚上给女儿做一大桌她爱吃的菜。
可刚到家，我还将没将买来的菜放进厨房呢。
就听老婆说：“茂林，我弟刚打来电话，说是村里的橘子没销路，让你帮个忙。”
我眉峰瞬间皱起。
我倒是想帮。
可那不是一斤二斤的橘子，也不是一二百斤的橘子，而是上千上万斤的橘子啊。
我就一个安装家具的，哪有那么大本事。
于是，我委婉拒绝。
谁知，老婆立刻炸毛。
“陈茂林，你什么意思？我娘家人求你办点事都不行了？我闺蜜说得对，你就是不爱我了，这么点小事都要推脱。”
她声音又尖又利，面目表情扭曲的厉害。
见我不出声，坐在沙发上哭哭啼啼直抹眼泪。
真是心梗啊！
这都叫什么事啊。
上万斤的橘子销路啊，这是小事吗？
周玲玲啥都好，洗衣做饭，照顾孩子，家里的一切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
可就是心系娘家。
尤其是她弟。
不管啥事，只要我那小舅子开口，她就像有强迫症似的，不答应就的心痒的难受。
“玲玲，我就一安装工，那可是上万斤的橘子啊，你也太抬举我了。”
我走上前，无奈的坐在她身边，好言好语的说。
“我不管，那是我弟，他有难处，我当姐的不帮谁帮！你办不到，可以联系你那些老同学啊，你做都没做，怎么就知道不成了，我看你就是不爱我了，没结婚那会儿，你可不是这样的。”
她哭得越发凶了。
一边哭，一边还不忘控诉我。
被她吵得头疼，我只能无奈答应。
但跟她说好了，要是真不成，她不能再逼我。
见我松口，她瞬间眉开眼笑，亲了我一下，就跑到厨房，欢快的准备起晚饭。
2
既然答应，那就得认真对待。
我查看通讯录，将几个平日里处得不错的朋友整理出来，挨个打电话联系。
跟我预料中的一样。
打了半天，没一人能帮上忙。
没办法，我又在网上搜寻收购水果的批发商的联系电话。
隔天，天刚亮，我就跑出去找收购商。
请客吃饭送礼物......
不是在找收购商，就是在找收购商的路上。
当初高考我都没这么用心。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一愿意收购的合作方。
不过，对方收购的价格是3.3毛一斤。
此外，每斤他还要1毛的利。
我当即联系了小舅子，让他问一下村里，3块2一斤能接受吗？
得到准确的答案。
我当即跟收购方签了合同。
然后告诉小舅子，十天后，收购方会派车去拉货。
事情到这儿，按理说应该是圆满解决了吧。
谁知，隔天我正在雇主家装修电视柜呢。
老婆的电话就来了。
3
“老公，你赶紧回来，我们去老家一趟，我弟说家里出大事了。”
老婆急切的语气，吓了我一大跳。
我想也不想，赶紧跟雇主商量了一下安装的事。
然后打车赶往车站。
见面我就问到底出啥事了。
可老婆说她也不知道，说是电话里没说。
一路风尘仆仆。
约五个小时后吧，赶到了老丈人家。
奇怪的是，隔老远我就看见一大群村民围绕在老丈人家门口。
我心下一咯噔。
不会出了啥要命的大事吧？
这样想着，我跟老婆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走的近了，村民们那种浓烈的怨气，感觉的更加清晰了。
“爸，发生啥了？”
我忐忑的问。
他老人家瞟了我一眼，看看村民，又无言的低了下了头。
我：？？？
什么情况？
我一头雾水。
为何我在他老的眼神里感受到责备，埋怨，还有羞愧，失落。
那架势，好像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似的。
4
“周家女婿，你能帮村里，大家都很感激，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借着收购黑乡亲们的钱了？”
说话的是周家村村长。
约摸五十多岁，花白的头发，平日里总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给人很和蔼的感觉。
可此时，他却紧紧的盯着我，眼中寒光乍现。
黑乡亲们的钱？
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为了谈成这次收购，我还倒贴了两三万进去呢。
看在是老婆娘家人村子的份上，我没计较。
他们竟怀疑我黑钱？
还真是好样的啊！
“周村长，说话得讲证据吧，合着我帮忙还帮出错来了？”
我愤愤不平的质问。
被我这么一怼，周村长的脸瞬间耷拉下来，对我没了好脸色。
“什么态度？我一把年纪还能冤枉你不成，这可是你小舅子说的，他说亲眼看到了合同，合同上收购的价是3块3一斤，你报给我们的价可是3块2。”
他气的吹胡子瞪眼，苍老干枯的手指颤抖的指着我。
周围的村民也满脸不忿的怒视着我。
那仇视的模样，就好像我挖他们家祖坟似的。
我神情僵硬。
不明白这件事怎么就泄露了出去。
那天签完合同后，我特意把它夹进了书房的一本杂志里，没有给小舅子他们，为的就防止今天的情况。
