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州西南乡民间传说故事——直树)

不知何年何代,胶州西南乡出了一位能工巧匠,外号“万能”,名闻十里八乡。他无所不能、无所不会,几乎天天有人有求于他,也就天天有人请他做客吃饭。就像某年代用公款大吃大喝一样,可以说生活在花天酒地里。


万能膝下儿女多多,唯独钟爱其幼子。幼子名叫“旺旺”,天生聪慧,面目清秀,四肢匀称,甜言蜜语,人见人爱,福才福相。这就是生在普通人家,要是生在皇宫是皇子的话,皇帝非立他为继位者不可。


万能天天有酒席,也就天天带旺旺去吃喝。从旺旺记事时起,万能就一直带领他到每家每户吃宴席。一般都是8个大盘、8个大碗,鸡鸭鱼肉样样俱全。爷俩一起享受着这样奢侈的生活。当地人们习以为常、曾不厚非。随着旺旺的逐渐长大,万能自己感觉再带儿子一起赴宴有点不大合适了。儿子长得都比他高了,领旺旺去赴宴是有点不合适了,于是这一次万能就没领儿子。儿子回家问母亲,其父怎么没有领他去吃宴席呢?他母亲说,你已经长大了,再跟你父亲出去吃喝,人家会笑话的。旺旺一听,脸不是脸,腚不是腚,非常气愤,风风火火的从牛棚里拿出一把砍刀在磨刀石上磨刀。花木兰凯旋归来时他弟弟是磨刀霍霍向牛羊,而这位旺旺是要磨刀霍霍向爹娘了。吓得他娘小脚快跑,到了万能赴宴的邻居家。万能一听火气冲天,气不打一处来,拿着干活的工具直奔家门。当看到旺旺刚磨完刀直奔他砍来时,他手起旺旺刀落,紧接着爹追打儿子。在旺旺母亲的阻拦下,万能也就没再追打。可是旺旺一去不复返了。

旺旺漫无目标地游走在野外、村镇,他到了一繁华似城市的乡镇集市中,大街两边二层三层楼房很多。该集镇号称八十里铺:距离东县城八十里;距离西县城八十里;距离北县城八十里;距离南县城也是八十里。此古城重镇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曾几何时,也是一县级城市,随着历朝历代的区划演变,现在成了一个乡镇。虽是乡镇,但还是有城市的底蕴,商业气息不差于县城。有一天,一富商在他的临街门店二楼上,看到大街上有一枚金元。那时的金元比银元价值昂贵多了。富商赶紧跑到大街捡拾那金元,一看,是摊鸡屎。富商上楼看时,那摊鸡屎又成了金元。他三番五次的上下楼捡拾也白费事。富商毕竟是富商,走南闯北经历的人和事也多,他就在楼上看谁能捡拾到这枚金元。走来走去的人很多,没有人看到金元,而是都把金元看成了一摊鸡屎。有的美女还捏着鼻子,怕有鸡屎味儿呢。正当人们躲避那摊鸡屎时,有一小伙子捡拾起那摊类似鸡屎的金元。富商看到这一幕后,立马下楼站在了小伙子面前,请小伙子上楼喝杯茶。这小伙子就是旺旺,他从胶州西南乡流浪来到此古城重镇,刚捡到金元宝放到衣兜里,就被富商邀请上楼喝茶了。

茶毕,话透。富商收留了旺旺作为他的员工。旺旺打工很出色,年轻人表现的很有头脑、很有思路,不久就荣升为副总。富商膝下就只有一女儿,就把旺旺收为女婿。实际上,当富商看到旺旺在大街上把众人看来是鸡屎的金元捡拾到手的那一刻,他就料定这年轻小伙子是有福之人,内心就认定他是未来的女婿了。所以旺旺一进富商家打工时起,就受到了各种教育,私塾先生教育富商独生女的同时,也教育着旺旺。什么“三纲五常”、“仁义礼智信”、“温良恭谦让”、“克己复礼”、“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什么《四书》《五经》《山海经》《百家姓》《三字经》《千字文》等等都学习。富商女儿的文采不压于林黛玉,文采横溢;小伙子的相貌也不亚于贾宝玉,并且还满腹经纶。街坊邻居都说他们是天生的一对。不过好景不长,富商因病离世,有钱也无可医之药。旺旺接替岳父的事业,经营的生意有声有色,成了当地首富。这时他想起了自己如何离家出走的,由于受过良好的私塾教育,他早已感觉到了父亲和自己的过错了。已离开故乡十多年了,他想回老家找父母了。


说来也巧。万能为寻找儿子,十几年来飘泊在外,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在旺旺计划回老家期间,他的父亲万能找到他门下,想在他这里打工挣钱、顺便找儿子。他一眼就认出了父亲万能,答应他可以在这里打工,但万能却不认识儿子了,因为旺旺长大了,变样了,一副商人老板的气质,说的话是普通话、嗓音也变粗了。旺旺打算暂时先不认他爹,只是好好对待伺候。每天8个大盘,8个大碗的招待。安排万能干很简单、轻快的活。让他到他的苗圃里修理树苗,把那些长弯了、长歪了、长斜了的小树扶直。一连几周过去了。旺旺问万能,老人家您把树全扶直全驭过弯来了吗?万能说有些树小扶直了;有些树大了直不过来了。旺旺说,那你就用点力气把它直过来呗。万能说,强行用杆子摽起来还能行,但有些树大了强行直的话就把树干直断了,得不偿失。这时旺旺说,人和树一样啊,树从小不管理长得歪的歪、斜的斜、东倒西躺的,长不成参天大树,而人从小不教育,只管娇惯、溺爱、宠爱、错爱,有坏毛病、坏习惯大人也不管,甚至还纵容,孩童就踏着鼻子上了脸、踏着脸上了天,那就翻了天了。《三字经》中说“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大人和老师都要把下一代教育好啊!万能人听到这老板话里有话也不好细问。旺旺老板接着话锋一转,问老头,找到自己的儿子没有?想到那里去找儿子?万能老头抬起头看着老板说,不瞒老板你说,我感觉我好像找到了儿子。这些日子你的8个大盘,8个大碗的盛情款待,还有鸡鸭鱼肉等菜的品种和口味,使我想起了我领着儿子到我们邻里家赴宴席的情景,一幕幕浮现在我的面前。就是缺少我那年少的儿子一起在你这里吃宴席了。我儿子的年龄现在也和你相仿,甚至说他长得和你还十分相似。请老板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不是说你就是我要找的儿子的意思,只是随便信口开河的这么一说罢了。旺旺老板这时早已是泪流满面,一下子就扑到了老头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边哭边说,爹,我就是你的儿子旺旺啊!万能泪流满面地说,我早已猜到,但不敢贸然相认,你是老板我是打工的,身份不一样,只有你先开口才是。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啊!

作者:文采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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