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王医生，506床的老人刚断气，怎么还在走廊里溜达？”
我以为护士在开玩笑，直到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分成了两个影子。
从那天起，我不仅能预知病人的死亡，还能看见他们提前三天离体的魂魄。
01
第一次预感到病人要死的那天，我正在查看李奶奶的病历。
“血压90/60，呼吸急促，瞳孔涣散。”我机械地记录着数据，突然后颈一阵发凉。抬头望向窗外的梧桐树，叶子在夜风中簌簌作响。我知道李奶奶撑不过今晚。
三小时后，李奶奶离世。同事们都说这是医生的直觉，可我知道不仅仅如此。那种寒意不是普通的冷，而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类似的事情开始频繁发生。重症监护室里的张叔叔，虽然各项指标都在好转，可我还是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寒意。第二天早上，他因突发心梗离世。
最令我不安的是刘婷婷的案例。十二岁的小姑娘，得了重度白血病。她躺在病床上，虚弱地冲我笑着：“王医生，我是不是快要好了？”
我的手在颤抖。那股寒意又来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我强忍着不适，轻声说：“会好的。”可三天后，她还是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渐渐地，我发现这些预感都有规律：先是后颈发凉，接着会看到病人身上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灰影。最重要的是，从出现征兆到病人离世，总是固定的三天时间。
科室主任找我谈话：“小王，你最近的死亡预判太准了，这不太正常。”我该如何解释？说我能感知死亡的降临？他一定会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
但更诡异的事情还在后面。一天夜班，我在查看病房时，竟然看到一个老人大摇大摆地在走廊里溜达。等等，那不是307床已经昏迷三天的老刘吗？
我冲进307病房，发现老刘还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再回头看走廊，那个“老刘”冲我笑了笑，径直穿过了墙壁。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一直以来那种寒意的真正含义。
02
那天凌晨三点，我站在医院六楼的走廊里发呆。连续工作二十个小时后，疲惫像潮水般涌来。
走廊尽头的镜子映出我憔悴的脸。我揉了揉眼睛，却发现镜中的“我”没有跟着动作。那个影子站得笔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边。
我下意识后退两步，镜中人却向前迈了一步。恐惧在血管里蔓延，我转身就跑，一头撞进了电梯间。
第二天，我强迫自己忘记这件事。这一定是疲劳过度产生的幻觉。可当我路过ICU的玻璃门时，倒影里再次出现了那个“我”。
更可怕的是，我开始在病房的玻璃窗上、医疗器械的反光面上看到病人的影子。他们在病床上躺着，却同时也站在窗边、倚在墙角，或是坐在床头。
“王医生，你怎么了？”护士小王碰了碰我的胳膊，“你盯着玻璃看了好久。”
我摇摇头，继续查房。可那些影子越来越清晰。有时他们会跟着我走过走廊，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他们想说什么——生命将尽，他们需要帮助。
一周后，我已经能分清哪些是真实的病人，哪些只是游离的魂魄。更诡异的是，那些魂魄似乎也发现我能看见他们。他们开始跟着我，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我不知道这算是一种诅咒还是天赋。我只知道，从那个深夜的镜子开始，我的世界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是活人的世界，一半属于即将离去的魂魄。
而我，成了这两个世界之间的见证者。
03
“你也看得见他们，对吧？”
505房的老张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眼神清澈得吓人，哪还有一点弥留之际的混沌。
我愣住了。老张指着床边站着的“另一个自己”，笑着说：“我知道你能看见。这三天，我看你的眼神一直在躲闪。”
床上的老张形容枯槁，可站着的那个“老张”精神矍铄，像是年轻了二十岁。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能同时与两个世界对话的病人。
“其实死亡没什么可怕的。”老张松开我的手，“就像蝉蜕掉旧壳一样自然。我这三天，不就活得好好的？”
我终于明白了。难怪这些天他总是说莫名其妙的话，像是在和空气对话。原来他是在和自己的魂魄交谈。
“人死前三天，魂魄就会提前离开。”老张的魂魄走到窗边，“看那片梧桐叶，黄了好些天才会掉下来。死亡也是这样，要提前演练。”
床上的老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我赶紧给他测血压、吸氧。等他平稳下来，却发现他的魂魄站在我身后，神色凝重。
“时间快到了。”魂魄说，“让我把最后的话说完。”
“你知道为什么要提前三天吗？因为死亡不是终点，而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这三天，是为了让魂魄熟悉离开身体的感觉，也是为了……”
老张的心跳突然急剧下降，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我按下呼叫铃，准备抢救。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看来，剩下的故事得你自己去发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