虽然我没有做亏心事，可也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5
“小勇，是你跟他们说我黑钱的？”
我将视线锁定小舅子，声线平静的质问，可任谁都能看出我平静面孔下隐忍的怒气。
周勇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关我弟啥事，你要没做，还怕人说吗？”
老婆一个箭步冲上前，像护小崽子似的张开双臂将周勇护在身后，对我怒目而视。
我自嘲的笑了。
“合同是你给他的吧？”
我肯定道，嗓音里爆发出自嘲的笑意。
“是又怎么了？这么大的事，村里人想看看合同有什么错，陈茂林，你不找自己的原因，冲我吼什么？”
她声音拔高，说得理直气壮。
“陈茂林，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有能耐别贪大家伙的钱啊。”
小舅子见有人给他撑腰，立刻拽了起来。
“姐夫，玲玲是生了个闺女，可你就是再不满，也不能在这事上做手脚啊。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让玲玲还怎么见人啊？”
说话的是周清雪。
跟老婆一个村长大，是她的闺蜜，如今也是小舅子的媳妇。
说实话，我对她很不喜。
长的是有几分姿色，可人不行。
心眼子太多。
等闲人可不是她的对手。
嫉妒老婆嫁给我过的好，总是有意无意的撺掇她跟我闹。
就说生闺女这事吧。
我完全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对闺女也很宠爱。
可偏偏经她天天念叨，老婆就信了。
我也劝过老婆，她这个闺蜜不行，别啥都跟她说。
可老婆就是不听，对她信任得很。
“玲玲，你也别怪姐夫了？是人都会犯错的吗？姐夫也是想多挣一个钱，让你过上好日子啊，3块2就3块2吧，都是一个村的，他又是你老公，大家还真能跟他计较啊。”
她柔柔弱弱地开口，说话温温和和的，像一朵贴心的解语花。
“这不是计较的事，种橘子多辛苦啊，那都是我们的血汗钱啊。”
“是啊，血汗钱都惦记，也不怕天打雷劈！”
“玲玲，你妇道人家，别乱说话，1毛是不多，可全村的的橘子加起来上百万斤逗留不止，他随随便便几十万就到手了，凭什么啊？”
“村民们辛苦一年也赚不到几十万，他还要吸大家的血，还是人吗？”
“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亏大家那么相信你，你却黑心眼的欺骗大家伙。”
一说到钱，村民们都急眼了。
他们纷纷出言讨伐我。
那义愤填膺，振臂高呼的架势，就好像我是个江洋大盗，抢了他们多少财物似的。
可他们也不想想。
要不是价格便宜，还有钱赚，收购方凭啥收他们的货。
人家又不是他们爹妈，会无偿助人。
6
就这么一毛钱，他们就要死要活的。
简直是掉钱眼了啊。
怪不得地里的橘子卖不出去，就他们这见钱眼开，雁过拔毛的吝啬样，哪个收购商能看上。
这一毛钱要是真被我挣了，他们骂也就算了。
可关键是，我一分钱没捞着啊。
“既然大家如此在意这一毛钱，那我就跟大家伙好好说道说道。”
我强压下胸中的火气，大声道。
“告诉你们，我陈茂林行的正，坐的直，你们的钱我一分没挣，反而还因为请客吃饭进去不少，之所以要抽这一毛的利，是人家合作方要的利，否则，人家凭什么收咱的货。”
“再说，之前我也让我小舅子问过你们，当初说好的价就是3块2，你们有什么不满的。”
“说实话，原本这事我是不想管的，是看在我媳妇的面上才帮大家一把，没想到我跑断腿求爷爷告奶奶求来的收购商，却让你们这么怀疑，真是太让人寒心了。”
我一股脑儿说了很多，心中的怒气也散去不少。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这么大的事，我们问问怎么了？”
“再说，谁让你擅自主张，答应让出一毛的利了？你不在乎这一毛，你把钱出了啊，装什么好人。”
“玲玲，你可得好好管管啊，村里人问一句，他就急赤白脸的，什么态度啊，难不成我们还不能问了？”
“玲玲，你是村里人，村民们有难，你就该无偿帮助，怎么还要上报酬了？”
“可不是，往后这样谁家还敢找你啊。”
“你这女婿真是心高气傲，自己想赚差价就直说，还把锅推给了合作商，真黑啊。”
在我解释后，村民们没有谅解，反而对我抱怨更甚。
听着他们那一句句无耻的言论，我真是要气疯了！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帮忙不说声谢就算了。
还怨帮忙者给的少！
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茂林，这钱你不该拿啊，你真是把我家的脸都丢尽了。”
老丈人摇头叹息，满脸失望。
我神情僵硬。
什么？
我丢脸？
我好心帮忙，到最后还帮出错来了？
老丈人的话简直太扎心了。
7
被众人指责，老婆白皙的俏脸上爬满难堪。
她脸上除了羞愧，更多的是慌张。
她恨恨的瞪我一眼，下意识低头，两只纤纤玉手烦躁的缠绕在一起，对我让她丢脸的事很不满。
这时，周清雪拍拍她的肩膀，凑近她，也不知说了什么。
老婆的神情明显好了许多。
她狠狠地瞪我一眼。
随即，高声道：“大家放心，我也是从这里长大的，还有我弟，我家人也都在这里，我绝不会让他占大家伙一分钱的。”
她的话让村民们安静了下来。
“陈茂林，是你有错在先，这样吧，为了弥补你犯的错，村里的橘子你以4块一斤收购，就当对大家的补偿了。”
她话一出口，引来众人欢呼。
什么“玲玲，你真好！”“玲玲，还是你想着村里人啊！”等类似的夸赞声，跟不要钱的似的铺天盖地而来。
我却心头猛颤。
4块一斤！
她可真能说出口啊。
“不行，当初我让周勇询问过你们，3块2这个价是你们自己同意的，爱卖不卖。”
我沉着脸，冷声道。
见我来真格的，村民们都噤言，不出声了。
“玲玲，看来姐夫并不像你说的那般，对你好啊？”
周清雪阴阳怪气的说。
如此拙劣的挑拨离间，偏偏老婆还信了。
“陈茂林，你什么意思？他们跟我都是一个村的，你坑谁不好非要坑他们，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仰头扶额。
心累啊！
“陈茂林，你有什么好嘚瑟的，别以为你是我姐夫，就能为所欲为，赶紧按我姐说的做，否则，就让我姐跟你离婚！”
周勇这个傻叉，也上来添乱。
“对，你要不照做，我就跟你离婚！”
老婆突然而来的声音，让我对她失望无比。
这些年，我宠着她，纵着她。
她说要100万的彩礼，为弟弟结婚做准备，我二话不说将爸妈在县城留的两套房子卖掉。
她说要给小舅子买车，我还是答应了。
她说每月要给娘家2000的孝敬费，我也答应了。
就连这次整个村的橘子销路，我也帮忙了。
可她就像看不到我的辛苦似的，提出的条件越来越离谱，越来苛刻。
我家里是有些资产，可也经不住她这么造啊。
更过分的是，她竟然用离婚威胁我？
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玲玲，你真要为这事跟我离婚？”
我声音平静得可怕，脸上也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8
周玲不说话了。
她神情僵硬。
就那么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我，似乎被我冷静过头的神色吓住了。
“陈茂林，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们玲玲吗？她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样的穷鬼，当初追我们玲玲的富二代那可是大把，她不选别人选了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她这样，也是为了挽回你在村里人的印象啊，你怎么就不能体谅呢。”
周清雪见老婆有所动摇，出言挑拨。
“清雪说得对，你是要威胁我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以前你对我都是有求必应的，不就4块钱一斤吗？你为何就不能答应？还是说你现在不爱我了？”
她泪眼蒙蒙的哭诉。
我是喜欢她的。
看她这样，我下意识地就心疼了。
可就在我要低声哄她时，理智占据了上风。
“玲玲，不是我不帮，是我没能耐帮啊，全村的橘子超过了上百万斤，你张嘴就增加了8毛，要想按这个价吃下，最少也得300万，我哪有这个钱。”
话到嘴边，我到底还是心软了，跟她耐心解释起来。
希望她能看到我的难处。
“陈茂林，钱重要还是感情重要？300万是多，可你能找到一家收购商，为何就不能找到第二家收购商，玲玲这么爱你，难道就不值得你为她辛苦一点吗？我看你，就是心里没她，才拒绝得如此干脆吧。”
周清雪这个搅家精。
真想一巴掌呼死她啊。
“清雪说的对，你能找到一家，就能找到第二家，我不管，村里的橘子你必须4块钱收，否则，我就跟你离婚！”
老婆被她彻底蛊惑，说出来的话扎心又气人。
看着她那张有恃无恐，理直气壮的脸，我的心彻底冷下去。
“若你真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我冷声道。
全场寂静。
喧闹的嘈杂声也戛然而止。
周玲玲神情僵硬，呆呆的看着我，似乎没想到一向顺着她的我，竟会说出同意离婚的话。
“陈茂林，你什么意思？你是要跟我离婚吗？”
她红着眼睛，冲我怒吼，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说了吗？从头到尾不一直都是你在说吗？”
话落，我不再看她一眼。
而是面向周围众人：“3块2一斤，你们爱卖不卖！”
“陈茂林，你什么态度？连自家人都坑，你特么缺不缺德！告诉你，按我姐说的办，否则，老子揍你。”
小舅子恶狠狠地盯着我，挥动着拳头。
“玲玲，你看看你找的什么人，要是你当初嫁个富二代，这些橘子早卖光了，还用得在这儿看他脸色吗？”
周清雪这个贱人又在挑拨离间了。
一抽一抽哭泣的老婆，听了她的话，停止了哭泣。
“陈茂林，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橘子4块钱收，我就当你刚刚说的话不存在。”
她说话依旧是那么霸道。
就好像我就是她的仆人般，不管她提出的要求多么不合理，我都必须无条件满足。
可这次她的无理要求，我做不到了。
那不是几百几万，而是几百万。
真不知她是怎样想的。
她就一点都没为我想过吗？
“不可能！”
我果断拒绝，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样无底线满足她要求，帮扶她娘家人的生活，我真的是过够了。
9
“别走啊，茂林，这橘子收购的事还没谈好呢。”
“是啊，你跟玲玲置气归置气，既然你管了村里橘子这事，就得管到底啊。”
“实在不行，我们就少挣点，3块2就3块2。”
见我要走，村民们慌了，纷纷围绕在我面前软了态度。
虽然交不上货就得赔违约金。
但内心极致的愤怒，让我无法再帮他们。
“晚了！爱谁收谁收，反正老子不收！”
嘴吧快过脑子，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继续收他们的货呢，嘴就先行动了。
不过，我也不后悔。
他们这种贪婪自私，见利忘义的小人，活该卖不出货。
距离交货还有五天呢。
大不过我再辛苦点，找找其他卖家。
他们的橘子就烂在地里吧。
“别啊，茂林，这合同都签了。”
“是啊，大家也就问问，没别的意思。”
“茂林，是我们错了，不该冤枉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们计较了。”
村民们一句句说着好话，脸上的表情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可我知道。
他们并不是觉得自己错了。
而是怕我撂挑子不干，地里的橘子卖不出去。
为了利益，他们这变脸的速度还真够快啊。
“别求他，不就是点橘子吗？我帮大家想办法。”
10
突然而来的声音，引起众人的注意。
回头一看，说话的人竟然是老婆。
只见，她快走几步，来到我跟前，愤恨道：“陈茂林，离就离，明天八点民政局门见，谁不去谁是小狗！别以为离了你，地球就不转了，不就是点橘子吗？你能找到合作商，我为何不能？”
周玲玲怒目而视，看着我的眸子里满是决绝。
接着，她就环顾一圈，对着所有村民们说：“今天，我就把话撩这儿了，往后村里的橘子我都包了，而且价格都是按4斤算。”
“好啊，好啊，还是咱玲玲有魄力。”
“玲玲，大家都看好你，这地里的橘子可就都指望你了啊。”
“果然是年少有为，玲玲，真是好样的。”
村民夸赞声一片。
他们才不管谁接下这个烂摊子呢，周玲玲就等着后悔吧。
没看到她的好闺蜜一脸得意。
而她爸与弟弟却满脸愁容吗？
真是个蠢货！
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周玲玲，上万斤的橘子不是小事，你可要想清楚了，别最后搞的自己下不了台。”
念在多年的感情上，我还是忍不住劝说。
“不用你管！”
她怒气冲冲。
我掉头就走。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既然她执迷不悟，那我也只能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11
当天晚上，我就跟女儿认真聊了要离婚的事。
并建议她跟我。
女儿没有立即给出回答，而是说要好好想想。
谁知，隔天去民政局离婚时，周玲玲竟然主动提出不要孩子，还狮子大开口让我把房子，车子都留给她。
为了女儿，我忍了。
反正爸妈那还有一套房子。
爸妈得知后，气得直骂我，可气过之后，还是同意我与女儿跟他们二老住在一起。
安顿好居住的事，我就马不停蹄的开始找种橘子的农户。
毕竟，交货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
依旧很难。
可幸好赶在前一天有了好的结果。
这次的村民十分良善，对我到来感激不尽，还主动提出要给我一毛的利。
我稍微犹豫了几秒就答应了。
谁又钱多呢。
不过冲他们这份善意，我打算好好维护收购商这条线，争取让他们来年还能收村民们的橘子。
这事结束后，我又恢复了往日单调而平静的日子。
上班，照顾孩子，赔爸妈......
日子简单却又温馨。
本以为就此与周玲玲再无瓜葛了。
没成想，她竟然还闹了我公司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